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聯(lián)盟裁決司的人,直接跑到了翼湖市莊園來找自已,這的確是江淵沒有料到的。
但也沒有想太多。
神明聯(lián)盟行事,肯定也不會提前通知自已。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讓池中月她們離開這里。
池中月、王柔、包括淳于蕾靈都還好。
池中月以前是偽裝者,演技過關。
王柔以前演技不怎樣,但后來因為要加入第七脈,她苦練演技,加上心理素質(zhì)相當不錯,她其實也還好。
淳于蕾靈也沒啥說的。
演技差、心理素質(zhì)不咋滴,江淵當初也不會讓她和姚哲做為第一批到第七脈幫助自已的強者了。
但是,宋夕澄、季望舒她們的演技就不咋滴了。
來的又是裁決司的人,那絕對是最頂尖的搜尋者。
一個疏忽,便有可能被他們察覺到什么,那可就不美了。
眾女離開。
只剩下江淵和淳于蕾靈二人了。
江淵也沒有和淳于蕾靈多說什么。
因為之前該交代的,都已經(jīng)交代了。
淳于蕾靈、包括姚哲都知道怎么說的。
想到這里,江淵直接起身,帶著淳于蕾靈在門口迎接等待了起來。
他是傳播者,到這棟別墅的門口迎接就好了,去莊園門口迎接那就跌份了。
除非來的人當中領頭那個,也是傳播者。
現(xiàn)在不知道對方具體身份,在這里迎接是沒問題的。
說是十分鐘,還真就是十分鐘。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十分鐘一到,對方的車隊便來了。
僅僅從這一件事上,江淵便分析出了一點——
裁決司來的這個執(zhí)事,是一個非常嚴謹?shù)娜耍?/p>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里一閃而過,車輛停下后,江淵臉上浮現(xiàn)出了熱情的笑容,目光掃過車隊。
一共來了三輛車。
估摸著是一支小隊的樣子。
的確如他所猜測的那般。
一共十個人,人數(shù)不多,看不出境界如何,單從外表看,也看不出什么來。
“你好,江淵傳播者,我是此次調(diào)查組的組長,高望?!?/p>
一個模樣看起來三十出頭的,長相很帥的男子主動走上前來,沖著江淵微微一笑,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
江淵聽出了他的聲音,就是那個給自已打電話的人。
當即握住了他的手,笑容熱情:“你好你好,歡迎你高執(zhí)事?!?/p>
“有失遠迎,還望海涵?!?/p>
高望頓時客套道:“不敢不敢,哪里敢讓你一位傳播者去迎接我。”
聽到這里江淵明白了。
高望也在暗示著他并不是傳播者。
“呵呵,都別在外面站著了,都先進去吧?!?/p>
“有什么事情,進去坐下再談!”
江淵邀請道,同時對淳于蕾靈吩咐道:“去讓下面的人準備一些吃的喝的?!?/p>
淳于蕾靈什么也沒說,點頭轉身離開了。
高望卻盯著淳于蕾靈看了幾眼,一邊和江淵往里走,一邊笑著問道:“剛剛這位,可是淳于蕾靈?”
江淵也不否認,更不覺得意外,坦然點頭說:“對,她就是淳于蕾靈?!?/p>
一個傳播者的死,尤其是正勇這樣的大型惡魔組織里的傳播者的死,別以為看起來沒啥動靜,事實上這一個星期內(nèi),外界早就傳瘋了!
善憫這邊主動請神明聯(lián)盟的人過來調(diào)查裁決,要個公道,那么當然會提供一系列的證據(jù)鏈去證明江淵的無辜,以及郭澤興的那些陰謀了。
自然,姚哲還有淳于蕾靈二人的身份信息,還有照片,都是有上交給神明聯(lián)盟的。
高望能一眼認出淳于蕾靈并不奇怪。
另外……
淳于蕾靈和姚哲,別看是救贖組織的人。
但他們的身份信息,也是沒有做過任何的掩飾和偽裝的!
就是最真實的信息!
而事實上!
目前幾乎所有未暴露從而隱入幕后的破惘者,他們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是公開的!
這也才是破惘者真正難清理的原因。
因為破惘者……
有可能是你身邊任何一個人!
同時。
惡魔陣營這邊,一些強大的狂信徒,其實正常生活中也是隱藏身份的。
比如沐流鶯。
江淵不親自調(diào)查,誰知道她竟然會是善憫的一個傳播者?。?/p>
只會認為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包括李叢武、江悅這些人都是,日常生活中,能隱藏身份當然是隱藏身份。
否則……
你當救贖組織的人傻呢?
分明知道你是一個中階甚至是高階,乃至于是超階的強者,還傻了吧唧去調(diào)查你的什么瘠薄身份?
直接將你干掉!
管你是誰,反正干掉你就是了!
畢竟……
破惘者們平日里尋找那些有身份的狂信徒的目的,不也是為了找出狂信徒中的強者們干掉么?
所以。
正常情況下。
不論是惡魔陣營還是救贖陣營的強者,其實……
都是隱藏身份的!
也就是說!
淳于蕾靈和姚哲二人的身份信息,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種身份。
也是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
根本不怕他們調(diào)查出來。
甚至包括朔風的、藍伯戎的、甚至十二位長老的身份,也是公開的!
有本事你就找,從全世界無數(shù)人口中將他們找出來!
那算你牛逼!
在別墅里坐好,互相寒暄、客氣了一番后。
不等高望開口問,江淵主動挑起了這個話題,笑著問道:“高執(zhí)事。”
“不知道基于這件事上,高執(zhí)事還有什么需要調(diào)查的?”
“當時我與郭澤興發(fā)生沖突時的現(xiàn)場錄像都一清二楚。”
“清清楚楚拍攝了全程,就是他郭澤興帶著一個偽裝成我模樣的替身,來各種污蔑我!”
“甚至想要把我們善憫原第四傳播者一脈全體滅亡的事情歸結于我的身上!”
“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還說我與那些該死的異端們合作!”
“真是……唉,其實也怪我沖動了,我的確不應該將他直接殺掉的?!?/p>
“可……”
“我這人脾氣暴躁,尤其是被他污蔑成與異端有染,這是我萬萬無法接受的!”
“本身就氣得不行,他們最后竟然還想滅我的口!”
“這我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p>
“我江淵年紀是小,我善憫也只是一個小型組織,我江淵甚至才剛剛成為傳播者不久?!?/p>
“但……是個人都有脾氣!”
“我相信看完了視頻后,高執(zhí)事你也能理解我的,對吧?”
江淵上來就是各種訴苦、憤懣的表達著。
高望也不說完,更不打斷江淵的話。
只是微笑的聽著,時不時點下頭。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