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悄咪咪睜開一只眼睛。
“就是爹爹嘛?!?/p>
“你和他,都是晚晚爹爹呀。”
這件事解釋不清楚,真要解釋很多詞都會被屏蔽,謝崇根本聽不清。
他皺眉:“好了,睡覺吧?!?/p>
到底不忍心讓秦晚晚過多糾結(jié)著急。
秦晚晚貼著他安安心心地睡著了。
隔天去找商爹爹,看見了他眼簾下的黑眼圈。
秦晚晚抓著他的手:“商爹爹昨天沒睡覺的嗎?”
商無漾看著整個人都陰郁了不少。
“嗯?!?/p>
他幽幽盯著秦晚晚:“陪我睡個回籠覺,管家你們帶謝崇那群人去莊子上!”
最好今晚都別回來了。
謝崇也的確對土豆很感興趣,見秦晚晚在他這里也沒說什么,跟著就去了莊子上。
不過剛靠近莊子,一股惡臭味頓時襲來。
“嘔……什么東西?!?/p>
天熱,這味道更刺鼻了。
這味道讓管家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繃不住。
“莊子里正在制作一種肥料,用的是各種牲畜的糞便和草葉,堆積在一起味道自然大?!?/p>
“肥料?”
“這也是晚晚小姐提供的方子,聽聞能讓土壤更加肥沃,種植出的糧食產(chǎn)量也會更高。”
“糞肥啊?!?/p>
其實這個時候的莊家人也觀察到了糞便對莊家的作用。
但沒有統(tǒng)一的發(fā)酵方法,一般都是直接把牲畜的糞便丟地里。
但這種效率不怎么高,且沒經(jīng)過發(fā)酵的糞肥還容易燒了農(nóng)作物的根。
雖然味道大了些,但邊軍比較能忍。
捂著鼻子去看了眼那些肥料。
混合了草木灰和泥土的糞肥看著其實并沒有那么惡心,整體都是黑色的,就是味道太大了些。
干這些的都是農(nóng)人,他們倒是不怕臭。
聽說這東西能增加糧食產(chǎn)量,一個個的都挺積極的。
看完了肥料,再去看土豆。
放置土豆的環(huán)境潮濕且陰涼,幾天時間過去,土豆上已經(jīng)漸漸冒出了小芽。
謝崇看著那些土豆目光都炙熱了不少。
畝產(chǎn)五千斤的寶貝!
他們看著那些土豆在莊子里逗留許久才回去。
謝崇不能在上揚城久待,當天就得回去了。
沙河城那邊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他得把殷元離帶回去,寫奏折,準備開商市的事情。
“你先回去準備著,晚晚留在我這?!?/p>
商無漾有起床氣,本就沒睡好,對謝崇這個搶走晚晚的罪魁禍首自然沒個好臉色。
“不行,晚晚在上揚城待了許久,該回去了。”
“你回去要忙著吧?沒時間陪這小家伙帶她回去做什么?”
謝崇:無法反駁。
最終,秦晚晚還是留下來了。
商無漾答應(yīng)等把那些土豆種上了就帶她去沙河城。
土豆的事情重要,謝崇渾身氣壓雖然低沉,但不得不妥協(xié)。
離開的時候,秦晚晚一路送到了上揚城門口。
大眼睛里全是不舍。
“爹爹拜拜,晚晚和商爹爹會早點去找你的哦?!?/p>
她抱著謝崇的脖子,吧唧在他冷硬的臉上親了下。
“晚晚可喜歡謝爹爹了,爹爹是大英雄。”
謝崇有些愣住。
沒等他回過神來懷里的小人兒被抱走了。
商無漾擦著秦晚晚的嘴巴:“什么都親,你嘴不要了?!”
謝崇眼神帶著些許怒火:“你什么意思!”
商無漾呵了一聲:“沒意思,謝將軍可別胡思亂想了?!?/p>
說完帶著秦晚晚轉(zhuǎn)身往城里走。
“爹爹,晚晚會給你寫信噠!”
秦晚晚在商無漾肩頭奶聲奶氣地喊著。
目送秦晚晚回到上揚城中看不見了,謝崇這才一扯韁繩。
“駕!”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暗中窺探的人不少,立馬回去匯報消息。
不得了了,上揚城和天啟的謝崇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秦晚晚說寫信就真的寫信,謝崇臨走留下了兩只信鴿。
但是……小晚晚是個文盲,字都不認識幾個更別說寫字了。
但這攔不到她這個小機靈鬼。
在商爹爹的書房內(nèi),三歲的小朋友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是一張為她量身打造的小桌子。
她小手抓著支毛筆開始在一張紙上亂畫。
一大一小的火柴人手牽著手,旁邊一圈特別抽象的動物。
“商爹爹我寫好了,你快幫我看看。”
‘寫’好了信件的秦晚晚舉著紙條跑到商無漾面前。
白嫩的小臉上都沾染了墨汁。
一雙眸子圓潤明亮。
商無漾看一眼那紙條上的東西,眉毛都擰巴在一起了。
“這什么?”
秦晚晚笑容十分燦爛。
“爹爹,我,還有嗑嗑大金子它們呀。”
小孩的涂鴉作品,又手又腳加個腦袋就是人,一大一小的呈現(xiàn)大字看起來格外滑稽。
嗑嗑和小鵝被她畫成了炸毛的雞。
說是雞都格外抽象了。
大金子完全就是一坨黑乎乎的看不出來什么的東西。
其他的也……
不說了,謝崇要是能看懂,他商無漾就改姓!
“這是我?”
謝崇指著那大的火柴人。
雖不喜別人盯著他的臉看,但商無漾自己本身其實挺自戀的。
頭發(fā)面皮保養(yǎng)得很好。
因此看著那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丑得出奇的火柴人,他有種想要把紙條撕了的沖動。
“算了,我教你寫字吧?!?/p>
“答應(yīng)我,以后千萬別學(xué)丹青,你沒那天分?!?/p>
秦晚晚:(ω)?
小人兒滿腦袋問號。
寫字這種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那張畫得十分抽像的信紙還是被信鴿送出去了。
而且秦晚晚也不是個勤奮好學(xué)的學(xué)生。
商無漾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一開始念書,一個人的小動作能那么多。
秦晚晚面前擺放著一本書,商無漾念一句她跟著念一句。
“人之初,性本善……”
商無漾盯著秦晚晚,那小嘴兒雖然在動,但那眼神看桌子,看房梁,看地板甚至發(fā)呆,就是不看書上的字!??!
“我剛才讀的什么你給我念一遍?!?/p>
商無漾放下手里的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三字經(jīng)》前面四句,他已經(jīng)教著念了五遍。
老父親心血來潮,親自教導(dǎo)孩子學(xué)習(xí)。
但此刻的商無漾顯然低估了教導(dǎo)小孩學(xué)習(xí)的困難。
“人,人之之,性三三,咕嘰咕嘰……”
后面是越發(fā)離譜了。
商無漾:(▼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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