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醫(yī)院門前包子鋪。
四個人坐在一張小桌前,一人抱著一碗暖和的湯熱手。
“這才幾月,早晨居然就已經(jīng)這么涼了?!?/p>
“估計雪會來的早一些?!北M飛塵有的沒的說了這么一句。
“等一下干啥去?”
白芝芝往嘴里塞進去一個小籠包,烏魯烏魯?shù)恼f。
王意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時間091基地已經(jīng)上班了,像昨天一樣,再去接任務(wù)?”
“那有啥用啊,那些個任務(wù)除了浪費時間我真不知道能修煉啥。”白芝芝嫌棄的說,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起碼鍛煉了黑騎怎么融入人類社會,是不是?”盡飛塵看向黑騎。
對方正一個勁的往嘴里扔包子,聽到像是在跟自已說話,他不舍得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后敷衍的點了點頭,“沒錯沒錯?!?/p>
說完,他便就繼續(xù)投入戰(zhàn)斗,左右手開弓,一個勁的抓起包子往嘴里扔。
“說是這樣說,但也不能只鍛煉他怎么融入啊,也得修煉才行。”白芝芝操心的不像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老白家私生的老弟呢。
一股晨風(fēng)吹來,帶著涼意,把熱粥升騰的水汽吹散。
盡飛塵忽然想到一個主意,然后說:“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地區(qū)管得不嚴,咱們還有人識人可以安排一些任務(wù)讓?!?/p>
“墨壁國?!?/p>
“那有點太不嚴了,還是要一定紀律的。”
盡飛塵眼睛轉(zhuǎn)了一下,“不如就去金陵吧,天還暖和,那里這時侯天氣很不錯呢。而且胡燭還在那邊,他成為尊者后,地位也是跟著水漲船高,現(xiàn)在在那邊說話很有分量的?!?/p>
“一個尊者九轉(zhuǎn),無論在哪里說話都是很有分量的?!蓖跻庹f。
盡飛塵看向白芝芝,“怎么樣?去那邊?”
“我都行?!卑字ブシ畔驴曜犹嶙h,“不過要是去的話,我提議跟著我走,我這空間穩(wěn)定性不必多說,高端大氣上檔次,效率奢華有內(nèi)涵?!?/p>
白芝芝很癡迷于靠著空間傳送,晚上尿個尿恨不得都把自已傳送過去,就是有的時侯沒那么穩(wěn)定,想去的原本是廁所,結(jié)果不小心就給他送到天臺了。如果運氣再不好一些,也有可能被送到萬米高空。
“想多了,我們這次坐飛機去,讓這個咱們身邊這位淳樸的老百姓多多經(jīng)歷人類社會的設(shè)施。”
“那機票錢你報銷?!?/p>
“你找王意?!?/p>
“王意,給我報銷?!?/p>
“知道了知道了?!蓖跻鉄o奈,“什么時間走,我叫人安排。”
“早一些吧。對了,不要你的私人飛機,不要頭等艙,不要公務(wù)艙,要坐就坐經(jīng)濟艙?!北M飛塵補充道。
王意聽完這話露出奇怪的表情,這就有點為難人了。
“聽我的就對了?!?/p>
好吧,更加無奈了。
……
上午十一點,四人準時到達機場。
過完安檢,盡飛塵和白芝芝帶著什么都不懂的兩人尋找登機口。
黑騎不懂是因為沒坐過,王意不懂也是因為沒坐過,只不過前者是沒坐過飛機,后者是因為只坐過私人飛機或全程都有助手安排的頭等艙。
“你看王意,像不像個巨嬰?沒人帶著就什么也不會了?!卑字ブ惖奖M飛塵耳邊小聲地說。
“好家伙,快一米九的巨嬰,那還真是巨啊。”盡飛塵的腦袋里忽然就出現(xiàn)王意用著自已這個夸張地身材穿著一身嬰兒服的畫面。
畫面太過獵奇,即便是盡飛塵也震了一下。
跟在三人身邊的黑騎,在這兩天收斂了許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看到什么東西就會沖過去大吼大叫。
為了記足黑騎,盡飛塵特意為他選擇了靠窗的位置。
他們坐的是一架小飛機,左側(cè)三排右側(cè)三排。盡飛塵、白芝芝,黑騎三人坐在右側(cè),剛好坐記,多出來的王意則是自已坐在前座。
在黑騎的好奇下,飛機在轟鳴中順利起飛,他一整張臉都貼在窗子上,恨不得用自已的腦袋撞破玻璃伸出去。
白芝芝上飛機就犯困了,這會正靠在盡飛塵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昨晚睡眠很足的盡飛塵倒是沒困,一手拄著腦袋發(fā)呆,他側(cè)頭瞥了一眼還在看著窗外的黑騎,忽然來了壞心思。
盡飛塵不懷好意的微微一笑,然后悄悄抬起另一只手,對著黑騎使用空間之力。
下一秒,黑騎消失不見,被扔到了飛機外。
過了足足五秒,盡飛塵才再次使用空間之力將其給拉回來。
唰??!
