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淵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輕松的突破的樣子,所有人羨慕得抓耳撓腮著。
所有人,都有突破的瓶頸的。
就這么說吧。
哪怕給你再多的破惘者,排著隊的讓你去獻祭。
你想要這么輕松突破瓶頸都不可能!
瓶頸。
并不是你獻祭多少破惘者便能突破的。
境界。
更不是因為你獻祭的破惘者足夠多就能提升的!
為何會有普通人和天才之分?
那就是因為,一個天賦很尋常的普通人,你給他再多的破惘者獻祭,他該有瓶頸一樣有瓶頸。
即便他將肉身淬煉到完美了。
骨骼也淬煉到完美了。
你該困在某個境界,就得困在某個境界!
天才……也有瓶頸。
但他們瓶頸突破更輕松!
天賦越高的天才,越是如此!
看到江淵完全像是沒有瓶頸一樣,這么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高階,所有人都嫉妒到牙疼。
甚至有不少人產(chǎn)生了懷疑——
江淵真的只是天之驕子嗎?
而不是最高的絕代天驕?
可哪怕是絕代天驕,都不可能說沒有瓶頸吧?
但轉念一想,畢竟只是中階突破到高階,并不是高階突破到超階,更不是超階突破到脫凡。
似乎……
也沒什么太過離譜的。
天才的世界,豈是凡人能懂的!
等會兒?。。?/p>
在所有人都為江淵行云流水般突破到高階而羨慕嫉妒恨的時候,突然!
終于有人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
既然……
江淵都突破了。
那么也就證明著……
獻祭。
成功了!
獻祭成功了。
那豈不就代表著……
這人……
真TMD是一個異端???
想到了這一點的高層們,無不滿臉驚愕。
下一秒。
一雙雙犀利如刀鋒一般的雙眼,頓然朝著那還滿臉嫉妒盯著江淵看,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多么嚴重的丁騰看去。
大長老同樣臉色狂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她猛地抬手指著大傳播者,唾沫橫飛聲音尖銳的吼道:“岳難愁?。?!”
“你是瘋了嗎!”
“我知道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這是奔著讓我兒子死來的嗎?!”
大長老尖叫著。
大傳播者同樣是臉色漆黑如鍋底,咬牙怒道:“我看你才是瘋了!”
“我沒質問你,你還反咬一口!”
“想將這種鍋扣我頭上?”
“我承認我很寵溺他,但是再怎么寵溺,也絕不會是這般跨越底線的寵溺!”
“和異端合作?!???!”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你想讓他接任我的位置是想瘋了是吧?”
“連這種事情都能指示他去做?!”
“哦不,或者就是你自已瞞著他做的?”
“瘋了,你真是瘋了!”
大傳播者模樣比大長老更怒。
而實際上……
江淵看得出來,大傳播者是真的怒了。
并不是演的或是裝的。
畢竟……
自已獻祭成功的唯一解釋只有一點——
這人的確是異端,那么自已那看似牽強的推理就是對的!
狂信徒,而且居然一個是大長老、一個是第一傳播者,竟然私底下與那幫異端聯(lián)手合作?
這種事情,他岳難愁不管是站在什么立場,都絕對絕對接受不了。
他的確有著他自已的目的和計劃。
同樣也并不反對內(nèi)部的爭端。
甚至他自已就曾經(jīng)坑害過很多很多人,其中不乏傳播者!
可是有一點也決不能忽略——
他岳難愁再怎么心狠手辣,卻也是一名狂信徒,絕對不會跨越底線去與異端聯(lián)手坑害自已的人的!
所以,他真的怒了。
看到岳難愁臉上的震怒,大長老眼底不由閃過一絲迷茫。
難道……真不是這老小子做的?
那……
她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樣,聲音依舊尖銳的喊道:“我知道了!”
“我們完全是被江淵給帶坑里了!”
“為什么這一切的事情,都要怪罪到我兒子身上去?”
“一樁樁怪事全扣我兒子腦門上!”
“去曾經(jīng)也疑惑,但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
她看著大傳播者,又看了看現(xiàn)場的長老們、傳播者們,她指著丁騰親信咬牙道:“難道就沒有可能是,這一切都是這幫異端在背后搗鬼?!”
“他們在背后搗鬼,卻將這些黑鍋扣在我兒子頭上!”
“那是因為,我兒子麾下的親信當中,混入了一個異端!”
“有著最好的偽裝與陷害的條件?!?/p>
“你們自已想想,從最開始原第四傳播者一脈出事到現(xiàn)在江淵被暗殺,一切都是在這半年內(nèi)發(fā)生的?!?/p>
“而這人,才成為我兒麾下親信不到一年!”
“時間吻合、身份吻合!”
“我兒子,也是被陷害的、也是受害人!”
她的話,讓在場高層們不由紛紛皺著眉點了點腦袋。
而此時大傳播者更是凝視眾人,咬牙切齒的問道:“而且……我可是大長老!”
“圣神麾下最虔誠的信徒!”
“我再怎么寵溺我兒,也絕不會做出這等離譜的事情吧?”
“這是要下地獄的!”
“更是等同于對圣神的背叛!”
這一次,就連大傳播者都是無話可說了。
這一邊。
江淵突破到高階,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只不過……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心思去理會外界!
就在他突破到高階的瞬間。
整個人,好似進入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之中。
或者說,靈魂好似在這瞬間出竅了一樣,脫離了肉身的束縛,就這樣飄蕩著。
他甚至還可以控制著自已的也不知道應該稱之為‘意識’還是‘靈魂’的挪動。
他整個‘人’便這樣飛了起來,可以看到下方匯聚的人群,可以看到大長老唾沫橫飛的說著什么,可以看到所有人的神態(tài)。
甚至……
可以看到所有人的體內(nèi),似乎有著不同的‘色彩’。
并且,除了這些人之外,他甚至還看到了自已的盤膝坐在地上的身體!
這算什么?
靈魂出竅?
突破了元嬰期?
江淵此刻很是茫然。
似乎……
沒聽人說過,突破到高階后,會進入一種這樣的神奇狀態(tài)之中啊?
而也正當江淵疑惑之際。
頓然之間,他神色乍然狂變!
他好似感知到了一道不知來自哪里,也許來自無底深淵、也許來自那浩瀚蒼穹的一道目光朝著自已注視而來!
這是一道怎樣的目光?
威嚴?
莊重?
浩瀚?
磅礴?
令人有一種情不自禁納頭參拜的威壓?
他無法用準確的詞匯去形容。
本能的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
一旦被這道仿佛來自九天之上的、又好似來自萬丈深淵的眼睛所看到。
自已。
一定死定了!
也就在他這個念頭冒出來的剎那!
連連十二道超強的、仿若來自世界各地的威壓驀然出現(xiàn),或者說十二道‘意志力’更為準確。
直接將這道注視的目光阻擋了下來。
而后。
一道蒼老至極的,不知年歲的聲音在世界某個角落響起,響徹了江淵整個世界——
“惡,現(xiàn)在的你還窺視不了人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