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被動的站在病房外等著。
一直到病房內(nèi)變得安靜,護士走了出來,有些責(zé)備的看著宋驍。
“她一天之內(nèi),父母雙亡,已經(jīng)足夠刺激了。所以這種情況下,你不能再刺激她,我怕真的會出事?!弊o士擰眉,“畢竟哮喘有時候又兇又急,沒人可以預(yù)知到情況的?!?/p>
宋驍安靜的站著,就只是在聽著護士訓(xùn)斥。
“你現(xiàn)在盡量順著她?!弊o士搖搖頭。
“好,對不起,我知道了?!彼悟攽?yīng)聲。
見宋驍態(tài)度好,護士倒是也沒說什么:“你們現(xiàn)在的小年輕,怎么這么能折騰事情?!?/p>
顯然護士是誤會了。
宋驍也沒解釋。
一直到護士離開,姜悅睡著了,宋驍才重新回到病房,安安靜靜的陪著姜悅。
中間,宋驍聯(lián)系過南笙。
并不意外,南笙的手機無法接通,而微信也沒回。
宋驍知道,南笙大概是被陸時宴控制了。
他并沒著急,因為宋驍也明白,陸時宴對南笙的占有欲和幾乎變態(tài)的控制欲,但最起碼陸時宴不會真的讓南笙出事。
陸時宴大婚在即,他見到南笙也不應(yīng)該是太難的事情。
想到這里,宋驍才漸漸安靜下來。
病房內(nèi),也悄無聲息。
……
南笙被徹底軟禁在外灘別墅。
學(xué)校那邊,陸時宴已經(jīng)給南笙申請了休學(xué),所以南笙也不需要去學(xué)校了。
但是除了別墅外,南笙哪里都不要想去。
甚至就連南笙的手機都被沒收了,她完全沒辦法聯(lián)系任何人。
南笙安靜的站在落地窗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別墅的外面全都是陸家的保鏢。
她根本寸步難行。
南笙想到了上一世,自己追著陸時宴的時候,也是被他當(dāng)成金絲雀養(yǎng)在奢華的金絲籠里。
可那時候的南笙卻無比貪戀這樣的感覺。
現(xiàn)在想來,卻是嘲諷。
陸時宴的霸道和占有欲,會在看上南笙的第一時間,就狠狠折斷她的羽翼。
南笙清楚的記得,陸時宴和自己說過的話。
他要自己乖乖的在他身邊呆著,絕對不要有離開的想法。
不然的話,他會把自己的翅膀狠狠的折斷,讓她再也逃不出陸時宴為自己布置的金絲籠。
上一世,南笙認為這是陸時宴對自己愛的表現(xiàn)。
現(xiàn)在南笙卻知道,這是陸時宴極為陰暗的心理。
得到,也要摧毀。
南笙低斂下眉眼,安安靜靜。
她知道,陸時宴大抵是愛過自己,只是愛得遠不如徐安晚深,更不用說和陸家的一切比。
所以,陸時宴要的就只是一個附屬品。
呵——
南笙諷刺地笑出聲。
但南笙很快就冷靜下來,她在等,等機會逃跑。
只要有機會,她會不顧一切的從陸時宴的身邊離開。
沉了沉,南笙沒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南笙房間的門直接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南笙不動聲色的站著。
被關(guān)在外灘別墅的這些天,南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這里的傭人不再是之前陸時宴安排好的,全都是徐家那邊安排過來的人。
她們自然是和徐安晚同仇敵愾,怎么可能容得下自己這個外來客。
這些傭人在陸時宴面前,對自己虛偽而客氣。
只要陸時宴不在,大抵南笙在家的地位還不如他們。
南笙沒計較,因為她不需要花時間計較這樣的事情。
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自己處理。
也不會和徐安晚還有陸時宴多說一句現(xiàn)在她面對的不公平。
南笙抬頭看向沖進來的徐姨,她自然也知道,這是徐安晚從小到大的保姆。
在徐家也算是有地位的老人。
徐安晚嫁到陸家,徐姨自然也跟著過來繼續(xù)照顧徐安晚。
南笙想到上一世,她和陸時宴糾纏不清,最早發(fā)現(xiàn)端倪的人就是徐姨。
徐姨表面對自己客客氣氣,背地里卻沒少給自己找麻煩。
南笙明里暗里吃了徐姨很多虧。
但徐姨會鬧,在陸時宴和徐安晚面前,徐姨才是那個受害者。
而南笙就是那個刁蠻不講理的人。
沉了沉,南笙安靜的看向了徐姨:“徐姨,進來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你難道不清楚嗎?”
徐姨沒想到南笙把自己嗆了一下。
她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徐姨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
“你是什么東西,還真的以為自己是陸家大小姐,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小孤女,要不是姑爺看你可憐,你早就死了?!毙煲陶f起話無比的刻薄,“結(jié)果你這個不知道感恩圖報的東西,還企圖勾引姑爺。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有什么資格和我們大小姐搶人?笑話,我倒是要看看我不敲門你能拿我怎么樣?”
說著徐姨唾了一口,惡毒地繼續(xù)說著:“小賤蹄子!”
那口水就差沒直接吐到南笙的臉上了。
南笙很安靜。
低斂下眉眼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姨自然的認為南笙是怕了。
所以徐姨想也不想的就朝著南笙的方向走去,是打算狠狠的代替徐安晚教訓(xùn)南笙。
而徐姨篤定的相信,這個別墅內(nèi),全都是徐家的人,容不得南笙有任何的囂張。
“我今兒就要代替大小姐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徐姨冷笑一聲。
想也不想的,徐姨直接揚手就要給南笙狠狠一個巴掌。
“你確定要這樣做?”南笙淡淡問著徐姨。
在南笙看向徐姨的時候,徐姨是有些被南笙的眼神嚇到了。
但是很快,徐姨就冷笑一聲:“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這個小賤蹄子就應(yīng)該死!”
話音落下,徐姨的巴掌就直接撲了上來。
然后——
驚愕的人是徐姨。
她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因為南笙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徐姨的臉上。
徐姨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是完全沒想到南笙這么小的人,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道。
甚至徐姨都有些站不穩(wěn)。
她顫抖著聲音:“你……你竟然敢打我!”
“一個傭人而已,你真的是把自己當(dāng)主子了?”南笙面無表情的開口。
徐姨氣的渾身發(fā)抖:“好,好,南笙,你給我等著?!?/p>
南笙微微擰眉,在徐姨的態(tài)度里面,她隱隱閃過一絲不安的預(yù)感。
但是很快,南笙就鎮(zhèn)定下來,她聽見了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