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人不會是陸時宴,這個社會對男人的包容性極強,對女人就顯得極為苛刻。
她會被扣上不要臉,小三,勾引叔叔的各種罪名。
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若是上一世,南笙是真的怕的。
但是現(xiàn)在,南笙卻又顯得坦蕩蕩,之前的狼狽卻變得平靜。
破罐子破摔的是南笙。
她還有什么,一無所有,就連宋驍都已經出國了。
但是陸時宴卻不可以破罐子破摔,他和徐家還有商業(yè)聯(lián)姻,最起碼徐家的面子是要顧及的。
“叔叔,安晚姐在外面,怕是不僅安晚姐,徐家的人也來了。”南笙在喘著氣,提醒陸時宴。
兩人依舊靠著,貼的很近。
南笙絲毫感覺不到陸時宴的偃旗息鼓。
所以南笙縱然坦蕩的說著話,表面看起來鎮(zhèn)定,但是內心還是緊張而惶恐的。
她猜不透陸時宴的想法。
“你以為我怕這些?”陸時宴冷聲問著。
這種咄咄逼人的口吻,反而讓南笙無措了起來。
耳邊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
這個套房再大,也就是固定的空間。
只要走過玄關瓷磚地,就可以出現(xiàn)在主臥室里。
兩人的曖昧,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南笙,這些事情對我而言,我從來不在意?!标憰r宴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我就算當著徐家的人上你,她們也一句話都不敢說。”
南笙的臉色徹底變了。
“陸時宴,你竟然攔著我們?”涂鳳嬌連名帶姓的叫著陸時宴。
“媽,時宴也許在忙,您別這樣?!毙彀餐硖搨蔚睦艘幌隆?/p>
“你別給他說話,能有什么事,他不是帶著南笙那個養(yǎng)女來的,那養(yǎng)女勾引過自己的養(yǎng)父,你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嗎?”涂鳳嬌的聲音更大了。
顯然,是早就猜到里面會發(fā)生什么。
南笙的心尖都在顫抖。
陸時宴真的一點松開南笙的意思都沒有,兩人還貼合在一起。
只是和南笙的狼狽和赤裸比起來,陸時宴就顯得衣冠楚楚。
然后,南笙閉眼。
因為來不及了,涂鳳嬌帶著徐安晚出現(xiàn)在套房內。
“天,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涂鳳嬌尖叫出聲。
徐安晚的臉色變了變。
她是女人,當然知道面前發(fā)生了什么。
南笙衣衫不整,縱然陸時宴已經把被子給南笙蓋住了。
也縱然陸時宴現(xiàn)在穿戴整齊。
但空氣里的曖昧,依舊嗅的出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若不是她們忽然闖入,是不是南笙和陸時宴就上床了。
徐安晚一動不動的站著,但是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南笙。
這樣的怨恨,顯而易見。
南笙不說話,很安靜,也沒任何閃躲,甚至連辯解都沒有。
“誰準你們進來的?”陸時宴沉沉開口。
下一秒,陸時宴的眼神凌厲的看向了徐安晚和涂鳳嬌:“滾出去?!?/p>
徐安晚說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涂鳳嬌顧不得這些,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徐安晚都來不及攔住涂鳳嬌,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涂鳳嬌朝著南笙的方向走去。
她渾身顫抖的抓住南笙,想也不想的就要給南笙一巴掌。
“你這個賤蹄子,我早就知道你不簡單。現(xiàn)在你倒好,竟然偷人偷到徐家面前了?!蓖盔P嬌說的刻薄而難聽。
但涂鳳嬌的巴掌還來不及落在南笙的臉上,就已經被陸時宴扣住了。
一個用力,陸時宴直接把涂鳳嬌給甩出去了。
涂鳳嬌穿著高跟鞋,被這么一推,哪里能站穩(wěn),就直接狠狠撞在地上。
“陸時宴,你——”涂鳳嬌震驚的看著陸時宴。
徐安晚錯愕了一下,著急扶住涂鳳嬌:“媽……”
然后徐安晚也看向了陸時宴,是絕對沒想到陸時宴竟然會對涂鳳嬌動手。
這是為了南笙嗎?
“時宴,你……”徐安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陸時宴打斷了。
“徐家人怎么了?是誰給你們勇氣在我的地盤上打我的人?”陸時宴陰沉的質問。
這是陸時宴動怒的前兆。
正確說,這人已經動怒了。
徐安晚很清楚陸時宴的脾氣,真的把陸時宴惹毛了,這人完全不管不顧。
就算是陸展明在這里,陸時宴都不會給面子。
所以,陸展明在陸時宴這里,也要留有幾分薄面,不敢太放肆。
“媽,我們先出去?!毙彀餐矸磻暮芸臁?/p>
甚至徐安晚都沒多說什么,拽著涂鳳嬌就朝著主臥室外面走去。
涂鳳嬌還在罵罵咧咧:“這件事,徐家和陸家沒完,我倒是要問問陸家,怎么和我解釋?!?/p>
葉美芳雖然沒進去,但是在外面也算是聽見了。
和涂鳳嬌的罵罵咧咧比起來,葉美芳就顯得格外的冷靜。
“你鬧什么?!比~美芳問著涂鳳嬌。
涂鳳嬌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美芳:“媽,你就這么看陸時宴欺負到安晚的頭上嗎?”
“安晚都還沒說話。何況,我從頭到尾都只聽見你的吵鬧聲。再說,你問過時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嗎?”葉美芳冷靜的問著涂鳳嬌。
“孤男寡女在床上,還能有什么事情?”涂鳳嬌冷笑一聲。
“這件事,陸家沒解釋之前,你什么事情都不能定罪?!比~美芳很冷靜,“除非你不想要這門婚事了?!?/p>
這下,涂鳳嬌也冷靜下來。
徐家和陸家的聯(lián)姻,肯定不能出問題。
牽扯的利益太多了。
“你先回去,我在這里?!比~美芳淡淡說著。
涂鳳嬌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悻悻然的離開了。
徐安晚沒走,在原地陪著葉美芳。
葉美芳倒是很淡定,拍了拍徐安晚的手:“安晚,這條路是你選的,那么就要走下去。一旦大驚小怪,就容易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堪。”
“我知道了,外婆?!毙彀餐碚J真聽著。
葉美芳話里的意思,徐安晚也知道了。
不管今天陸時宴做了什么,只要給了合情合理的解釋,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
所以徐安晚沒再開口,安靜的和葉美芳在外面等著。
……
同一時間,主臥室內。
被涂鳳嬌這么一鬧騰,陸時宴也沒了興致。
南笙是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