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楊麗英關(guān)心了一下陳安墨和沈欣兩個人的住處。
主要是詢問是否安全。
得知住在崇明縣內(nèi)城,她點(diǎn)點(diǎn)頭,那里還是挺安全的。
最后,她表示如果愿意,可以住到她這邊。
更加安全??!
不過對于這個,陳安墨和沈欣都婉拒了。
因?yàn)閷?shí)在太不自由了。
他們兩個現(xiàn)在算是夫妻了,大家都知道。
兩個人在一起,被這么多弟子關(guān)注,很尷尬。
他們可不想被人當(dāng)猴子看。
“那好吧,不過住在外面,注意安全!另外,你們還年輕,對于房事,不必如此執(zhí)著,知道嗎?”
“畢竟修煉功法,氣血很重要的,尤其是你,陳安墨,陽精消耗的太多,小心你走路都走不動…………”
說完,楊麗英不禁扼腕嘆息。
真不明白這些年輕人。
那種事情有什么好干的。
不就是一直一個動作嗎。
真無聊??!
還弄得黏糊糊的,一點(diǎn)都不干凈。
楊麗英的話,說的沈欣臉都紅了。
邊上的柳芳,更是想到了什么,俏臉通紅。
“咳咳,脈首,那我們先下去了?!?/p>
陳安墨尷尬的說道。
“嗯,去吧?!?/p>
…………
…………
陳安墨和沈欣、柳芳剛剛走出這里,迎面就有幾個師兄師姐走了過來。
這些人中,有一陽指一脈的弟子。
也有二指禪一脈的弟子。
“陳師弟,恭喜獲得考核第四?!?/p>
這些人笑容滿面,抱拳道賀。
說了一些場面話后,紛紛提出宴請。
這種事情,別說陳安墨,哪怕是沈欣,也知道是為什么。
無非就是想巴結(jié)罷了。
這些人只要不傻,幾乎都可以預(yù)見,未來的陳安墨或者沈欣,都能成為三重門的親傳弟子。
日后再進(jìn)一步,那就是三重門的長老,位高權(quán)重!
對于這么明顯的功利性邀約,陳安墨自然不怎么感冒。
但是也不會得罪這些人。
于是拱了拱手:“不好意思諸位,今日考核,有些累了,要不下次吧?!?/p>
見此,這些人只能告辭。
就這樣,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家中。
沒想到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此人戴著小圓帽,弓著腰,管家模樣。
手里捧著一個小木盒,一臉笑瞇瞇的模樣。
看到陳安墨等人回來,連忙迎了過來。
“你找誰??”
陳安墨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人問道。
“你是陳安墨公子?”
“是我?!?/p>
“太好了,我家公子是馬永強(qiáng),我是馬家的管事?!?/p>
陳安墨挑眉:“是他?!?/p>
這個馬永強(qiáng),之前考核的時候還針對他呢。
現(xiàn)在派管事過來做什么?
陳安墨開了門,道:“進(jìn)來再說吧。”
“多謝陳公子。”
進(jìn)屋后,管事說明了來意。
“我家公子為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所以派我過來,特意道歉,希望陳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畢竟考核這種事,都是想爭一把的,對事不對人?!?/p>
聽了這些話,陳安墨明白了。
原來是馬永強(qiáng)想要道歉來了。
說話間,管事的拿出木盒。
打開之后,里面赫然是一株三十年份的紅色藥材。
“這是一株三十年份的紅蓮草,對武者有很好的保健作用,希望陳公子能夠笑納。”
陳安墨眼前一亮。
沒人會討厭好東西。
他自然也一樣。
“馬兄弟也太客氣了。”
陳安墨笑著點(diǎn)頭。
“那希望我家公子以后能和陳公子成為好兄弟?!?/p>
陳安墨收了東西,自然不會多說什么,點(diǎn)頭道:“那是一定?!?/p>
心中卻是想著,頂多以后不去報(bào)復(fù)吧。
“在下先告退了?!?/p>
管事弓著身,離開了這里。
…………
今天考核成績這么好,師母李紅決定多煮幾個菜,大家開心一下。
傍晚,四個人圍著桌子。
陳安墨還拿起酒杯,給師母、柳芳也倒了酒。
酒過三巡。
柳芳喝的很醉。
最后被李紅扶著回去了。
“呼,今天喝的有些多呢,小墨,你早點(diǎn)休息去吧,我來收拾?!?/p>
沈欣站起身,準(zhǔn)備收拾起東西。
陳安墨卻是將她拉了過來,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到一旁。
隨即,將她往桌子上一坐。
“哎呀,干啥呢。”
實(shí)在是這個姿勢太不雅觀了。
陳安墨道:“大嫂,今天就別收拾了,早點(diǎn)休息。”
“唔…………”
“咚咚咚!!”
