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看著紫鳶遞過來的卷軸,楚皇疑惑地詢問。
“這是你將女兒輸給我做侍女的賣身契。”
王寧笑嘻嘻地看著楚皇:“我不是不相信辛先生的人品,只是立下字據(jù)后能更方便我調(diào)教風(fēng)兒姑娘?!?/p>
“你欺人太甚!”
楚皇猛地起身,氣憤地盯著王寧:“老子一言九鼎,絕對不會反悔,你還讓我簽這種賣女兒的契約,太過分了?!?/p>
“從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我有理由懷疑你會反悔。”
王寧一本正經(jīng)地回應(yīng):“你要是沒有反悔的心思,為什么不肯立字據(jù)?”
“你……”
楚皇指著王寧被氣得瑟瑟發(fā)抖,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讓他堂堂一國之君簽下這種賣女兒的契約乃是奇恥大辱,喪權(quán)辱國也不過如此。
“小公爺還真是夠自信的,居然提前就將賣身契準(zhǔn)備好了?!?/p>
看到父皇被氣得七竅生煙,項清蓮神情復(fù)雜地開口調(diào)解:“辛先生,愿賭服輸,既然你之前將話說得那么滿,那現(xiàn)在就簽了契約吧,不然以風(fēng)兒的性子未必肯聽小公爺?shù)脑?。?/p>
說到這里,項清蓮湊到楚皇耳邊小聲提醒:“父皇息怒,眼下不管辛先生簽訂什么契約都與楚皇和三妹無關(guān)?!?/p>
“對啊!”
楚皇頓時茅塞頓開:“現(xiàn)在丟人的是辛先生與朕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等朕表明身份時,就不信這混小子還敢提賭約之事?!?/p>
“朕倒是有些期待,等這小子知道朕的身份時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理清思緒后,楚皇面無表情地在賣身契上簽字畫押。
“如此甚好!”
拿回賣身契后,王寧爽朗地大笑起來:“也不知道風(fēng)兒為什么一直對我充滿怨氣還處處針對我,如今有了這份契約,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修理調(diào)教她了。”
看著王寧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楚皇恨得牙癢癢,好在他也認(rèn)定王寧已經(jīng)太監(jiān),起碼不會玷污女兒的清白。
項清蓮?fù)榈乜粗鯇?,眼下王寧有多得意,等楚皇恢?fù)身份時就會有多悲催。
至于說項清風(fēng)的安全和清白,項清蓮則是完全不擔(dān)心。
從紫鳶到現(xiàn)在都不曾與王寧同房和王寧能拒絕莫家姐妹侍寢的事情上,項清蓮知道王寧并非淫邪之人,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三妹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正事兒都已經(jīng)商量妥當(dāng),我們現(xiàn)在可以分頭行動了?!?/p>
讓紫鳶妥善保管項清風(fēng)的賣身契后,王寧將茶杯扣在桌子上,準(zhǔn)備趕人。
“不著急!”
項清蓮瞇著眼睛,試探道:“既然我們已經(jīng)深度合作,那小公爺可否帶我們?nèi)タ匆幌妈F鍋的制造流程?”
“沒問題!”
王寧爽快點(diǎn)頭,笑著起身:“其實(shí)我根本就不在意鐵鍋的制作方法和冶鐵技術(shù),畢竟那玩意又不賺錢?!?/p>
“我只是用它當(dāng)做籌碼,引誘辛先生與我賭一局而已?!?/p>
“你完全可以用冶煉之法與我換取風(fēng)兒,何必非要賭一場?”
楚皇沒好氣地吼向王寧,作為國君他絕對愿意用公主換取先進(jìn)的冶煉和鍛造技術(shù),更何況他之前還為項清風(fēng)和王寧賜過婚。
“以交易的方式讓你女兒留在我身邊,我還要把她當(dāng)成大小姐一樣供起來?!?/p>
王寧邪魅一笑,奸詐道:“而現(xiàn)在風(fēng)兒是你輸給我的侍女,那我作為主人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p>
“這是什么歪理?”
楚皇根本無法理解王寧的想法。
“難道這就是他不肯尚公主的原因?”
項清蓮微微皺眉,似乎能理解王寧的邏輯,但又不太清晰。
“廢話少說,你們還要不要去看鐵鍋的制造過程了?”
王寧不耐煩地催促。
“當(dāng)然要去!”
楚皇和項清蓮異口同聲地回應(yīng),隨即跟著王寧前往工坊。
王寧讓人將楚皇和項清蓮帶入工坊,參觀鐵鍋的制造過程,而他本人則是留在外面準(zhǔn)備午餐。
“寧哥,我們回來了!”
就在王寧圍著圍裙親自下廚時,項驍?shù)穆曇敉蝗豁懫穑骸拔揖驼f咱們一定能趕上吃午飯,時間被我掐算得剛剛好?!?/p>
扭頭望去,看清項驍三人的模樣,王寧被嚇了一跳。
只見,項驍和項清蓮滿臉黑灰,蓬頭垢面,就連冷冰凝身上那件平時一塵不染的雪白衣服此刻也烏漆抹黑。
最讓王寧震驚的是項驍三人攜帶了不少鐵器。
尤其是項驍,肩上,背上,懷里和腋下都掛著鐵器,就算前世收破爛的老爺爺也要甘拜下風(fēng)。
“你們這是去哪里兒了?”
王寧疑惑地在項驍三人身上打量:“還有你們從哪弄來這么多鐵器,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定會以為我鎮(zhèn)國公府要煉制兵器,密謀造反呢?!?/p>
在如今這個時代,鐵器是非常稀缺又被朝廷嚴(yán)格管控的物品,一般人搞來這么多非農(nóng)具鐵器已經(jīng)足夠被官府定罪了。
“本宮弄來的鐵器,誰敢說三道四!”
項驍囂張地將身上的一堆鐵器丟在地上,得意道:“寧哥放心,這些東西來路很正,都是我從宮里的御膳房弄出來的?!?/p>
“太子帶著我們將御膳房中的所有鐵質(zhì)廚具洗劫一空。”
冷冰凝有些無語地補(bǔ)充了一句,饒是以她的定力如此明目張膽地去皇宮偷東西也被嚇得不輕。
“這些鐵器是你們從宮里偷出來的?”
王寧驚疑得瞪大眼睛:“你們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嗎?”
“御膳房本來就是我……本來就是皇家的?!?/p>
項清風(fēng)一邊喘息,一邊將懷里的鐵器丟在地上:“太子是皇室儲君,從自己家里拿東西怎么能算偷呢!”
“寧哥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p>
項驍咧嘴一笑,獻(xiàn)寶似的介紹地上的東西:“這是鐵釜,這是我認(rèn)知中的鐵鍋,這是鐵……”
“你弄來這些東西是想讓我長見識嗎?”
王寧無語的問向滔滔不絕的項驍。
“我是想讓寧哥將這些鐵器熔掉,然后制作成鐵鍋?!?/p>
項驍目光火熱地盯著王寧:“如此一來,等我回宮后就也能吃到美味的炒菜了?!?/p>
“哎呀,我這個腦子??!”
搞清楚項驍?shù)哪康暮?,王寧悲催地拍打額頭,這位太子爺實(shí)在太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