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點點頭:“這樣的人渣,肯定要被砍頭的?!?/p>
“明天我就去找皇嫂商議一二?!?/p>
“看看該怎么盡快行刑?!?/p>
這種喪良心的人,多活一天,都是對這個世界的侮辱。
白芷附和道:“公主說的對。”
第二日一早,永安公主就帶著人急急出宮了,直奔九皇子府。
只是,才行到半路,就被人攔住了。
“公主,是昨日在京郊遇到的那位戴勤舒?!比潭蝰R過來,在馬車前輕聲說道。
“咱們還沒去找他呢,他竟然找上門了?!卑总茪夂吆叩牡馈?/p>
“直接打走吧。”永安公主吩咐道。
她現(xiàn)在光是聽見這個名字就覺得生理性惡心,忍不住的想吐。
恨不得立刻就把人送去京兆府衙。
“是?!比潭c點頭。
戴勤舒還在一旁笑的溫潤如玉:“還真是巧,又遇到了。多謝你們家小姐贈馬之恩,我想……”
回應(yīng)戴勤舒的是忍冬的一拳。
戴勤舒是個書生。
所以,他被忍冬一巴掌就撂倒了。
戴勤舒剩下的半句話,就全都化作了一聲驚呼。
“你,你干什么!”戴勤舒臉朝下趴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都沒控制住。
“滾開!”忍冬一臉嫌惡的說道。
戴勤舒捏緊了拳頭:“我好歹也在山坳里救過你們家的小姐,京郊又的贈馬之情,我以為……”
戴勤舒的聲音很大,瞬間吸引了不少路人。
見到路人都忍不住的看過來,戴勤舒聲音更大了:“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
“而且,你只是個小丫鬟,我要見你們家小姐。”
“你家小姐之前和我相談甚歡……”
一句話沒說完,戴勤舒身上又挨了一腳,踹的他哎呦哎呦的叫喚。
不過戴勤舒叫喚的同時,還不忘高聲說道:“我救了你們家小姐,是你們家小姐的救命恩人……”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家小姐的救命恩人嗎?”
“你們家小姐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p>
“我要見你們家小姐。”
馬車?yán)?,白芷已?jīng)氣的俏臉通紅:“公主,我去扇爛他的嘴,讓他再胡言亂語?!?/p>
永安公主也氣的不行:“去吧,使勁兒扇,讓忍冬幫你?!?/p>
白芷脆聲道:“好嘞?!?/p>
永安公主擺擺手:“快去快回,我還要去找皇嫂商量事情呢。”
對于戴勤舒,她本就有所懷疑,沒有好感。
昨晚唐卿卿又命人將他的一切資料都送到了跟前,她得知他的過往后,更是厭惡的不行。
雖然還不知道山坳里的熊是否和他有關(guān)。
但肯定有些干系的。
太巧合了。
白芷剛從馬車?yán)锵聛?,戴勤舒就嚷嚷道:“小姐,救我,你家婢女無故打人?!?/p>
“忍冬,等下?!卑总崎_口道。
忍冬果然停下手。
戴勤舒吁了一口氣,立馬擺脫忍冬,快步?jīng)_向白芷。
他抬起手,想要拉住白芷的手臂。
然后被忍冬追上來又是一腳,直接摔了一個狗啃泥。
戴勤舒摔的再次鬼叫一聲。
神情已經(jīng)忍不住的扭曲起來了:“你家小姐發(fā)話,你居然都敢不聽,實在是可惡至極?!?/p>
說著,抬眸看向白芷:“小姐,您可要為我做主?!?/p>
“我只是鑒于之前咱們共同對敵,又有贈馬之情的份上,才想著來和小姐打聲招呼?!?/p>
“順便再還馬的?!?/p>
“沒想到……”
戴勤舒的聲音很高,周遭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雖然看這馬車貴重,隨行人員眾多,圍觀的人不敢竊竊私語的議論。
但心里都忍不住的瞎想起來。
實在是戴勤舒的那些話,太容易讓人胡思亂想了。
尤其是他剛剛還妄圖要拉扯白芷。
白芷瞪了戴勤舒一眼。
她本就對戴勤舒印象不好,昨晚又得知戴勤舒的那些禽獸事情后,更是恨的牙癢癢。
剛剛讓忍冬等下,是想讓忍冬找繩子來把人綁住,她好扇他。
沒想到,她只是說了一句,那戴勤舒就喋喋不休。
還叫嚷的那么大聲。
聲聲都在污蔑碰瓷小姐,還妄圖想要拉扯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忍冬,把他綁起來!”白芷憤憤道。
戴勤舒一愣。
什么情況?
那日在山坳里,不是還說謝謝自己的嗎?那時是笑著的啊。
昨日在京郊,也好心的借了馬匹給自己。
怎么現(xiàn)在就……
戴勤舒抿了抿唇:“小姐,我與您的情分,您怎么能讓奴婢綁我呢?我……”
“我竟不知與你有什么情分?!卑总拼驍嗟?。
“山坳遇熊,若非我們的人,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一頭狂躁的熊?”
“況且,那里是我們的私地,你是如何進去的?”
“京郊借馬,是因為我家小姐心善?!?/p>
“便不是你,是其他人,遇到落難的,也會借馬幫一把的?!?/p>
“不存在什么交情不交情的?!?/p>
“你今日卻當(dāng)眾胡說八道,意圖壞我家小姐的名聲。”
“真是可惡至極?!?/p>
戴勤舒頓時愣住了,連話都忘記反駁,只呆愣愣的看著白芷。
什么!
她剛剛說什么!
她說,她家小姐……
難道,她并不是當(dāng)朝的永安公主?只是一個奴婢?
如此想著,戴勤舒又細(xì)看了一眼。
白芷穿著確實很不俗,但仔細(xì)一看,確實不是京中貴女該有的做派。
更別提金尊玉貴的公主了。
所以,眼前這個人,只是永安公主身邊的一個婢女?
那他之前的那些戲,不都白演了?
忙活這么久,居然連正主都沒有見到,真是……
戴勤舒的心里,有一瞬間的憤怒。
但還沒等他答言,他已經(jīng)被忍冬用繩子綁起來了,還被麻繩勒住了嘴。
掙扎間,他看到白芷手里拿著一個竹片走了上來。
戴勤舒瞳孔猛然一縮。
他想要質(zhì)問,她這是要做什么。
可是他的嘴被麻繩勒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芷走到近前,然后舉起手里的竹片,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劇烈的疼……
戴勤舒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他想要掙扎,卻被忍冬按的死死的。
白芷一邊打,一邊口齒清晰的絮叨他剛剛的“污蔑”之詞。
很快,周圍的人就都聽明白了。
這就是個“碰瓷”的。
想要碰瓷京中貴人。
沒想到,反被京中的貴人給教訓(xùn)了。
這種人,就是活該。
白芷直到打累了這才停手,將染血的竹片隨手丟在地上。
看著面前臉腫脹的像個豬頭的戴勤舒,冷哼一聲:“記得以后好好做人,不要總想些有的沒的。”
而后,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永安公主一行人揚長而去,只剩下戴勤舒渾渾噩噩的跪在街邊。
十分的狼狽。
耳朵里嗡嗡的,眼前也一晃晃的。
半天都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