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寧峨眉和玄武兩人天剛亮就在院子里練功了。
不過,玄武今天心不在焉,不時朝樓上張望。
“寧將軍,你說.主人會不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玄武一臉古怪道:“那可是以一敵三耶,一般人誰吃得消?”
“神經(jīng)??!”
寧峨眉俏臉微紅,怒斥道:“你能不能別這么猥瑣?一天到晚凈關(guān)注這種惡俗事!”
“哎!”
玄武一臉無奈道:“寧將軍,你要是個男兒身多好,咱倆肯定能處成鐵哥們?!?/p>
“滾!”
寧峨眉不耐煩的怒罵道。
“早啊!”
這時,林天走了出來。
他一手揉著腰,一手扶著墻,動作有點不自然。
“怎么回事?”
見林天走路姿勢那么奇怪,寧峨眉忍不住打趣道:“主人,你是閃了腰還是落枕了?”
“我”
林天裝模作樣的伸長脖子,苦笑道:“落枕,我落枕了!”
這時,玄武已經(jīng)了湊了上去。
他一臉殷勤道:“主人,我讓廚房準(zhǔn)備的鹿茸燉老鴨湯,還有昨晚剩的烤羊腰子,都是補腎壯陽的好東西!”
“補你個頭!”
林天把眼一瞪,惱怒道:“我壯的跟牛一樣,還需要補這些?來點小米粥,豆?jié){油條也行!”
“是是是!”
玄武一臉賠笑。
“那什么?浪費是可恥的!”
林天突然說道:“昨晚剩的烤羊腰子熱一熱吧,什么老鴨湯燉都燉了,我湊合著喝點!”
“好咧!”
玄武屁顛屁顛去了。
“死鴨子嘴硬!”
這時,不遠處的寧峨眉若有所指道。
林天頓時眉頭一挑,惱怒道:“寧峨眉,你想挨揍?”
寧峨眉嫣然一笑,柔聲道:“主人,我是說燉的那只老鴨嘴比較硬,沒說你呢!”
“寧峨眉,你學(xué)壞了!”
林天氣沖沖的瞪了她一眼。
這死女人,還學(xué)會指桑罵槐了。
昨晚的大戰(zhàn),戰(zhàn)況慘烈至極。
先是男女四人混打。
接著分一對一,一對二,一對多。
還有上半場和下半場,一個半場還有好幾個回合。
在陳清瑤的帶領(lǐng)下,那三個女人施展渾身解數(shù),差點就把林天給榨干了。
等到鳴金收兵時,房間內(nèi)就剩林天還能動彈。
鏖戰(zhàn)了大半個晚上,林天以一敵三,大獲全勝,取得了傲然的戰(zhàn)績。
就是腰有點吃不消。
早飯過后,陳清瑤等人依舊在酣睡。
林天跟寧峨眉等人打了個招呼,便準(zhǔn)備啟程趕往隔壁省會婺州。
接過玄武丟來的大眾車鑰匙,林天便走向車庫。
然而,還不等林天上車,便愣在原地。
“玄武,你搞什么?”
他轉(zhuǎn)頭瞪著玄武,沒好氣道:“我讓你越低調(diào)越好,你隨便來輛十萬左右車就行啊,你給我來輛輝騰?”
“主人,這車還不夠低調(diào)嗎?”
玄武一臉無辜道:“大眾輝騰,曾經(jīng)的百萬豪車,現(xiàn)在都停產(chǎn)了,看著跟十幾萬的帕薩特沒啥區(qū)別,這一輛還是二手的!”
不怕奔馳和路虎,就怕大眾帶字母。
如今的輝騰,早就落魄了,屬于有錢人看不上,普通人買不起系列。
“行吧,輝騰就輝騰!”
林天苦笑著點了點頭,駕車疾馳而去。
美女師傅留給他的七份婚約,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
現(xiàn)在解決三份了,趁著去京都前的空檔,林天決定順利再處理一份。
他突然離開京海市,必定逃不過龍門的眼線。
玄武和寧峨眉都是軍部現(xiàn)役將領(lǐng),萬一遇到危急關(guān)頭,有他們坐鎮(zhèn)棲霞山莊,安全方面他很放心。
趁著這幾天時間,林天可以放空自己。
處理俗事、夯實境界兩不誤。
徽州市。
隸屬安南省,是省會城市,但因身處內(nèi)陸,經(jīng)濟發(fā)展比江北省稍遜一籌。
林天清早出發(fā),開著那輛輝騰,中午便趕到了徽州。
按照玄武查到的地址,林天很快找到了地方。
這是一處老城區(qū)的城中村。
道路狹窄,人員混雜,周圍顯得有些臟亂差。
附近的居民樓都是很多年前的自建房,顯得十分破舊。
街道的墻上,紅漆噴著大大的拆字。
林天停好車,便拎著玄武提前準(zhǔn)備的大禮盒往沈家走去。
“這什么玩意?”
大禮盒很沉,林天剛走了幾步便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拎起來一看,直接傻眼了。
禮盒上印著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大夏黃金。
林天看了一下,居然是十幾個金條小禮盒,每個小禮盒中,放著一根五百克的金條。
掂了分量,怕不是有十幾根金條。
林天一臉啼笑皆非的神色。
玄武這家伙,真是亂彈琴。
讓他準(zhǔn)備一輛低調(diào)的車,這家伙弄來了二手輝騰。
讓玄武準(zhǔn)備一份像樣的禮物,好嘛,這家伙準(zhǔn)備了十幾根金條?
第一次上門拜訪,哪有拎著金條去的?
這也太張揚了吧?
周圍也沒有商超,林天想換也換不了,只好拎著金條往前走了。
“到了!”
穿過彎彎曲曲的小巷,林天出現(xiàn)在一座年久失修的小院前。
銹跡斑斑的鐵門,院子里種了些綠油油的蔬菜和小蔥,收拾的還算干凈利落。
“你找誰?”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從屋里走了出來。
玄武提供的資料里,沈芊芊母親李秀娥是個全職主婦,全靠父親沈建林在工地做小工賺錢養(yǎng)家,
“你好,是李秀娥林阿姨吧?我姓林,我叫林天!”
林天開口便表明身份。
“林天?”
李秀娥微微一怔,臉色變幻數(shù)次,這才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那個林天?”
跟女兒訂下婚約的人,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她面容一板,上下打量起林天來。
高高瘦瘦,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衣著樸素,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錢人。
聽說是個孤兒,從小就在大山里長大。
這種人,能有什么出息?
她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把女兒嫁出去?
“你來干什么?”
李秀娥嫌棄的瞪了林天一眼。
她剛想下逐客令,突然注意到了林天手里拎著的大禮盒。
大夏黃金?
李秀娥瞬間雙眸微亮。
大夏黃金四個字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肯定是金銀首飾唄。
第一次上門就帶著金銀首飾來,這家伙肯定是來商談婚約,上門提親的。
“哎呀,來就來嘛!提什么東西?”
李秀娥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鐵門,湊了上前,貼心的從林天手里搶過禮盒。
哎喲!
這么沉?
不會全是金銀首飾吧?
李秀娥心中竊喜。
本著入袋為安的想法,她決定先把東西收下再說。
禮盒到手,李秀娥瞬間收斂了笑容,臉上重新堆滿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