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麟本來是想隨便答一句的,但是對上這傻女人期待的小眼神,他改了口,干咳一聲說:“賣花的說這個數(shù)字好。”
“哦。”
果然,不是他自己查的。
果然是她想多了,賀景麟怎么可能花心思去搜數(shù)字的含義,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不過沒事,他已經(jīng)很好了,她已經(jīng)很感動了。
人就是這樣,有了期待就會想要更多,更多。
賀景麟不明白她暗淡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剛剛明明很喜歡花的,怎么只是洗個澡看起來就不開心了。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賀景麟蹙眉吹完了頭發(fā),決定給童秘書打一個電話,可是他的手機里面沒有秘書部的電話,只能給喬白打電話要號碼。
接到電話的喬白挺意外的,不過執(zhí)行速度很快,半分鐘不到就把電話號碼發(fā)到了賀景麟的手機上。
收到信息,賀景麟拿起煙盒走向陽臺,夜晚的秋風(fēng)有涼意,他的碎發(fā)半干不干的,還有濕度,晚風(fēng)拂動他額間的劉海。
電話只是響了一會就被接通了,對面?zhèn)鱽懋吂М吘醇鱼等坏穆曇簟?/p>
試問在下班時間接到從來不打自己電話的老板的電話是一種什么感受。
童秘書忐忑,“賀總,請問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我去做?”
賀景麟沒有廢話,直奔主題把剛才沈清禾的問話還有不高興的事情說了一遍,童秘書的反應(yīng)很快,加上女人了解女人,很快就剖析出了結(jié)果,娓娓道:“賀總,少奶奶想問您的不是花的數(shù)字,其實她想問的是您送的這束花有沒有特殊的含義,因為送花也是有講究的,每個數(shù)字跟玫瑰花組合在一起包含了不同的意義,這個您買花的時候老板應(yīng)該有跟你提及過?!?/p>
“嗯?!贝_實提及了,不然他不會買21朵的,老板娘說21代表的是最愛你。
“所以,老板娘最終想知道的是花下隱藏的是否有她想要的愛。”說完,童秘書也不知道他們家老板到底能不能懂。
不過從這件事情上來看,他們家老板真的好純情啊。
居然不會談戀愛。
就這種情況到底是怎么跟老板娘結(jié)婚的,不會是搶婚的吧。
童秘書在等待回答的時候腦補了一出戲。
賀景麟聽完這個解釋,眉頭蹙得越發(fā)深,心想女人這么麻煩嗎,送花就收,收了笑就完了,干嘛非得知道幾支玫瑰花,多少愛,這玫瑰花還能稱重?
“明天去問喬白要獎金,工資的百分5?!辈坏韧貢磻?yīng)過來,電話已經(jīng)被無情地掛斷。
沈清禾磨磨唧唧的在浴室磨蹭了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擦著頭發(fā),聽見動靜,賀景麟把煙掐滅了,食指跟大拇指捏著煙盒大步走進主臥,他順手把陽臺的門帶上。
彎腰把煙盒放在了另一側(cè)的床頭柜,起身的時候他瞥了一眼另一側(cè)床頭柜的玫瑰花,“這么喜歡?”
“啊?”沈清禾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什么?”
“玫瑰花?!?/p>
“喜歡啊。”因為是你送的。
“過來。”賀景麟唇角扯了扯,招手,已經(jīng)插上了吹風(fēng)機的插頭。
沈清禾像往常一樣拿掉毛巾,乖巧的坐在床沿,一本正經(jīng)的,雙手放在大腿上,坐得直直的。
等了一分鐘吹風(fēng)機還沒有被打開,她抬眸對上他如墨般的眸子,意味深長的,“怎么了?”
賀景麟用指尖抓了抓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把她臉頰上的碎發(fā)撥開,“玫瑰花的數(shù)字就是你想的那樣?!?/p>
就是她想的那樣?
是哪樣?
最愛她嗎?
沈清禾呆愣了,他輕飄飄地說著曖昧的話,撩動她的心弦,“我是你的最愛嗎?”
“晚上做的時候你感覺不到?”賀景麟被氣笑了,她居然質(zhì)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送花的,她數(shù)第一個。
他可從來沒有給別的女人送過鮮花,假花都沒有。
說得挺好的,他怎么又把話題轉(zhuǎn)到那種事情上了,沈清禾嘟囔著小嘴,笑著,滿意了,美滋滋的。
見她笑得二五八的樣子,賀景麟也跟著笑了,打開吹風(fēng)機開始吹頭發(fā),長長的頭發(fā)在他的指縫中滑過,飄起。
余溫帶起她皮膚的酥麻感。
熟能生巧,賀景麟吹頭發(fā)的技術(shù)已經(jīng)能跟理發(fā)店里面的專業(yè)師傅比擬。
沈清禾靜靜地享受著,有種歲月靜好的既視感,想著想著笑出了聲音,賀景麟以為她是因為自己送的玫瑰花在傻樂。
吃過晚飯后,沈清禾坐在被窩里面被賀景麟摟在懷里玩頭發(fā),長發(fā)被他繞在指尖,又松開,繞起來又松開,反復(fù)循環(huán),孜孜不倦。
沈清禾則是被逼著看駕駛證理論,她的注意力不集中,被偏愛的總是會往有恃無恐的方向發(fā)展,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也有點這種傾向了。
她的下巴靠在他絲滑的胸膛,隔著薄薄的睡衣,“我可以不看嗎?”
“不行,要么看題要么運動,你自己選。”
“我還是看吧。”沈清禾沒有半分的猶豫。
約莫看了半個多小時,賀景麟更加的不安分了,被窩底下他的手掌慢慢上衣,白色睡衣的衣角被撩起,褲子歪歪扭扭的,腳丫子被有意無意地摩挲,沈清禾的注意力被成功的分散。
身子被掰了過來,吻悉數(shù)落下,沈清禾偷空抱怨,“你說要么看書要么...........”
賀景麟笑了,“嗯,看完了再做。”
沈清禾:“..............”
她好像被忽悠了,白看了理論。
夜色漸濃,被窩被隆起,微光下墻面的人影浮動,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結(jié)束后,沈清禾肚子餓了,咕嚕咕嚕地叫著,賀景麟埋在她脖頸的臉抬起來,摸摸她的細(xì)腰,“餓了?”
“有點。”
“累的不是你,享受也能這么消耗體力,把你能的?!辟R景麟起身,伸手快速地穿上衣服,沈清禾叫住他,“你干嘛去?”
“想吃什么?”
“你要出去買嗎?”
“我能做?還是我做的你能吃?”
沈清禾想了想,“我做吧,你吃嗎?”
賀景麟揶揄,“都能做飯了,看來我輕了點?!?/p>
“不是,是太晚了,你出去不好?!鄙蚯搴探忉尅?/p>
賀景麟沒有打算讓她起來燒飯,也不多話,“等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