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笙知道,她的胸口就好似被針扎了一樣,一陣陣的疼。
疼到窒息。
“所以,求你放過宋驍?!壁w睿說的很認(rèn)真,“宋驍和你不合適,你也別再讓宋驍回來找你,不管什么時候。不然的話,你早晚要害死宋驍?shù)??!?/p>
南笙沒應(yīng)聲,因?yàn)樗耆珶o法反駁。
趙睿的眼神繼續(xù)盯著南笙:“南笙,你是陸家的大小姐,你要什么樣的男人都會有。你和宋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生來就是不平等的。就算玉皇大帝下凡,都扭轉(zhuǎn)不了這樣的局面,這是原生家庭,明白嗎?”
“……”
“你做什么,最終被打擊的都是宋驍。宋驍可以躲的過去,一次兩次三次,難道次次都這么幸運(yùn)嗎?”趙睿繼續(xù)問著南笙,“那時候,宋驍真的出事了,你不會愧疚,不會自責(zé)嗎?”
“……”
“但那時候什么都來不及了,不是嗎?”趙睿嗤笑一聲,“你自責(zé)后,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陸家大小姐,但宋驍?shù)倪@輩子就廢了。他還有遠(yuǎn)大的理想和抱負(fù),所以,求你放過宋驍?!?/p>
趙睿說到后面,越發(fā)的認(rèn)真。
南笙的手也越攥越緊。
在趙睿的話里,南笙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掃把星。
只要靠近宋驍,就會給宋驍帶來不幸。
宋驍叫自己等他一年。
那么一年后呢,宋驍來接自己,那時候的宋驍就可以和陸時宴抗衡了嗎?
顯然依舊是螞蟻撼大樹,毫無用處的。
南笙越發(fā)的安靜。
她開始懷疑,真的就是自己想的太理想主義了。
也開始懷疑,自己對于宋驍而言是不是掃把星。
她記得上一世,有一次喝醉酒,南笙去找宋驍,就和宋驍說,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早晚是你的掃把星。
宋驍拒絕了,依舊和南笙靠在一起。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最終呢?
呵——
南笙的心里升起一陣無力感,是深深的無力感。
“所以,你當(dāng)你的陸家大小姐,他當(dāng)他的宋驍,他和任何人在一起,多遠(yuǎn)比和你在一起來的好?!壁w睿把話說明白。
而后趙睿就不開口。
南笙的紅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瞳孔放大,眼神瞬間變得恐懼。
因?yàn)槟象峡匆婈憰r宴高大的身形就這么朝著自己走來。
趙睿也注意到了。
這是趙睿第一次和陸時宴面對面,他感覺到了滅頂?shù)膲毫Α?/p>
特別是在陸時宴越發(fā)靠近的時候。
和這樣的男人相處,打交道,需要極強(qiáng)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們都太稚嫩了。
根本不是陸時宴的對手。
“趙學(xué)長,你快走吧?!蹦象虾芸旌挖w睿說著,聲音都開始慌張。
而后南笙看向了陸時宴:“叔叔,我只是湊巧遇見學(xué)長他們,他們社團(tuán)在這里做活動?!?/p>
是真的怕陸時宴誤會自己是專程出來找趙睿的。
畢竟南笙很清楚,宋驍身邊有什么人,這人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她已經(jīng)牽連了無數(shù)的人,她不想再有任何人被牽連了。
所以南笙說這些話的時候,也一樣緊張。
而陸時宴就只是淡淡嗯了聲,很自然的牽住了南笙的手,朝著一旁的車子走去。
南笙愣怔,是沒想到陸時宴光明正大的牽著自己。
要知道陸時宴的出現(xiàn)就是自帶明星效應(yīng),隨時隨地都會被記者給跟上。
若是被人拍到,南笙用腳指頭都想得出,記者會怎么編排這些事情了。
而上一世,南笙求過陸時宴無數(shù)次。
就連各種主動強(qiáng)迫的手段都用上了,陸時宴依舊不可能在公開場合牽住自己的手。
這一世,這人卻又好似無所謂的多。
南笙咬唇,不吭聲了。
是下意識的想掙扎,但在這種情況下,南笙怕鬧出更大的動靜。
所以,最終南笙放棄了。
很快,陸時宴帶著南笙上了車。
趙睿眼角的余光也看見了,他微微擰眉。
陸時宴牽著南笙?誰家叔叔還會這么牽著一個成年的女孩。
這種感覺,完全不像是長輩和晚輩,倒是像一個男人和女人。
特別是陸時宴眼底對南笙的占有欲。
趙睿是男人,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這下,他的眉頭徹底的擰起來了。
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的事情,趙睿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誕。
陸時宴和南笙?沒這么離譜吧?
“副會長,你好了嗎?”有人在叫著趙睿了。
趙睿的思緒被打斷:“馬上就來?!?/p>
很快,趙睿匆匆和大部隊(duì)會會合,暫時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南笙和陸時宴也已經(jīng)上了車。
大抵是之前的恐怖記憶,現(xiàn)在讓南笙一驚一乍。
一上車,她就看著陸時宴:“叔叔,我發(fā)誓,我真的沒約任何一個人,就只是在路上碰見的,求您不要誤會……”
很卑微的口吻,但是卻是在仔仔細(xì)細(xì)的解釋這件事。
甚至南笙看著陸時宴的眼神都很認(rèn)真。
“我發(fā)誓——”南笙見陸時宴不說話,是真的著急的要哭出聲。
陸時宴的手捏住了南笙的下巴,南笙是一點(diǎn)反抗都不敢有,整個人都跟著安靜下來。
“怕我誤會,然后對他們動手?”陸時宴問的直接。
南笙不知道是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最終就這么被動的看著陸時宴。
陸時宴面無表情:“南笙,在你心里我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
是。
只是南笙不敢當(dāng)面應(yīng)聲。
她對著陸時宴搖搖頭,好似否認(rèn)了。
陸時宴的眸光很平靜的看著南笙,許久,在南笙繃不住的時候,他松開了南笙。
車子依舊平穩(wěn)的朝著前方開去。
“晚上去吃酸湯火鍋的。”陸時宴淡淡說著。
南笙喜歡酸辣,特別喜歡云貴一代的菜。
從平日南笙預(yù)定的餐廳來看,陸時宴也可以端倪一二。
“好?!蹦象蠍瀽灥膽?yīng)了聲。
很快,陸時宴沒和南笙再說什么,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
這人很忙,不管何時何地都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這一點(diǎn),南笙以前就知道。
南笙沒打斷這人,下意識的朝著窗戶邊上靠去。
忽然,車子急剎車。
南笙驚呼一聲。
下一瞬,南笙落入陸時宴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