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三舅的同門師兄弟嗎?”
“他為何會在這里?”
宋子玉的出場方式非?;ㄉ?。
會場的工作人員早就做好準備。
當他從高臺后的階梯走上高臺,出現(xiàn)在眾調(diào)查員面前的瞬間。
高臺后面的工作人員便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焰火。
于是,當宋子玉走上舞臺后。
眾人就看見了一個在焰火綻放下,站在高臺上的青衣名士。
雖然這種操作,如果讓李天來評價的話,那一定是一種老套的出場方式。
這一招,在現(xiàn)世早就玩爛了。
可顯然,此時的大周百姓,包括眾調(diào)查員,都沒有見過這種出場方式。
所以,當宋子玉站在高臺上時。
眾調(diào)查員們?nèi)恳晕宸趾闷?,五分驚訝的眼神看向了他。
而其中最吃驚的,莫過于被宋子玉安排在第一排的溫之言了。
聽到溫之言直接說出了宋子玉的身份。
他身旁的克里南和蘇文博好奇。
克里南問道:“你認識這人?”
“嗯。”溫之言點點頭。
他開口道:“我三舅陶海彥,是一名學習黃老之學的商人。”
“而這人叫做宋子玉,是我三舅的同門師兄弟?!?/p>
“所以你們知道了吧?這也是名黃老學派的人?!?/p>
宋文博聞言恍然。
而一旁的克里南卻忍不住側(cè)目。
他問道:“你說的三舅陶海彥,不會是醉云樓的掌柜,長樂街九大掌柜之一的陶海彥吧?”
“對…”
聽到克里南說起陶海彥的名字和身份。
雖然溫之言表現(xiàn)得有些猶豫,不想承認此事。
但他最終仍然點頭,承認了他跟陶海彥的親戚關(guān)系。
聽到溫之言肯定的回答。
身旁二人露出了羨慕和震驚的神情。
克里南不解問道:“既然這樣,那你還用做調(diào)查員還債嗎?”
“你直接憑關(guān)系,找陶海彥賣出去自己的股票得了?!?/p>
“何必跟我們一起受苦呢?”
聽到這話,溫之言卻搖頭。
他堅定的說道:“我在離開家時,就決定不再依靠家里的幫助。”
“我想憑借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二人聞言,瞬間無語。
他們沒法代入溫之言的視角思考問題。
要是他們,在破產(chǎn)的第一時刻,估計就回去找家里人幫忙了。
一定不會像溫之言這么矯情。
“這種矯情的姿態(tài),想來便是富二代了吧!”克里南和蘇文博在心里戲謔地說了一句。
而就在這時。
高臺上的宋子玉也在完成一系列的寒暄和開場白以后。
用他精妙的話術(shù),把話題引到了場上眾調(diào)查員都關(guān)心的事情上。
他對眾調(diào)查員說道:“我之所以廣邀諸位,從大周各地遠赴富康,在此處相聚一堂?!?/p>
“皆因我知道,諸位如今面臨的困境?!?/p>
“你們是否,對那些豪紳散財均田、化整為零的操作,感覺無從下手?”
聽到這話,場上眾調(diào)查員連連點頭。
而在其中,更有一部分人露出了憤恨的神情。
明顯,他們在敗走鄉(xiāng)下時。
當?shù)睾兰澾€歡送了他們離開。
而在歡送會上,那群豪紳明顯沒少戲弄、嘲諷他們。
對他們這群調(diào)查員露出豪紳們身為勝利者得意洋洋的嘴臉。
調(diào)查員原本就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離開鄉(xiāng)下以前,聽著那群豪紳對自己的無情嘲諷。
這群人哪里受得了?
他們巴不得回去,弄死那些豪紳。
然而,此刻的鄉(xiāng)下,于他們而言并非安全的地方。
其原因,就是皇帝。
原本,李天為了保護這群調(diào)查員,給他們安排了雙重保護措施。
第一,是派遣西廠的番子隨從保護。
這些番子并不是西廠里的高手。
但憑借從皇帝、從李天手里流傳出的武功秘籍。
現(xiàn)在的西廠番子,基本都有五六段的實力。
雖然面對真正的高手,這種實力壓根不堪一擊。
可對付一些威脅調(diào)查員安危的豪紳打手,還是綽綽有余。
還有,為了避免豪紳們詭計多端,想出什么可以繞開西廠番子,陰害調(diào)查員的辦法。
李天還頒布了一條法律,規(guī)定但凡調(diào)查員死亡,那李天便會讓當?shù)睾兰澇袚B坐的懲罰。
但其實,這兩條保障,都有限制。
西廠番子就不必說了。
你讓他們?nèi)ナ帐皫酌兰澋拇蚴郑亲匀皇蔷b綽有余的。
可當豪紳化整為零,把自己的資產(chǎn)全都分給村中的農(nóng)民時。
調(diào)查員所要面對的,便是一整個村子,千余名的老百姓。
雖然一個村子的百姓,并不全是青壯男性。
如果要是的話,那場面便有些微妙了。
可一個規(guī)模上千的村莊,想要湊出二百多名青壯男性,也并不困難。
西廠番子可以打敗豪紳們的打手。
可并不意味著,他們可以打得多幾百名成年壯丁?。?/p>
即便他們能憑借輕功逃跑,可那些村民的目標也并非他們,而是那群調(diào)查員。
以這些西廠番子五六段的武功,想要在上百名青壯男性手里保全調(diào)查員,還是很困難的。
但這還不止。
豪紳們的操作,實際上也打破了李天所建造的第二重保障。
之前說過,李天的第二重保障,就是針對豪紳們的連坐法。
以李天的魄力和手段,沒人會懷疑在正常情況下,皇帝執(zhí)行這項規(guī)定的決心。
要是豪紳們真的敢謀害調(diào)查員。
即便是全國豪紳一起害調(diào)查員,他們也不敢賭,李天會不會派遣大軍,對這些村子里的豪紳逐一進行審判!
但要不是豪紳們動的手呢?
當豪紳通過散財均田的手段,避開調(diào)查員的鋒芒后。
豪紳們就放棄了對事態(tài)的掌控。
從那刻以后,調(diào)查員的死活便不是豪紳可以決定的事情了。
要真是豪紳們動的手,李天當然敢處死他們。
但要是殺人的是自行動手的村民。
而豪紳在整個過程里,一直處在隔岸觀火的狀態(tài)。
李天,真的敢在明知是冤假錯案的前提下,處死他們嗎?
李天,真的敢在大周制造千萬起冤假錯案嗎?
要是有人真的這樣問李天,他敢在大周制造千萬起冤假錯案嗎?
他們一定會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