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市政府。
一輛摩托車由遠(yuǎn)及近,行駛到市政府門前的時候,摩托車的速度減慢幾分。
騎手以及后座的人,各自拎起一個黑色的皮包,手臂一揮,兩只皮包飛進(jìn)市政府的院子里。
看守大門的警衛(wèi)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這輛摩托車已快速駛離,絕塵而去。
一眾士兵們小心翼翼地走到兩個黑皮包近前,從外面看,也看不出來里面裝著什么。
有名膽大的士兵,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拉鏈拽開,向里面一看,不由得發(fā)出啊的一聲驚叫。
只見皮包里裝著的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周圍的士兵們見狀,也是臉色頓變,倒吸口涼氣。
打開另一個皮包,里面依舊是一顆人頭。
士兵們連忙向上級匯報情況。
很快,這兩顆人頭也被送到了彭振興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彭振興、彭振芳、林榮都在。
三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這兩顆人頭的主人,正是林榮派往拉蘇的羅比和喬治。
林榮目眥欲裂。
要知道羅比、喬治可是他麾下最得力的兩員干將,可現(xiàn)在,卻被人切下了腦袋,送了回來,林榮的心都在滴血。
“挑釁!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對于羅比和喬治的死,彭振興并不感到心疼,但拉蘇方面的做法,讓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看向彭振芳,沉聲說道:“振芳,你再去聯(lián)系地鼠!五百萬,只要他們肯把傭金降到五百萬,我們就接受!”
彭振芳吞咽口唾沫,五百萬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如果鼴鼠要訂金呢?”
“先給他一百萬!”
“這……”
鼴鼠一直都咬死了,要一半的傭金做訂金。
“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快去!”
“是!大哥!”
彭振芳快步走出辦公室。
當(dāng)天,彭振芳便再次給鼴鼠打去電話。
“鼴鼠?!?/p>
“二先生!”
“你上回給我的報價,太離譜了,景云輝的命,也不值一千萬?!?/p>
“呵!真的不值嗎?”
“鼴鼠,五百萬,這是我們能給你出的最高價碼。五百萬美元,這筆錢,足以讓很多人為之瘋狂,也足以讓很多人搶破腦袋……”
他話沒說完,鼴鼠便打斷道:“那么,二先生就拿著你的錢,去請其他人好了?!?/p>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操!操!操!”
彭振芳拿著話筒,連砸好幾下桌子。
這個該死的鼴鼠!
他緩了好一會,才平復(fù)下情緒,他再次給鼴鼠打去電話,說道:“鼴鼠,你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呵呵!我只為錢做事?!?/p>
“五百萬,真的是我們的極限了!”
“地鼠的人不多,而要?dú)⒌艟霸戚x,可能要付出很多人的傷亡,二先生,區(qū)區(qū)五百萬,你就想打發(fā)我們了?”
“六百萬!追加的這一百萬,是我私人給你的,我真的沒有更多的錢了!”
“這……”
“鼴鼠,六百萬,已經(jīng)足夠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的了!”
“訂金三百萬!”
“一百萬!”
“二先生也不要太過分,一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
“我還是那句話,我只能追加一百萬,再多的錢,我也拿不出來。鼴鼠,二百萬的訂金,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電話那頭的鼴鼠沒有立刻說話,似乎是在思考。
彭振芳也沒有催促他,靜靜的等著。
過去好幾分鐘,鼴鼠才緩聲說道:“好!六百萬傭金,兩百萬訂金!”
彭振芳面露狂喜之色,他問道:“我怎么把訂金給你?”
“今晚十點(diǎn),老街的八十八號酒吧,我派人去取?!?/p>
“好,就這樣?!?/p>
掛斷電話,彭振芳長長吁了口氣。
總算是和鼴鼠達(dá)成了交易。
今天的鼴鼠,倒是格外的好說話。
他一臉的興奮,興匆匆地去往彭振興的辦公室,向彭振興報喜。
拉蘇。
景云輝終于等來了納朗翡翠礦正式開工的消息。
開工當(dāng)天,納朗翡翠礦舉辦了隆重的開工典禮。
不僅納朗鎮(zhèn)的鎮(zhèn)長、鎮(zhèn)政府官員前來參加,就連拉蘇市市長景云輝、錫屏市市長蘇志勇,乃至軍方的陳凌康、戴權(quán)等人,也都有前來。
翡翠礦的開工,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關(guān)系到拉蘇、錫屏、納朗三地的總體財政收入。
納朗鎮(zhèn)的鎮(zhèn)長江穎,在臺上講話的時候,景云輝和蘇志勇坐在臺下,小聲交談。
景云輝問道:“志勇,在錫屏還適應(yīng)嗎?”
蘇志勇笑了笑,說道:“挺好,挺適應(yīng)的!”
景云輝深深看了蘇志勇一眼。
與去錫屏前相比,現(xiàn)在的蘇志勇,整個人明顯削瘦了一大圈。
他本來就瘦,現(xiàn)在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景云輝提醒道:“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把身體累垮了?!?/p>
“我知道,市長?!?/p>
“志勇,要不,我給你半個月的假期,你去滇省休養(yǎng)休養(yǎng),度度假,散散心?”
“不用,市長!”
蘇志勇樂了,說道:“現(xiàn)在錫屏市,正是改……改革的關(guān)鍵時期,我這時候休假,會耽誤大事的。”
他本想說改朝換代,但這個詞不太好,也不貼切,便用了改革這個詞。
景云輝問道:“錫屏本地的那些毒梟,還安穩(wěn)嗎?”
蘇志勇嘆口氣,說道:“每天都在生事,花樣百出,層出不窮,雖然不會對錫屏的改革造成大影響,但總是能讓人不得不分心去處理。”
景云輝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錫屏的那些毒梟們,又哪能善罷甘休。
他提醒道:“志勇,我們斷了毒梟們的財路,就得再給他們另一條生財之道,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安穩(wěn)下來?!?/p>
“市長,這也正是我想和你說的事?!?/p>
“哦?”
“市長,我打算在錫屏也開放博彩業(yè)?!?/p>
聽聞這話,景云輝皺了皺眉。
其實(shí)他本身并不喜歡博彩業(yè),也知道博彩就是個害人的行業(yè)。
他之所以在拉蘇開放博彩業(yè),完全是沖著打擊漢興軍去的。
而在錫屏開放博彩業(yè),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沉吟片刻,說道:“志勇,你得換條路子,錫屏并不適合開放博彩業(yè)。”
見景云輝沒有同意在錫屏開放博彩業(yè),蘇志勇也沒有強(qiáng)求,他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聽說市長打算在拉蘇建立一座兵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