“啊啊啊啊?。。。。 焙鋈换氐阶簧系暮隍T還沉浸在失重的驚恐中,揮舞著一雙手大喊大叫的不停,兩只手更是有什么抓什么,好巧不巧的,一把抓住了前座王意的頭發(fā),用力的一拽。
“??!”正雙手抱臂沉思的王意忽然吃痛,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也跟著喊出來。
“啊啊啊啊啊?。。。?!”
黑騎兩眼緊閉,扯著喉嚨大喊,白芝芝被這呼入起來的尖叫嚇得一個激靈猛的起來,茫然的來回看,在發(fā)現(xiàn)是黑騎亂吼亂叫后,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巴掌甩了下去,“叫幾把啥呢??。?!”
帶上全身力氣的一巴掌直接把黑騎給扇啞火了,眼神里清澈的不行,“???”
……
……
……
鬧劇結(jié)束了,王意靠著自已的航班最高級別VIP卡申請了臨時升艙,這會已經(jīng)去頭等艙維護自已的頭發(fā)。
白芝芝和黑騎被空姐狠狠地批評一番后也都老實起來,至于盡飛塵?
他則是始終保持著差不多的動作沉思,又或是在憋笑。
耳邊傳來白芝芝和黑騎的竊竊私語。
“不是,你媽你的剛才突發(fā)惡疾?。拷袉編装焉栋??被罵了吧?這下老沒老實?”
“不是,我剛才被扔到飛機外了,我掉下去了我才叫的?。 ?/p>
“掉幾把毛掉,你踏馬睡迷糊了?。俊?/p>
“你看,我說了你還不信?!?/p>
“你這叫我怎么信?來你告訴告訴我,你在飛機上好好的坐著,是怎么讓到忽然就調(diào)出去的?!”
“跟你們?nèi)祟愓f不明白!”
“你不是人???”
“我是狼王!”
“再逼逼你信不信我給你牙掰下來,你還狼王,你要是狼王我還是人王呢?!?/p>
“白少?”盡飛塵忽然叫了一聲白芝芝。
后者回頭,“咋了?”
然后就在這一瞬間,盡飛塵藏起來的手忽然一張一合,在白芝芝身后的黑騎消失了一瞬,而后又出現(xiàn)。
黑騎眨了眨眼,眼珠子瞪得老大,然后就又開始了驚恐的喊叫,“啊啊啊啊?。。。。?!”
這次黑騎的前面可沒人了,抓住的對象自然也就變成了白芝芝,只不過這會的黑騎還在驚慌的揮舞著手臂,啪啪兩巴掌,無意識的就打在了白芝芝臉上。
白芝芝懵逼,轉(zhuǎn)頭看過去,“我草?說你兩句還跟我動上手了?!”
黑騎也終于回過神,茫然的看著四周,“我說……我剛才又出去了,你信不?”
……
“滾犢子!”
盡飛塵瞧見這一幕小聲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