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何必和自己糾纏不清。
加上宋驍出國肯定比在海城好。
最起碼在現(xiàn)在這樣被陸時宴逼迫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
“嗯?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你這么聰明,不至于不知道,對不對?”陸時宴就這么看著南笙。
南笙在陸時宴的懷里,被逼迫的受不了了。
那是一種被人懟著,卻又完全無法反抗的感覺。
南笙崩潰的要尖叫出聲。
“不要說了?!蹦象蠜]忍住,沖著陸時宴低吼。
陸時宴倒是很平靜,任憑南笙怒吼。
因為他知道,南笙在這些話里,并非是表面這么風平浪靜。
這就是陸時宴的目的。
強制南笙做什么,不如一點點的吞噬南笙的想法,讓她完全無法反抗。
瞬間,車內(nèi)安靜了下來。
南笙在怒吼后,也漸漸冷靜。
全程,南笙都不看陸時宴,轉(zhuǎn)頭看向了車窗外。
然后——
南笙覺得老天爺真的很殘忍。
她不想看見的事情,老天爺就會一遍遍地無限放大在南笙的面前,強迫南笙看。的
在一個拐角后,南笙竟然還能遇見宋驍和姜悅。
兩人在說話,不知道在說什么。
南笙聽不見。
但南笙卻很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和宋驍說話的人是姜悅,卻不是自己。
南笙的心頭就好似千萬只螞蟻爬過,讓她窒息的要命。
她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不聲不響。
陸時宴也沒吵著南笙,驅(qū)車帶著南笙回了酒店。
……
凌晨2點。
陸時宴結(jié)束工作,去南笙的房間查看情況,卻聽見南笙的囈語。
南笙好似陷入了夢魘里,整個人都顯得躁動不安。
“不要……不要……”南笙驚恐的叫出聲,“快走,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南笙也不知道是在和誰求饒,整個人都在顫抖。
陸時宴第一時間走到南笙的面前,抓住南笙的手。
“南笙,你做噩夢了?!标憰r宴在安撫南笙的情緒。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南笙的皮膚滾燙的嚇人,這下,陸時宴的臉色變了變。
南笙發(fā)燒了。
陸時宴沒遲疑,第一時間讓高秘書通知醫(yī)生來。
南笙一直都沒清醒的意思,陷入昏迷中,身體滾燙的觸感變得越發(fā)的明顯。
在陸時宴碰觸到南笙的時候,南笙整個人都在閃躲。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時宴的眸光很沉,想抓住南笙。
但是陸時宴又害怕傷到南笙。
兩人在僵持。
高秘書凌晨接到消息,15分鐘不到,就已經(jīng)帶著醫(yī)生出現(xiàn)在套房里。
醫(yī)生快速走上前,檢查南笙的情況。
但好似不管誰靠近南笙,南笙都在抗拒,根本沒辦法檢查。
“打鎮(zhèn)定,先讓她退燒?!标憰r宴說的直接。
南笙燒得太高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渾身發(fā)冷了。
這么燒下去是要出事的。
醫(yī)生點點頭,沒遲疑,第一時間給南笙打了鎮(zhèn)定。
在藥效上來后,南笙才逐漸安靜下來,但是南笙的眼神變得呆滯,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睡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醫(yī)生快速給南笙打了退燒針。
“什么時候可以退燒?”陸時宴問的直接。
“最少要半小時?!贬t(yī)生應(yīng)聲。
陸時宴倒是沒說什么,醫(yī)生給南笙抽血做了別的檢查。
“大概是氣候變化導致的發(fā)燒,北方比南方的溫度低很多,保暖還是要做好。”醫(yī)生檢查后說了結(jié)果。
陸時宴嗯了聲,醫(yī)生也沒在套房內(nèi)多停留。
他開了藥,交代陸時宴若是第二天還是高燒不退,一定要第一時間到醫(yī)院。
而后醫(yī)生在高秘書的陪同下離開。
套房內(nèi)安靜下來,只剩下南笙和陸時宴兩人。
南笙在打針后,全程都在昏迷,并沒醒來的意思。
陸時宴全程都在陪著。
而在夢魘里的南笙,縱然退燒了,依舊是在掙扎和抗拒。
這一覺,南笙睡了很長的時間。
這期間,南笙幾乎沒吃任何東西,全都是靠營養(yǎng)針。
而這期間,只要有人碰觸到南笙,南笙下意識的就是抵觸。
陸時宴也不例外。
南笙發(fā)燒的時候很磨人,磨得人受不了。
但是陸時宴好似沒放在心上,就這么守著南笙。
所有的會議都被推遲了。
徐誠好幾次想提醒陸時宴,但是話到嘴邊,徐誠不敢說。
因為徐誠知道,自己說了也是枉然。
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南笙才退了燒。
但是南笙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最起碼意識和之前比起來,清醒了很多。
因為高燒的關(guān)系,南笙的眼睛都紅得像個兔子。
陸時宴端著粥到南笙的面前,是在低聲哄著:“你一天沒吃東西,先吃點東西?!?/p>
粥已經(jīng)是被陸時宴吹涼了,就這么遞到了南笙的嘴邊。
南笙的嘴巴干巴巴的,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推開陸時宴的手:“我不想吃?!?/p>
聲音懨懨的,很是抵觸。
“南笙,醫(yī)生說你要吃東西,才能恢復?!标憰r宴倒是沒生氣,依舊是還在哄著南笙。
“我不想吃?!蹦象现貜土艘槐?。
陸時宴的眉頭擰了起來,不太贊同的看著南笙。
高秘書覺察到陸時宴要發(fā)飆的情緒,立刻走到南笙的邊上。
“南小姐,您吃點,這樣才可以好的更快。”高秘書也在勸著南笙。
“我不想吃!”南笙聲音沙啞的怒吼。
下一秒,南笙就把陸時宴手中的粥直接給打翻了。
陸時宴的眸光微沉。
套房內(nèi)的氣氛都跟著瞬間緊繃了起來。
從來沒人可以這樣忤逆陸時宴,南笙也不行。
高秘書緊張的看著南笙和陸時宴,想開口勸兩句。
“陸總,南小姐估計剛退燒,胃口什么的都不太好,不如晚點,我讓人進來先收拾干凈?!备呙貢诰徍蜌夥?。
說著高秘書就站起身,讓服務(wù)生進來收拾。
服務(wù)生才走到門口,陸時宴沉著臉:“出去?!?/p>
服務(wù)生是被嚇了一跳。
高秘書也有些尷尬,最終就這么被動的看著陸時宴。
“都出去?!标憰r宴一字一句說著。
高秘書微微擰眉,下意識的看向了南笙,是想示意南笙現(xiàn)在不要和陸時宴對著干。
而后高秘書才帶著服務(wù)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