卻在這時,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安墨連忙將沈欣放了下來。
這一刻,兩個人的酒也醒了。
對視一眼,都是皺起眉頭。
“誰啊,這么晚敲門?”
陳安墨喊道。
“陳師弟,是我?!?/p>
一聽聲音,原來是師兄武雷。
不過他這么晚過來做什么?
“師兄,有事嗎?”
“不好了,師弟,馬永強(qiáng)死了!!現(xiàn)在一陽指一脈的人都說,馬永強(qiáng)是你殺的,要來抓你呢,師父聽說了這件事,讓我?guī)阆热ニ沁??!?/p>
陳安墨第一時間開了門,看了一臉著急的武雷一眼。
“好端端的,馬永強(qiáng)怎么死了?”
“不清楚,他家里出去后,一直沒回,后來他家人外出找,發(fā)現(xiàn)死在了河邊,而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三重天功法留下的痕跡!結(jié)合你和馬永強(qiáng)之前在考核的時候有過矛盾,所以馬家的人懷疑,是你殺死的馬永強(qiáng)?!?/p>
陳安墨笑了:“不過是一些小矛盾而已,怎么就是我殺的人?況且下午我回來,他還派人送東西給我,我們倆早已經(jīng)冰釋前嫌。”
“哎,我也相信你,師父也覺得這里面蹊蹺得很??!所以讓你先去師父呢?!?/p>
武雷著急道。
“行吧,走吧?!?/p>
陳安墨把沈欣也喊了出來。
兩個人直接朝宗門走去。
剛剛到三重天一脈的門口,身后傳來大批人的腳步聲。
回頭看去。
只見一陽指一脈的脈首周青,正帶著很多人來到這里??!
一見到陳安墨,周青眼睛瞇起。
“陳安墨,你膽子好大,竟然敢殺我弟子馬永強(qiáng)!!”
周青大聲喝道。
陳安墨皺眉:“周脈首,凡事要講究證據(jù)?!?/p>
“還要什么證據(jù),之前考核,我?guī)煹荞R永強(qiáng)得罪了你,于是你懷恨在心,趁他喝酒喝多了,對他襲殺,對不對?”
周青身邊,一個光頭男子冷聲喝道。
此人乃是周青的親傳弟子,名叫徐彪。
“陳安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周青的話音落下,里面一個強(qiáng)橫的氣息走出來。
正是三重天脈首楊麗英。
楊麗英來到陳安墨身邊,看了他一眼,這才又看向周青道:“證據(jù)呢?”
“他們之間有恩怨在身,這就是證據(jù)?!?/p>
周青說道。
楊麗英笑了:“笑話,那得罪我的人更多了,他們要是出事,豈不是個個都懷疑我殺的?”
陳安墨也說道:“馬永強(qiáng)家里的管事下午找過我,送了我一株三十年份的大藥,我畢竟已經(jīng)收了他東西,怎么可能再針對他??”
“送你東西了?”
徐彪一聽,皺起眉頭。
陳安墨道:“罷了,不信的話,就去馬家吧,弄個清楚!對了,正好我是衙役出身,擅長斷案,回頭我去查一下,這件事到底是誰干的?!?/p>
周青皺眉道:“尸體我們都檢查過去了,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只發(fā)現(xiàn)了馬永強(qiáng)是被三重天武技所鎮(zhèn)殺。”
陳安墨道:“那再好不過了,回頭我來調(diào)查一下?!?/p>
“就你?”
徐彪皺眉。
“我相信陳安墨,走吧。”
楊麗英率先走了出去。
“走!”
周青說道。
就這樣,一群人朝著馬家走去。
一個多時辰后。
馬家府邸。
剛剛到門口,陳安墨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嚳奁暋?/p>
“我的兒子啊,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
進(jìn)屋之后,陳安墨看了一眼大堂之中的尸體。
忽然,一個留著二八胡子的中年人沖上來,對著陳安墨指責(zé):“是你,是你殺了我兒子?!?/p>
他是馬永強(qiáng)的父親,馬武。
長得還真是挺像的。
楊麗英呵斥道:“馬武,你兒子的死,我們都很傷心,不過你不能胡亂指責(zé)!”
馬武一愣。
這才發(fā)現(xiàn),楊麗英和周青兩大脈首都來了。
周青冷冷道:“馬家主,楊脈首不信自己的弟子殺人,還說過來親自檢查。”
馬武立刻道:“我兒子在外從不和人結(jié)怨,最近只得罪過陳安墨你,不是你殺人的,那是誰??”
陳安墨走到尸體邊上。
又看了看四周。
馬家之人的眼神,盡收眼底。
每個人都很傷心。
更多的,則是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顯然,馬家上上下下,都認(rèn)為是他殺了馬永強(qiáng)。
對此,陳安墨并不著急。
觸摸尸體之后,兇手是誰,自然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