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不同意,他被陸氏打壓得很慘。”周璟巖淡淡開口,“查到什么原因嗎?”
“因為陸時宴的那個養(yǎng)女。宋驍喜歡那個養(yǎng)女,所以被陸時宴打壓。”賀沉解釋。
“養(yǎng)女?”周璟巖安靜了一下,好似在思考什么。
忽然,他想到了在小漁村見到的那個姑娘,那天他也看見了陸時宴。
那個姑娘看見陸時宴的時候,是躲著的。
后來周璟巖從江之路那邊知道,她叫南笙,是失憶了在小漁村,性格不錯,長得不錯。
讓周璟巖記憶深刻是因為她很像自己的母親年輕時候的樣子。
但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
“這個養(yǎng)女叫什么?”周璟巖淡淡問著賀沉。
“南笙。”賀沉應(yīng)聲,“但目前查到的消息說,這個養(yǎng)女就是在陸時宴和徐安晚結(jié)婚的當(dāng)天,出了意外死了。所以宋驍把陸時宴恨上了,是拼盡全力和陸時宴在抗衡,甚至讓陸時宴吃了大虧?!?/p>
賀沉說到宋驍?shù)臅r候是欣賞。
在陸時宴的打擊報復(fù)下能活下來的人,不容易。
所以在選擇人才的時候,賀沉推薦了宋驍給周璟巖,周璟巖確確實實欣賞宋驍?shù)脑O(shè)計。
“陸家一直都想和周家合作,所以宋驍在周家,陸氏就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辟R沉解釋。
周璟巖點點頭:“訂一張機票,去紐約,我親自會一會這個宋驍?!?/p>
“是?!辟R沉點頭。
很快,賀沉轉(zhuǎn)身離開。
周璟巖倒是淡定的看著窗外,一瞬不瞬。
如果他的消息沒錯的話,陸時宴的邊上藏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怕就是南笙。
而這一次去紐約,不單純是因為宋驍,還因為南笙的關(guān)系。
他想再一次確認(rèn)南笙的事情,因為太像了。
十幾年前,周家的意外,到現(xiàn)在都是周家的意難平。
周璟巖低斂下眉眼,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站著。
賀沉很快走了進來,通知周璟巖,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了去紐約的機票,也和宋驍最終確定了時間。
周璟巖頷首示意。
兩日后,兩人起程低調(diào)的從首都出發(fā),前往紐約。
……
紐約,醫(yī)院。
陸時宴因為車禍住院,所以南笙也沒回到別墅,是在醫(yī)院內(nèi)陪著。
陸時宴住的是套房,應(yīng)有盡有。
在這幾天里,南笙才發(fā)現(xiàn),陸時宴其實很難伺候,特別是對于打針吃藥這種事情,完全不配合。
護士拿陸時宴沒辦法,甚至在這人的冷漠里,護士都覺得膽戰(zhàn)心驚。
但偏偏,南笙的話,陸時宴會聽。
所以到后來,每個護士都會來求著南笙,讓南笙去哄陸時宴。
就好比現(xiàn)在——
護士想給陸時宴扎針,但是陸時宴怎么都不配合,沉著臉,就在看手中的pad。
最初的時候,陸時宴這張臉倒是吸引了很多愛慕的女性,都想來陸時宴這個病房。
但一天后,每個人都不愿意來。
因為陸時宴太可怖了,沉著臉讓你滾的時候,你毛骨悚然。
“出去?!标憰r宴甚至都看護士,陰沉命令。
南笙剛好走進來,護士的眼神立刻看向南笙,帶著一絲絲乞求的味道:“陸太太……”
下一秒,好似都要哭出聲了。
南笙嘆口氣,手里拿抓著奶茶,是剛才去醫(yī)院附近的奶茶店買的。
可能是在國外的關(guān)系,所以就特別貪戀這一口,縱然真的不好喝。
“買了什么?”陸時宴淡淡問著。
“奶茶?!蹦象匣瘟嘶未?。
“沒給我買?”陸時宴又問。
南笙:“……”
不是,為什么要給陸時宴買?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陸時宴不會喜歡這種東西,這人連甜食都不喜歡,何況奶茶這種垃圾食品?
所以南笙很自覺的搖搖頭:“沒有?!?/p>
陸時宴的眼神就這么看著南笙,南笙沒說什么,在護士的乞求下走向陸時宴。
“你要輸液,這個是消炎的,不然發(fā)炎很麻煩的?!蹦象系吐曊f著。
陸時宴沒理會。
“消炎了會導(dǎo)致你會一直在醫(yī)院里,怎么都好不了,而且還會影響神經(jīng)這些……”南笙不疾不徐的說著。
陸時宴還是不理會。
南笙也不介意,是習(xí)慣了。
因為這幾天下來,南笙發(fā)現(xiàn),陸時宴吃軟不吃硬,你要軟著求著這人,這人會妥協(xié)。
但是你和這人對抗,這人只會更霸道,更強勢。
“你不出院,我也要在醫(yī)院里面,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地方。聞著消毒水的味道我很難受?!蹦象媳獗庾?,有些委屈了。
這一次,陸時宴有了反應(yīng),掀了掀眼皮看向南笙。
這是一種彼此牽制,陸時宴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不配合,南笙就會軟言軟語的哄著自己,而陸時宴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在南笙失憶之前,處處因為宋驍和自己作對的南笙不見了。
好似回到了最初那個喜歡黏著自己,和自己說好話的南笙。
這樣的南笙極大程度上滿足了陸時宴身為男人的虛榮心。
而南笙看見陸時宴有反應(yīng),她繼續(xù)軟聲說著:“你輸液,我奶茶分你,晚上我給你魚香肉絲好不好?你知道的,魚香肉絲很麻煩的,我一般不喜歡做。”
南笙的廚藝還不錯,陸時宴恰好也很喜歡。
只是南笙做的很少,幾乎不做。
但南笙還是依稀覺得,自己的廚藝好似為了討好一個人才學(xué)的,這個人是陸時宴嗎?
她想,他們是夫妻,應(yīng)該是吧。
話音落下,南笙轉(zhuǎn)身把奶茶從袋子里面拿出來,遞給陸時宴。
“給你?!蹦象虾逯?。
奶茶上面插著吸管,南笙喝過了,吸管最頂端還有口紅印。
但是遞給陸時宴的時候,南笙沒覺得有任何不對勁。
倒是陸時宴的眼神很沉,落在吸管最上方的口紅印上,不動聲色。
而后,陸時宴還真的喝了。
等南笙意識到什么的時候,耳根子就一下子紅起來了。
這種感覺就好是他們在接吻!
明明是夫妻,接吻應(yīng)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南笙不習(xí)慣,從腳指頭到頭發(fā)絲的不習(xí)慣。
“怎么了?”陸時宴放下奶茶,不咸不淡的問著。
南笙表面依舊一本正經(jīng):“沒什么,我去弄晚餐,你把奶茶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