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行動是凌晨去了。
這個時間段,江淵就正常吃飯。
他現(xiàn)在所在,是一個莊園。
以他如今的身份,單單是莊園便有兩個。
大別墅則有十幾棟。
然后其他房產(chǎn)更別說了。
住的地方不要太多。
和江淵一起吃飯的,是池中月。
如今,伴隨著江淵的地位越來越高,如今更是救贖組織第十三位長老……
身邊的人,早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那般隨意。
就連王柔、林樂這些人,別看有時候在自已面前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可江淵又哪里看不出來他們的敬畏?
不止是他們,還有王大媽!
曾經(jīng)的組長王大媽。
如今她在自已面前也始終維持著一個下屬該有的態(tài)度。
這讓江淵很無奈,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身份地位的提高,所帶來的必要轉(zhuǎn)變。
唯有池中月!
不論是江淵以前,還是江淵現(xiàn)在。
她都始終如一。
在江淵面前始終是那么的隨意。
雖然有時候會因為江淵做的一些事情,表現(xiàn)出崇拜之類的。
但那僅僅只是情緒上的。
哪怕如今是十三長老了,在沒人的時候,江淵惹池中月不爽了,池中月依舊是該翻白眼翻白眼、該動手動手。
比如有時候江淵因為想著別的事情,池中月和他說話的時候有點兒心不在焉。
池中月便會氣呼呼地伸出小手掐江淵胳膊上的軟肉表達不滿。
這個時候江淵往往都會賠笑道歉。
兩人從未討論過感情問題。
或許是江淵一直在逃避吧。
從穿越的第三天,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真實面容后。
他便始終處于一種不安之中。
即使如今已經(jīng)在善憫是這種身份地位,那種不安始終縈繞在心頭,從未淡去過。
所以如今和池中月的相處如同戀人,雙方卻從未承認(rèn)過。
甚至也從未有過任何的出格舉動。
“吃飯呢,好好吃飯,不要想那些了,這樣用腦下去,我看你遲早得禿頭!”
看到江淵又是陷入了心不在焉中,池中月用筷子敲了敲江淵的碗,沒好氣道。
她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
但如若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心疼。
江淵回神,沖著池中月露出了一抹歉意,說道:“今晚的事情太重要了,忍不住就會去想?!?/p>
“一旦出現(xiàn)了意外,如今的大好局勢可能就沒了?!?/p>
“到時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達成目標(biāo)了?!?/p>
池中月精致完美的小臉上布滿無奈,說道:“你的計劃已經(jīng)很完美了。”
“況且你別忘了還有一個賀智宇?!?/p>
“就算今晚干掉了第五傳播者,讓善憫的這些高層們不得不抱團……”
“賀智宇也不可能看到這種情況發(fā)生?!?/p>
“他才是最怕這些高層抱團的,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暴露了出來?!?/p>
“再說了……就善憫這些昏庸高層們的秉性,幾百年第五傳播者他們認(rèn)為是伐善聯(lián)盟的干掉的,也絕對不會抱團?!?/p>
“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報復(fù)回來?!?/p>
江淵夾了一塊紅燒羊排骨到池中月碗里,等她說完,才說道:“我知道是這么個理兒?!?/p>
“可腦子就是控制不住地去想?!?/p>
“還有這賀智宇?!?/p>
“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他!”
“整個善憫,我最防備的也是他。”
“他說的那些我信,他的合作也是真的?!?/p>
“可要說他沒有留針對我的后手,我打死不信?!?/p>
池中月則將自已碗里剛剛剝好的小龍蝦肉遞到江淵嘴里,等江淵吃下后,說道:“不止是你,我們都不放心他?!?/p>
“朔風(fēng)那邊全程盯著他的,相信朔風(fēng)吧,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副部長,有他自已的能耐的?!?/p>
江淵點了點頭。
當(dāng)下拋開所有雜念,懶得去多想了。
反正計劃已經(jīng)定下。
一切看天意了。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池中月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黛眉微蹙,立即將手套給取了下來,接通了電話。
那邊似乎在說些什么,她絕美的小臉馬上變得殺氣騰騰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和他說?!?/p>
說完這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池中月看向江淵,語氣十分嚴(yán)肅地說道:“緊急消息?!?/p>
“就在剛剛,一名偽裝者傳遞回來一則情報?!?/p>
“說是伐善聯(lián)盟準(zhǔn)備直接進攻咱們的據(jù)點了!”
“但根據(jù)那個偽裝者自已的分析。”
“說進攻咱們的據(jù)點,可能只是吸引注意力的障眼法!”
“恐怕別有目的!”
“而這個別有目的,很可能……是針對你!”
江淵眉梢一挑,道:“障眼法?別有目的?”
“情報有說,那個偽裝者是基于什么原因做出的這番分析嗎?”
池中月?lián)u了搖頭,說:“情報內(nèi)容有限,只是做出了這個分析,并沒有說太多的?!?/p>
“畢竟……”
“在那個偽裝者眼里,伐善聯(lián)盟針對‘你’,那就是‘狗咬狗’?!?/p>
“巴不得看到這樣的場景。”
“你和伐善聯(lián)盟打得越狠,對救贖組織好處越大!”
江淵哭笑不得。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很可能還真就是池中月分析的這樣。
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江淵的真實身份的。
那些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的偽裝者更不可能知道,大名鼎鼎的狂犬江淵,竟然會是他們自已人了。
甚至有可能,他們都不知道江淵是傳播者。
當(dāng)然了,就算知道江淵是傳播者也沒所謂,情報傳遞到救贖組織便石沉大海或者給予‘否定’,救贖組織根本不可能明確這種情報的真實性。
“我先打幾個電話?!?/p>
想了想,江淵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過去。
幾分鐘后,江淵沉吟了一下,說:“善憫的情報部門都沒有察覺到有這次行動?!?/p>
“要么這個偽裝者能耐不小,要么情報可能不準(zhǔn)?!?/p>
“不過得盡快核實,再有幾個小時就要動手了,容不得出現(xiàn)意外?!?/p>
“你馬上讓朔風(fēng)那邊再確認(rèn)一下這個偽裝者的身份是否值得百分百信任!”
“如果值得百分百信任,我親自和這人聊聊!”
“看看是什么原因讓對方做出這個判斷的。”
“如果真如此人分析的那般……”
“那今晚的計劃,就必須得更改了!”
“時間緊迫,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