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江淵看著賀智宇。
想來想去,他也只能想到賀智宇的目的只有一個——
他想保住自已!
或者說。
他想幫助自已,排除自已的一切嫌疑!
讓自已這個半年來唯一的一個天之驕子,變成唯二!
并且另外一個,還是救贖組織的!
如此一來,必然讓李志煥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救贖組織去!
那么自已……
自然也就更加安全了。
而他如此保住自已的唯一目的……
就是依舊想借助自已的手,將曾經(jīng)讓他們一家死絕的敵人統(tǒng)統(tǒng)死絕!
從岳難愁、還有在場這些人看向賀智宇的警惕眼神當(dāng)中,江淵忽然有些理解賀智宇的想法了。
或許……
又一次被江悅猜對了。
或者說,又一次被江悅分析對了。
江悅……
江淵似乎又突然明白,為何那么多親信,沐流鶯卻最寵僅僅只是中階三等的江悅。
不是因?yàn)榻瓙倢?shí)力多強(qiáng)、境界多高。
而是……
她的智慧啊!
再看賀智宇。
其實(shí)還有一種可能性的。
那就是……
賀智宇想讓自已暴露出來。
畢竟……
自已就是嬴政、嬴政就是自已!
當(dāng)然了,這個可能性無限小。
那么現(xiàn)在就只有最后一個問題——
嬴政,在明面上是被殺死了的。
那個叫林木豐的人。
他。
頂著自已的代號,替自已赴死了。
果不其然。
當(dāng)這話一出,賀智宇還沒回答李志煥的問題,第五傳播者便冷笑開口說道:“你在胡扯什么東西?”
“那個嬴政都已經(jīng)死了,你是想把他已經(jīng)化作了肉燭與魂香的香燭拿過來‘走流程’不成?”
江淵心臟微微一抽。
李志煥皺眉問:“死了?”
他看了賀智宇一眼,皺了皺眉。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很明顯。
在他看來。
賀智宇這是想在他面前露臉想瘋了。
拿一個死了的人來說事兒。
其他人也都冷冷看了賀智宇一眼,但誰都沒有再說話。
賀智宇卻始終平靜的說道:“誰說死了就不能復(fù)生?”
“還是說你第五傳播天天在家里睡大覺,沒有和那幫異端有過交鋒?”
“難道就不知道……”
“那幫異端,最擅長玩的便是替身假死?金蟬脫殼這一套?”
頓了頓,他又道:“我就不信你們的情報沒有收到消息?!?/p>
“如今的并江省救贖組織省總部的副部長朔風(fēng)……”
“實(shí)際上依舊是以前那個寒商!”
“而那個與正勇178人同歸于盡的,僅僅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眾人不說話了。
那個第五傳播者臉色微變,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但眼睛卻始終盯著賀智宇的。
賀智宇此時接著對李志煥說道:“當(dāng)然了,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
“那個嬴政的死,的確是有目共睹。”
“我只是……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p>
“畢竟……既然這次神明親自下達(dá)圣令,讓調(diào)查正南區(qū)這邊的天才?!?/p>
“那么一切皆有可能,必然存在著一個能與江傳播爭鋒的天才!”
“而我不信這樣的天才能一個接一個的出現(xiàn)?!?/p>
“江傳播必然不是異端,那么……只有一種可能?!?/p>
“那個嬴政很有可能沒死!”
“這只是我的判斷。”
“采納不采納,純看李執(zhí)事你自身意見?!?/p>
說完這句話。
賀智宇沖著李志煥點(diǎn)了下頭。
接著不再開口說話了。
他的話音落下,場內(nèi)所有人的表情都不由得精彩起來。
尤其是先前那個反駁賀智宇的第五傳播者,一張臉愣是漲紅了。
包括李志煥,雙眼也是猛地明亮起來!
是??!
天之驕子何其珍貴?
一個省能出那么一兩個就不錯了,哪能接二連三冒出來?
已方這邊有一個江傳播。
異端那邊有一個嬴政。
此次他們的任務(wù)是過來找天才異端的。
而嬴政又死了。
難不成并江省出了兩個千年不遇的天才?
開什么國際玩笑!
這么一分析,嬴政還沒死,那次極有可能只是個替身的可能性便無限大了!
“好好好!非常好!”
李志煥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驚奇的看著賀智宇,臉上布滿了笑容,問:“你分析得很對、非常對!”
“金蟬脫殼、替身假死這一套,那幫異端能玩出花兒來!”
“既然那個嬴政那么的天才,定然會被那幫異端保護(hù)得相當(dāng)全面才對,哪能那么容易被干掉?”
“死的,的確有可能只是一個替身!”
“不過具體是不是還需調(diào)查,另外此次的主要覆蓋范圍在正南區(qū),并非只有并江省?!?/p>
“說不定我們是白忙活一場呢?!?/p>
“對了,你是……不好意思,你是第幾傳播者來著?”
李志煥滿臉歉意的問。
賀智宇淡淡一笑,自我介紹道:“李執(zhí)事,我是第六傳播者,賀智宇。”
李志煥連連點(diǎn)頭,看著他,說:“賀智宇,好,我記住你了!”
賀智宇始終保持著淡笑,寵辱不驚的模樣,更是令李志煥高看了一眼。
不過周圍的目光變得更加不善和警惕了。
就連岳難愁都幾次三番的瞥上賀智宇一眼,眼神閃爍,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便是曹烈光都盯著賀智宇看了幾秒,這才挪開了目光的,他的眼神當(dāng)中露出了一抹深思。
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有一說一,聽完了賀智宇的這番分析,江淵算是體會到,這位曾經(jīng)的善憫第一天才、第一傳播者、第一能力者,當(dāng)真不是徒有虛名的。
更怪不得時至如今這賀智宇都還被這幫人所忌憚著、警惕著。
但凡賀智宇有任何冒頭的可能性,便立即對其進(jìn)行打壓。
使得這么多年來,賀智宇始終在第七傳播者的位置待著,從未挪動過。
也就沐流鶯突然死亡,才讓他變成了第六傳播者!
但實(shí)際情況是……
這次評選結(jié)束,他將再次變成墊底的,雖然依舊是第六傳播者,可那是因?yàn)橹挥辛鶄€傳播者了!
可見這些年,善憫這幫人對他的打壓到底有多狠。
而打壓得有多狠,也就證明著到底有多忌憚他!
剛才江淵還在思考著,這賀智宇會怎樣排除自已的嫌疑。
現(xiàn)在他明白了。
這番話一出。
李志煥等所有人至少九成的注意力,都必然放在那個‘子莫須有’的嬴政身上去!
而如若……
自已這邊再配合一下……
自已的嫌疑。
將徹底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