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沐凌夜將顧君惜放在床上,手指勾扯著顧君惜的衣襟,眼神曖昧如絲。
顧君惜臉頰通紅,怕被燙傷似的不敢跟沐凌夜視線相對,已經(jīng)進行到這種地步,再拒絕難免太過矯情。
雖然覺得難為情,顧君惜還是勇敢地點了下頭回應(yīng):“嗯!”
一聲嗯如同天籟,更如同救贖。
沐凌夜呼吸一重,那勾牽著顧君惜衣襟一用力,裹在顧君惜身上的衣服瞬間滑落,如玉的皮膚暴露在眼前。
他們重復(fù)著,那晚月光下所有的動作跟行為,等到欲望到達頂峰時,沐凌夜更是與顧君惜交換位置。
雙手一提,將顧君惜抱坐在他的身上。
直到這一刻,顧君惜才察覺到,沐凌夜那些失去的記憶似乎已經(jīng)回歸。
“阿凌……你都記起來了!”顧君惜坐在沐凌夜身上,雙手捧著沐凌夜的臉。
“嗯……都記起來了。阿惜,我真的好喜歡你!”沐凌夜的眼瞳中清楚映出顧君惜的模樣,他如同發(fā)誓一般,向顧君惜表白自己的心意。
清楚感受到沐凌夜的愛意,再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樣只能猜測,顧君惜的心一瞬間被填滿,脹脹的。
其實她很好奇,沐凌夜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自己,她剛想要開口問,就在沐凌夜眼里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她臉頰再次爆紅,沐凌夜也順勢再次奪走她的呼吸。
抵死糾纏,是情緒的釋放,更是愛意的傾訴。
這一天,太子府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太子妃跟太子殿下圓房了。
這個消息不但在府內(nèi)傳開,更是在府外傳開,當(dāng)然這全都是拜慕容淵所賜。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沐凌夜跟顧君惜如何恩愛,倒是將冷玄絕今日到達京城的消息壓了下去,連帶鳳舞離開大盛,鳳陽即將嫁給沐凌徹都沒有人再提起。
夜晚,驛館。
房間里沒有外人,沐凌軒跟冷玄絕面對面相坐。
消息流通,他們早已經(jīng)得知顧君惜與沐凌夜圓房的消息。
兩人的表情看起來都不太好。
冷玄絕一只腳踩在椅子上,身體往后傾斜,懶懶坐靠在椅子上,慵懶地斜睨向沐凌軒。
“本皇子不喜歡轉(zhuǎn)拐抹角,軒王殿下能說出得償所愿這般的話,怕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策吧!”
沐凌軒伸手拿起桌上放著的酒杯,驀然收緊,目光一凜,下定決心一口飲盡杯中酒,將酒杯重重放回在桌子上。
這才從袖子當(dāng)中,將那瓶碾轉(zhuǎn)到手,藏了許久的藥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大皇子在燕國可曾聽說過有一種藥,能夠控制人的情緒跟想法!”
那藥瓶放在桌子上,冷玄絕原本不感興趣,隨著沐凌軒的話落,他終于目光一亮。
冷玄絕踩放在椅子上的腳放下,坐直身體,將藥瓶拿過來,打開瓶蓋輕輕嗅了嗅。
“你的意思是說,這藥瓶里的藥給人服用后,能控制那人的情緒跟想法?”
“如此有趣的藥,本皇子倒是從未聽說過。不過倒是聽說,這世上有一種蠱,種下后,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藥,你可試過了?”
冷玄絕越說越興奮,最后挑眉看向沐凌軒。
蠱!
那是神秘而邪門的東西,也是明令禁止碰觸的東西。
沐凌軒心頭猛地一跳,但一對上冷玄絕的眼神,他就不愿意認輸。
拉弓沒有回頭箭,到了這一步,哪里有退縮的道理。
何況冷玄絕身為男人,為了得到沐凌夜都能做到這一步。他為了顧君惜為何就不能打碰底線。
如此一想,沐凌軒緊繃的神經(jīng)反而放松下來,他睜著眼睛說謊。
“當(dāng)然有試過,這藥本王分你一份。至于怎么用,本王相信大皇子自會有辦法,就算到時候沒有辦法,本王也可以配合幫忙。”
“可以!”冷玄絕同意,拿走沐凌軒勻給他的藥重新裝進了一個新的瓶子當(dāng)中。
因為跟冷玄絕約定了結(jié)盟,困難分擔(dān)一半,沐凌軒的心情看上去好了許多,不過也一直等到半夜才回到軒王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孩子,離開時在房間門口遇上顧君堂。
也不能說是遇上,因為顧君堂就是故意在這里等的冷玄絕。
兩人四目相對,沐凌軒率先移開目光??丛诤⒆拥拿孀由希辶柢帉︻櫨眠@些日子都是能忍則忍。
何況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的顧君堂即便得以解除禁足,也翻不出浪花。
沐凌軒打算直徑從顧君堂身邊穿過離開,兩人擦肩而過時,顧君堂開口:“聽說,顧君惜跟沐凌夜今日終于圓房了,你很難過吧?”
沐凌軒腳步一停,平靜的面龐有了怒色,他側(cè)過身一把掐住顧君堂下頷:“又挑釁本王,是不是這段日子本王對你太好了?別忘記,你現(xiàn)在肚子里已經(jīng)沒有孩子,已經(jīng)威脅不到本王!”
顧君堂抬眼跟沐凌軒對視,她沒有退縮,也沒有害怕跟瘋狂,相反帶了一絲討好。
“軒王殿下,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想要威脅你。也沒有任何想要挑釁你的意思。我只是省悟了,想要以后好好過日子?!?/p>
“說到底,你跟姐姐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也要負一半的責(zé)任。我想要彌補,我就想問問,有什么能幫上你的?!?/p>
她毀了……
毀容、瘸腿、相依為伴的娘也死了,顧元柏也因為得知她不是親生,拋棄了她。
所有人都負了她,她已經(jīng)沒有未來。
可明明,她是穿越者,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
既然她的氣運被奪,那她就要讓所有人陪葬。
只是,被困在軒王府,不走出去,她如何才能讓這些人得到懲罰。
示弱、討好,正是她最拿手的手段。
顧君堂眨了眨眼睛,眼眶里立即積蓄起淚水,淚水落下,沐凌軒心軟的毛病又犯了。
他捏住顧君堂下頷的手不由松了松。
親手對顧君惜下藥,其實他還是有些下不去手,如果能借顧君堂的手,那再好不過。
畢竟這都是顧君堂欠他的,這鍋理應(yīng)由顧君堂來背。
“你真的知道錯了,想要彌補?”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今日所求有戲。
顧君堂灰暗的眼神變亮,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說謊,她不閃躲的一直跟沐凌軒對視。
“嗯,我想要為我們的孩子積德,我不想等我們的孩子長大后,怪怨自己有一個心狠手辣的母親?!?/p>
孩子是沐凌軒的軟肋,一提到孩子沐凌軒再也沒有猶豫,他徹底松開顧君堂,順勢將顧君堂往旁邊一推。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過幾日宮中就會為接待幾國來使舉辦宴會,本王會帶你一起出席,到時候要怎么做,本王再具體吩咐你?!?/p>
“是!”顧君堂低眉順眼地答應(yīng)。
這邊沐凌軒在為怎么給顧君惜下藥做準(zhǔn)備,那邊冷玄絕也沒有閑著。
等沐凌軒離開后,他獨自把玩了一會藥瓶,就起身離開了驛館。
月光灑下,將偏僻的小樹林照亮,冷玄絕站在大樹下,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后,一個穿著黑衣斗篷的男人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