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鬼說道:“抱歉,主席,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處理掉了你身邊的人。不過,對于叛徒、內(nèi)奸,任何手段施加在他身上,都不為過?!?/p>
景云輝松開筷子,拍在桌案上。
他抽出兩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說道:“飛虎堂的人,能直接找到我身邊人的家眷,并以此做要挾,赤鬼,你們情報局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對不起,主席,是我的失職!”
“我不想聽道歉!”
“對不起,主席!”
“操!”
景云輝重新拿起筷子,說道:“一天天的,凈他媽跟我扯犢子!”
“繼續(xù)說!”
赤鬼說道:“這次襲擊主席的刀手,基本都是若開軍的人,飛虎堂方面,也是出了大力氣,他們協(xié)助若開軍的刀手,偷渡進香江,在香江這邊做接應(yīng)的是和樂安。和樂安和飛虎堂關(guān)系密切,和樂安在香江販賣的毒品,幾乎百分百都是來自于飛虎堂?!?/p>
原來如此!
“我知道了?!?/p>
景云輝繼續(xù)大口開旋。
囫圇不清地問道:“那個李啟政又是怎么回事?”
“是和樂安出錢買通的他。”
“多少錢能讓一個總督察動心?”
這個時候,香江的一名總督察,年薪差不多要接近一百萬港幣。
“五百萬美元?!?/p>
“和樂安這么肯下血本的嗎?”
“錢是若開軍出的。”
“若開軍哪來這些錢?政府軍現(xiàn)在都快把他們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了?!?/p>
“若開軍的首領(lǐng)丹瑞,現(xiàn)在在昂烏萊身邊做事,這筆錢,應(yīng)該就是出自于杜丹政府?!?/p>
“果然?!?/p>
景云輝猜測的那幾方勢力,果然都參與在其中。
他轉(zhuǎn)頭看看旁邊的索克和松南,招呼道:“都別干看著了,過來一塊吃?!?/p>
索克和松南誰都沒敢動。
赤鬼不滿地說道:“主席讓你們吃,你們就吃,扭扭捏捏的,當自己是娘們呢?”
索克和松南老臉一紅,雙雙湊過來,在火鍋旁坐下。
吃飽了肚子,景云輝打了個飽嗝,感覺漁船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他問道:“阿鬼,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不會是想讓我坐著漁船,偷渡回內(nèi)地或者安南吧?”
赤鬼慢條斯理地說道:“公海?!?/p>
三個多小時后,這艘漁船,已進入到公海海域。
在這里,停泊著另一艘漁船。
兩艘漁船慢慢并攏到一起,緊貼在一處。
赤鬼說道:“主席,我們換船?!?/p>
景云輝耐著性子說道:“赤鬼,你最好是有要緊的事,不然,呵呵!”
你今天是怎么折騰我的,以后我就怎么折騰你。
上了另一條漁船,船長船員們,也是一群安南人。
看到赤鬼,人們紛紛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地說道:“鬼哥!”
赤鬼點下頭,問道:“人呢?”
“在里面。”
“主席,這邊!”
赤鬼在前領(lǐng)路,景云輝跟在他的后面,進入到船艙底層。
這里面,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
啪的一點,赤鬼打開開關(guān)。
棚頂?shù)囊槐K小燈泡亮起。
只見船艙里,一邊堆放著不少的雜物、漁具。
另一邊,躺著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手腳都被牢牢捆綁住。
皮膚蒼白,一身厚重的毛發(fā)。
他頭上戴著黑罩子,看不清楚他的模樣長相。
赤鬼走上前去,一把把他的頭罩狠狠扯掉。
景云輝定睛一看,眼眸頓是一閃。
這名被關(guān)押在船艙底部的男子,正是已失蹤多日的李啟政。
景云輝一直以為李啟政是畏罪潛逃了,沒想到,他是落到赤鬼的手里。
李啟政睜不開眼睛,好半晌,他才漸漸恢復視線。
當他看清楚面前的二人時,臉色頓變。
景云輝上前,低頭看著他,說道:“李總督查,李Sir,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景下見面。”
李啟政的嘴巴被布團死死堵住,說不出話,他只能發(fā)出嗚嗚的低嚎聲。
赤鬼向旁勾了勾手指頭。
一名安南漢子,立刻上前,從后腰拔出手槍,遞給他。
赤鬼轉(zhuǎn)手把槍遞向景云輝。
景云輝并沒有伸手去接,問道:“干嘛?”
赤鬼說道:“主席這次的遇襲,他就是罪魁禍首之人,我覺得,主席還是親手處理掉他的好?!?/p>
景云輝目光深邃地看著赤鬼。
赤鬼也在眼巴巴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許久,景云輝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語氣淡漠地說了句:“臟手?!?/p>
赤鬼聳了聳肩,大聲喝道:“索克!松南!”
索克、松南大步上前,把李啟政從地上拽起,然后給他套上麻袋。
之后,兩人合力拖拽著麻袋,把李啟政從船艙底部,硬生生拽倒?jié)O船的甲板上。
兩名安南船員,遞過來兩把大鐵錘。
索克和松南向掌心吐了口唾沫,然后掄起大鐵錘,開始對麻袋猛砸。
砰!砰!砰!
鈍器沉重的擊打聲,持續(xù)響起。
麻袋里的李啟政,不斷的掙扎,左右翻滾。
也就十幾錘子過后,麻袋里沒了動靜。
鮮血,順著麻袋的底部,擴撒出來,在甲板上匯聚了好大一灘。
索克、松南沒有停手的意思,依舊掄著大錘,持續(xù)的猛烈重擊。
直至麻袋里的人快變成一灘肉泥,整條麻袋,已被鮮血浸透,兩人這才停手。
二人氣喘吁吁的放下血跡斑斑的大鐵錘。
赤鬼看向身邊抽煙的景云輝,慘白的面具,透著陰森的詭異。
他語氣輕快地問道:“主席出氣了沒?”
景云輝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赤鬼打了個響指。
有人又拿來一條新麻袋,給這攤?cè)饽嗵咨希骺撕退赡习褍砂汛箬F錘塞了進去,又搬來石塊,一并塞入其中。
最后封口,系死。
人們抬起滴血的麻袋,向外一蕩,麻袋飛出,噗通一聲落入大海。
只冒出一串氣泡,便迅速沉了下去。
之后,安南船員們,流程嫻熟的提過來一桶桶的清水,傾倒在甲板上,沖刷血跡。
血水順著甲板,流入大海,最終,甲板上什么都沒剩下。
赤鬼向那名安南船長揚了揚手,說道:“阿雄,謝了!”
“鬼哥和我還客氣什么?!?/p>
“走了?!?/p>
赤鬼帶著景云輝,回到原來的那艘漁船上。
調(diào)轉(zhuǎn)船頭,從公海返回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