最終,南笙就只能被動的被陸時宴牽著,朝著車子走去。
一直到上了車,車門關(guān)上的瞬間,南笙立刻就把自己的手從陸時宴的手中掙脫了出來,安安靜靜。
“怎么,不情愿嗎?”陸時宴冷臉問著南笙。
南笙搖頭:“沒有。話都說了,沒什么不情愿?!?/p>
南笙已經(jīng)重活一世,雖然還是18歲的小姑娘,但她的心智絕非如此。
所以又豈會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
這是陸時宴想看見的,南笙會給。
最起碼這能保證宋驍?shù)陌踩?/p>
而后,南笙冷靜的看向了陸時宴:“叔叔,我已經(jīng)做到了你的要求,我也希望叔叔能言而有信?!?/p>
陸時宴沒說話,看著自己落空的大手,面無表情。
許久,陸時宴才開口:“今天就住到外灘去?!?/p>
“好?!蹦象线B拒絕都沒有。
因為在陸時宴的字典里面,就沒有拒絕這兩個字。
南笙挑戰(zhàn)陸時宴,只會讓邊上的人不斷的受傷。
所以南笙放棄了。
很快,車子平穩(wěn)的朝著外灘的方向開去,全程他們都沒說話。
車內(nèi)的氣氛,也顯得壓抑的窒息。
宋驍好似完全沒理會,就安靜的帶著姜悅?cè)チ舜逍l(wèi)生所處理手腕脫臼的事情。
“宋驍,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姜悅再問著宋驍。
宋驍依舊很安靜,轉(zhuǎn)頭問著醫(yī)生,姜悅的情況。
“沒什么大事,這兩天不要動重物?!贬t(yī)生解釋了一下。
宋驍點點頭。
宋驍?shù)倪@個態(tài)度,讓姜悅更生氣了。
“她都這樣了,你還不死心嗎?你剛才是沒看見她是被她叔叔牽著走的嗎?誰家姑娘18歲了,還被叔叔牽著走,爸爸牽著都離譜了好嗎!”姜悅憤憤不平的說著,“她就不是省油的燈,你看看現(xiàn)在姜家鬧的事情!”
姜悅是越想越氣憤。
宋驍已經(jīng)站起身:“我給你取藥,早點回去?!?/p>
是絕口不打算和姜悅聊任何關(guān)于南笙的事情。
姜悅拿宋驍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姜悅現(xiàn)在摸不透宋驍?shù)南敕?,姜悅越想越是覺得生氣。
最終,姜悅直接站起身,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宋驍不急不躁,取了藥,這才往外走。
但宋驍?shù)蛿肯碌拿佳?,安靜的要命,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不給任何人猜透。
一直到宋驍回到姜家,繼續(xù)收拾姜家的殘局。
“叔叔,阿姨,您放心,我會讓修車廠回到最初的樣子。我也會養(yǎng)著你們?!彼悟斀o了姜家承諾。
全程,宋驍都有條不紊。
他重新遞交了簽證申請。
海城沒有辦法,他可以出國。
現(xiàn)在的宋驍也不是陸時宴的對手,他必須讓自己成長起來,才可以和陸時宴抗衡。
何況,他和陸時宴之間,又豈是一個南笙這么簡單。
宋驍越發(fā)顯得安靜。
鐵皮屋外,滴滴答答的又開始下雨,海城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好幾度。
……
陸時宴的車子,在40分鐘后,??吭谕鉃﹦e墅的外面。
這一次,陸時宴是直接把南笙帶回了外灘。
徐安晚自然是知道的,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南笙有些沉悶,不吭聲,是怎么都不想搭理陸時宴。
下了車后,南笙就直接朝著別墅內(nèi)走去,甚至都沒看陸時宴一眼。
陸時宴的眼神陰沉了下來。
“陸總,南小姐年紀還小,就只是在發(fā)脾氣,您別放心上?!北gS在一旁勸著。
陸時宴冷笑一聲,大步走上前,直接抓住了南笙的手腕。
南笙猛然被陸時宴拽了回來,她紅著眼眶看著陸時宴。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已經(jīng)是淋漓盡致的出現(xiàn)在眼底。
“怎么,我讓你和那個窮小子分開,你現(xiàn)在就甩這種臉色給我看?”陸時宴的口氣并不好,是在質(zhì)問南笙。
南笙沒回答,只是用力把自己的手從陸時宴的禁錮里面抽出來。
縱然南笙的手腕疼的要命。
縱然她絲毫不懷疑陸時宴下一秒就會讓自己的手腕斷掉。
但南笙依舊是這么做了。
用這樣的方式來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徐安晚已經(jīng)接到管家的通知,匆匆出來,恰好就看見這一幕。
她安靜了一下。
說不上哪里不對勁,徐安晚甚至有一種錯覺,現(xiàn)在糾纏不清的人是陸時宴,而非是南笙。
難道陸時宴真的是被南笙勾引了嗎?
想著,徐安晚又把這樣的心思藏的很好。
“時宴,南笙,你們回來了?”徐安晚溫柔開口。
又好似才注意到南笙現(xiàn)在紅著眼眶,她嘆氣,是在哄著:“南笙,你先進去,你房間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
“謝謝安晚姐?!蹦象蠅鹤∏榫w道了謝。
而后她轉(zhuǎn)身朝著別墅內(nèi)走去。
陸時宴站在原地,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南笙。
明眼人都知道現(xiàn)在陸時宴格外不痛快。
“時宴?!毙彀餐磉@才轉(zhuǎn)身安撫陸時宴的情緒,“南笙就是一個小姑娘,你比她大了整整一輪,何必和她計較這些。”
陸時宴沒應聲。
徐安晚好似在開玩笑:“你這樣呀,看起來就像是和女朋友吵架的人,一臉不情愿?!?/p>
這話,徐安晚是在試探陸時宴。
而陸時宴聽見這話的時候,眸光更沉,好似一下子清醒了。
確確實實,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完全被南笙給牽著走了。
主動權(quán)現(xiàn)在只在南笙的手中,而非是在陸時宴的手里。
陸時宴三十年的人生,從來就沒這么失控過,那種不甘心的情緒,瞬間蔓延了他周遭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就連空氣都變得陰鷙起來了。
“進去吧?!痹S久,陸時宴好似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低聲和徐安晚說著。
徐安晚嗯了聲,點點頭:“我和你一起進去。你應該還沒吃飯,我給你們準備點吃的?!?/p>
“好。辛苦了?!标憰r宴應聲。
而后他很自然的在徐安晚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這樣忽然而來的親密,讓徐安晚有些欣喜。
畢竟在這一段關(guān)系里,主動的人都是徐安晚。
包括訂婚到結(jié)婚,也都是徐安晚一步步推動的。
若不是自己主動,徐安晚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等到陸時宴要娶自己的表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