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
尤景潤打量著許知問,“長這么高了啊。之前見你還在讀初中呢?,F(xiàn)在做什么工作?”
“跟著我姐夫呢?!痹S知問說:“我還沒完全畢業(yè)就被我姐夫帶著了,現(xiàn)在負(fù)責(zé)國外的業(yè)務(wù)。”
尤景潤目光微動,笑了笑:“挺好,好好干,有人幫一把也能省的過于辛苦。來,哥敬你一杯,前程似錦。”
許知問笑著跟其碰杯。
紅酒下肚,他問:“景潤哥也在安市嗎?”
“嗯。過來沒多久?!?/p>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尤景潤道:“海潤。”
一聽這個名字,許知問立刻有印象,有些震驚:“海潤是你的?”
“嗯?!庇染皾櫺α耍案陕镞@么驚訝,跟你們家的比差遠(yuǎn)了?!?/p>
許知問趕緊搖頭,“成億集團(tuán)可不是我跟我姐的,那是我姐夫的?!?/p>
許知問從沒有對外自詡過成億集團(tuán)是他們姐倆的。
品信才是他姐的。
尤景潤這時問:“我記得之前你姐有個品信公司,不干了嗎?”
“還在做?,F(xiàn)在品信只做精品批發(fā),不零售和單獨(dú)設(shè)計了?!?/p>
尤景潤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屬于成億集團(tuán)的下線公司?”
“嗯?!痹S知問示意服務(wù)員點(diǎn)餐。
他特意點(diǎn)了兩道川菜口味的菜品,他記得尤景潤愛吃辣。
尤景潤見狀輕輕一笑:“還記得吶?!?/p>
“當(dāng)然了。我第一次吃川菜就是你帶我吃的。”
尤景潤眼里帶著幾分溫暖,“結(jié)婚了嗎?”
“沒?!痹S知問餓了一天,才吃上飯,在尤景潤面前他也沒有再在意什么飯桌禮儀。
“沒空談戀愛。”
“你再不談,你姐估計要催你了?!庇染皾櫿{(diào)侃。
“我姐不至于吧,但我姐夫容易催?!?/p>
尤景潤動了動胳膊,靠著座椅扶手,“你姐夫?qū)δ阃玫??!?/p>
“幾乎把我當(dāng)他弟弟對待了?!?/p>
對于這個姐夫,許知問從里到外的認(rèn)可,所以無論工作多累,他絕不會仗著他姐的原因就推脫。
“那就好。”
兩人之后便聊了聊目前的現(xiàn)狀,以及工作上的一些見解,倒是挺聊得來,并沒有覺得生疏。
直到餐廳再次出現(xiàn)一個人。
許知問注意到尤景潤的表情瞬間發(fā)生了變化,便回頭看了眼。
喻沁從醫(yī)院出來后就找了過來。
許知問不確定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也沒敢隨意開口。
可尤景潤也沒打算介紹的樣子,只是對喻沁說:“我們在談事。”
意思就是讓她走。
喻沁手臂包裹著紗布,額頭也處理過,明顯紅腫了。
她對著許知問微微一笑,隨后對尤景潤道:“那我在旁邊吃吧?!?/p>
她這一大天下來也是滴水未進(jìn),又受了傷,身體急需營養(yǎng)。
尤景潤眉頭擰著,顯然非??咕埽啥嘁痪湓挍]跟喻沁說。
他只是邀請?jiān)S知問:“一會吃完了,我請你去其他地方?好好聊聊天?!?/p>
許知問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但……
隔壁桌剛坐下的女人此時正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
“要不改天?”許知問試探道。
尤景潤搖頭:“擇日不如撞日?,F(xiàn)在走?”
察覺到他要離開,喻沁無奈,主動開口:“我不在這里吃了,你們慢慢談?!?/p>
對于她的話,尤景潤沒應(yīng)答。
有朋友在這里,尤景潤完全不給她面子,喻沁心中有些難受。
她起身對許知問道:“你好,我是景潤的太太。你們吃完了您可以聯(lián)系我,我去接他。”
尤景潤打斷:“我?guī)Я怂緳C(jī),你走吧?!?/p>
景潤的妻子?
許知問起身,“嫂子好?!?/p>
喻沁莞爾一笑,“你好?!?/p>
“景潤那我走了?”喻沁多希望尤景潤可以挽救她一下。
畢竟有朋友在場。
可尤景潤不光沒看她,甚至糾正許知問:“不是嫂子,我們正在辦理離婚?!?/p>
喻沁臉面掛不住了,“景潤,你有必要這樣嗎?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們回去慢慢說?!?/p>
“我沒生氣,我是厭煩。”尤景潤皺眉:“你真看不出來嗎?”
“你口是心非!你明明在意我,卻非要故意這樣折磨我。”
尤景潤氣到想笑,“我又哪里在意你了?”
“你不在意我,為什么那會兒車翻了,你救我?你就應(yīng)該把我扔在那里自己走的啊?!庇髑叩?。
尤景潤愣了下。
他都被氣笑了。
早知道喻沁會這么想,他就不應(yīng)該把她從車?yán)镒С鰜怼?/p>
許知問夾在中間有些尷尬,可他也不清楚對方的家事,更是沒法開口勸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尤景潤不耐煩的擺手,“你快點(diǎn)走吧。”
喻沁覺得他是無法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了,也緩和了顏色,“少喝點(diǎn)?!?/p>
尤景潤盯著她,“明早,民政局,別忘了?!?/p>
明天周一了。
喻沁腳步一頓,笑容都僵住了。
他還是堅(jiān)持離婚?
非要鬧一通才罷休嗎?
喻沁干脆走了回來,“你就一定要選擇離婚的方式折騰我是嗎?”
尤景潤抬眸,“離婚是必然的。你不用在那自我感動,你的所有想法都是不存在的。我沒有在意你,也不是在生你的氣,我只是單純的想跟你劃清界限。這回你聽懂了嗎?”
喻沁喘了口氣,“那你剛剛就不應(yīng)該救我。”
尤景潤言語冷漠,“的確。你是應(yīng)該死在那里,也省的我后續(xù)很多麻煩。”
“你……”
許知問忽然打斷他們,“景潤哥,我還有點(diǎn)事,就先走了。改天你有空我們再聯(lián)系。”
尤景潤看著他,“不用,你坐下?!?/p>
話落,尤景潤招呼餐廳老板過來,“麻煩把其他人請出去,影響我用餐了。”
餐廳老板自然是要維護(hù)包場客人的,他做出邀請的手勢:“這位女士,您這邊請吧?!?/p>
就這么被趕出去,喻沁只覺得顏面全無。
“尤景潤你能不能清醒一點(diǎn)!一個把你的心抓住那么多年,破壞了我們婚姻的女人,有哪一點(diǎn)值得你喜歡?何況有些事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她跟她交往了好多年的男朋友,最終撕破臉,還搶了人家的公司!你被騙了你知不知道?”
聽到這話,許知問眉頭一動。
這話有些耳熟。
然而下一秒,喻沁就給了他答案:“你根本就不清楚許知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她愈發(fā)的口不擇言,仿佛在出氣一樣:“外人都說她是個野女人,身世不明,跟前男友拉拉扯扯,最終逼死了她前男友。結(jié)果她扭頭就可以為了錢臉都不要,嫁給了他現(xiàn)在的丈夫,你到底……”
尤景潤眼底的怒火猛烈燃起。
同一時間,許知問冷聲打斷:“你說什么?”
喻沁一愣。
許知問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問:“你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