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很淡的笑了笑,安靜的把自己的話說完。
“如果老太爺擔(dān)心這一點的話,只要老太爺一句話,我就可以離開陸家。那這樣的話,老太爺?shù)膿?dān)心也就不存在了?!蹦象涎劬ζ揭曣懻姑?,是在和陸展明談條件。
陸時宴雖然是陸家的掌權(quán)人,但是陸展明在陸家依舊是有分量。
陸展明開口了,陸時宴也要給面子。
畢竟陸家的股權(quán)不是完全在陸時宴的手中。
所以南笙希望陸展明能主動開口,挑明這件事。
而后,南笙就不再開口,沖著陸展明頷首示意。
“老太爺,我還有課,沒事的話,我就先行離開。這件事,麻煩您了?!蹦象虾芏Y貌也很認真。
話音落下,南笙從容不迫的下了車。
江盛的眼神看向了陸展明,顯然對南笙的反應(yīng)也有些意外。
沒有恐懼,沒有緊張,甚至是坦蕩的。
反而他們才是那個小人。
“呵……這個南笙不簡單?!标懻姑髟S久,才陰沉說著,“這陸家的情況,她是摸得清楚。竟然讓我開口提出要她離開。這樣的話,時宴會妥協(xié),也等于挑撥了我和時宴的關(guān)系,時宴會把我怨恨上。畢竟這姑娘,他養(yǎng)了十幾年,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江盛也跟著點點頭:“您這么說,南小姐心思的確實挺深的。”
“也難怪安晚會被這個南笙哄的團團轉(zhuǎn),竟然還讓她住到外灘,呵,這像什么話!”陸展明的口氣更是陰沉。
“外灘這件事,好像是陸總的意思。”江盛安靜了,才跟著開口。
陸展明冷笑一聲:“時宴再怎么么腦子,也要知道這是他和安晚的婚房,冷不丁的住一個女人進去算什么意思。而安晚不同意的話,時宴也不會這么做。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在推波助瀾?!?/p>
陸展明已經(jīng)想了一圈了。
南笙是從徐安晚那下手的,和今兒自己的情況是一樣的。
徐安晚被不上不下的架住了,不讓南笙住,那就是她小氣,陸時宴和徐安晚的關(guān)系自然會不痛快。
這可不是厲害。
“那您的意思是?”江盛安靜的問著陸展明。
陸展明一字一句,再清晰不過:“這個南笙,不能留,必須除掉。”
江盛倒是安靜,并沒當即開口。
陸展明看向江盛:“你有想法?”
“老太爺,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苯⒅斏鞯目聪蜿懻姑鳌?/p>
“說。”陸展明言簡意賅。
“其實我覺得,徐小姐也沒那么傻。能同意南小姐住到外灘,大概也是為了方便看著,在眼皮下,能做出什么事。把人放出去了,那才是危險,畢竟不能隨時隨地的盯著。”江盛在分析。
陸展明沒說話,他覺得江盛說的也有道理。
“要除掉南小姐這件事,就一定要做的無聲無息。我認為……”江盛貼著陸展明的耳朵,低聲把自己的想法說完。
陸展明原本一直擰著的眉頭,在江盛的話里,漸漸舒展開。
“這件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陸展明點點頭,“記住,不要引起任何風(fēng)波。還有,徐家和陸家的聯(lián)姻在即,更是不能出了任何的差池?!?/p>
“是。您放心?!苯?yīng)聲。
而車子也已經(jīng)從容的離開學(xué)校,就好似從來沒來過一樣的。
在陸展明的車子離開后,一個人從柱子背后走了出來,手里的相機已經(jīng)拍到了一切。
……
南笙被陸展明忽然的出現(xiàn),弄的更是沉悶。
所以接下來的課,南笙也沒了心思上,但是她也不想回外灘,就在學(xué)校一圈圈的轉(zhuǎn)。
一直到傍晚,保鏢等不到人進來找南笙,南笙才被動的跟著保鏢離開。
接下來就是中秋的三天短假,南笙哪里都去不了,就只能把自己關(guān)在外灘。
而南笙依舊沒有宋驍?shù)南?,她也不敢去試探宋驍?shù)?,怕給宋驍再帶來麻煩。
所以過的最憋屈沉悶的就變成了南笙。
而隨著國慶的逼近,陸時宴和徐安晚的婚禮也越來越近。
兩人幾乎是黏在一起。
南笙就好似兩人之間巨大的電燈泡。
“南笙,你跟我們一起去試禮服,之前改的禮服已經(jīng)好了。”徐安晚笑臉盈盈的看著南笙,提出要求。
但這話卻不容南笙拒絕,南笙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
“好呀?!蹦象宵c頭。
全程,陸時宴都沒看向南笙,很是冷漠。
但陸時宴全程都摟著徐安晚,兩人看起來甜蜜無比。
南笙想,陸時宴到底是多變態(tài),這種秀恩愛的事情為什么一定要帶上自己?有意思嗎?
南笙說看見這樣的畫面完全沒感覺,是假的。
只是現(xiàn)在的南笙可以在表面非常的平靜。
大抵是因為帶著南笙出門,所以陸時宴和徐安晚也顯得格外低調(diào)。
最起碼沒讓任何記者拍攝到南笙的畫面。
不僅僅是試衣服,就連吃飯,逛街,南笙都變成了兩人的小尾巴。
陸時宴不說話,但是徐安晚會一直主動哄著南笙。
“我覺得這個手鏈很適合你,喜歡的話,我買給你?!毙彀餐硖暨x了一條手鏈,遞給南笙。
南笙看了一眼,頂奢的品牌,設(shè)計完美,鉆石切工完美,無可挑剔。
但是南笙并不喜歡。
太成熟了。
南笙喜歡的一直都是粉粉嫩嫩的東西。
“好呀。謝謝安晚姐?!蹦象媳砻嬉琅f笑瞇瞇的,“不對,我要叫嬸嬸了?!?/p>
這話,又把徐安晚哄得很開心。
而這段時間,南笙在外灘,徐安晚自然就親自盯著。
但是確確實實沒發(fā)現(xiàn)南笙有任何異常,甚至都沒和陸時宴聯(lián)系過,乖巧聽話。
徐安晚的心微微放松。
但是在徐安晚還沒成為陸太太之前,她是絕對不可能掉以輕心的。
而南笙依舊不能留,只是徐安晚要找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才能把南笙送走。
沉了沉,徐安晚安靜了下,表面倒是很淡定。
結(jié)果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很安靜的陸時宴忽然開口:“不適合,太老氣。”
徐安晚:“……”
南笙也愣怔了一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