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的,你們都是吃屎的!”
“連我們善憫的大神子都保不住,你們這些狂信徒怎么不去死!”
“必須找出兇手,統(tǒng)統(tǒng)殺掉!”
“一定是該死的異端,一定是他們!”
“放屁,我猜一定是第二和第三同盟!”
“沒錯,那幫異端現(xiàn)在如過街老鼠頭都不敢冒,怎么可能是他們?一定是第二和第三同盟的這幫王八蛋對我們善憫的大神子羨慕嫉妒恨,這才襲殺的他!”
“必須找出兇手!?。 ?/p>
“瑪?shù)陆^對是他們,是男人的,跟老子沖了他們?nèi)?!?/p>
“……”
現(xiàn)場,無數(shù)暴怒的善憫狂信徒和周圍趕過來的信徒們,將這里圍得是水泄不通,暴怒地發(fā)表著各自的言論。
但所有的話都集中了一個意思——
一定要找出殺害江淵的兇手。
暴怒的民意。
也就是他們不知道第二第三同盟的據(jù)點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些成員在哪里。
否則善憫多年來積累的這些信徒和狂信徒們,便不顧一切地沖上去了。
第一同盟的傳播者們,一個個臉色也陰沉至極。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才剛剛出門準(zhǔn)備和江淵一塊兒行動,結(jié)果就遇到了這種事。
江淵被人當(dāng)場擊殺!
其實……
直到現(xiàn)在,包括杜從禮在內(nèi),都有點接受不了江淵的死訊。
實在是江淵前面一年的經(jīng)歷太過輝煌了。
上躥下跳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突然就死了,死得是如此的突然沒有任何準(zhǔn)備。
他們打心底認(rèn)為——
江淵不應(yīng)該死得這么快啊?
他以前那么瘋狂的時候都沒死,現(xiàn)在都是超階強者了,還是善憫的大傳播者,更是第一同盟盟主……
怎么就死了呢?
有點無法接受。
可事實擺在眼前,甚至不少人當(dāng)場看到,正坐在車輛后座的江淵,被旁邊突然暴起的一道沖天劍芒給整個劈成了十幾塊。
瞬間死的不能再死。
“他……真死了?”
第一同盟一個小型惡魔組織的傳播者,猶自不敢置信地喃喃著。
杜從禮凝視著這輛車,皺著眉沒有說話。
蔡錦玉也是皺著眉沉默了幾秒,旋即搖著頭說:“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死?!?/p>
“對,絕對沒那么容易!”
“杜傳播,你說對吧?”
杜從禮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暴怒中的、不斷下達(dá)著一項項指令的善憫高層,苦笑了一聲,說:“雖然我也有點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死了……”
“但他當(dāng)時的死亡我親眼所見。”
蔡錦玉依舊搖頭,可是,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僅僅只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江淵沒死而已。
但實際上,她之前也親眼目睹了江淵的死亡。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是繼續(xù)還是?”
又一個傳播者遲疑了一下,問道。
“還繼續(xù)什么?我們盟主都死了!”
恕安第三傳播者雙眼赤紅,咬牙怒聲道:“他們太肆無忌憚了!”
“竟然敢公然把我們第一同盟盟主給干掉,必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聽著恕安第三傳播者的話語,第一同盟不少傳播者為之一愣。
其中一個傳播者怔怔問道:“是第二和第三同盟的人干的?你找到證據(jù)了嗎?”
恕安第三傳播者沒有說話,蔡錦玉瞥了這人一眼,淡淡說道:“不是他們還有誰?”
“我們的行蹤如此隱蔽,以救贖組織的情報能力能調(diào)查到我們的路線?”
“而且如果是救贖組織動的手,為何只殺了江淵就跑了?”
“再說了……”
“到底是誰動的手,還重要嗎?”
“我們只要一口咬定,是第二和第三同盟的人動的手就可以了?!?/p>
“至于具體是誰,不重要!”
蔡錦玉的話,讓第一同盟傳播者們頓時恍然。
蔡錦玉說完,又看向杜從禮,沉聲說道:“杜傳播,你是副盟主,你來決定吧?!?/p>
所有人都看向了杜從禮。
杜從禮凝視了車輛幾秒,忽然搖頭說道:“任務(wù)先暫停?!?/p>
“另外馬上和善憫的人聯(lián)系,確認(rèn)我江兄弟是否真的已經(jīng)……”
“先確認(rèn)了這個消息再……”
他話剛剛說到這里,手機驀然響了起來。
他皺著眉將手機拿了出來,只一眼,他雙眼便猛地睜大。
“怎么了?”
注意到杜從禮異常的蔡錦玉連忙詢問。
杜從禮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立即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
“是我?!?/p>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杜從禮卻猛地松了一口氣,原本陰沉的圓臉上浮現(xiàn)出了由衷的笑容,問道:“怎么回事?”
江淵淡笑了一聲,說:“還能怎么回事,那是我的替身?!?/p>
“我提前收到了一些不是那么準(zhǔn)確的情報,隱約知道可能會對我動手?!?/p>
“于是就讓我的替身代替我行動了?!?/p>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要殺我!”
“我身邊……也果然出現(xiàn)了叛徒!”
杜從禮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就說得通,好端端的,江淵為何突然動用替身來行動了。
“那叛徒找出來了嗎?現(xiàn)在給我打這個電話,需要我怎么做?”
杜從禮又問。
既然江淵這個電話是直接打到他這里的,連善憫那些高層都不知道這件事,顯然江淵連善憫那些高層都沒說,便先聯(lián)系的他。
那么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你可以這件事告訴蔡傳播他們幾個?!?/p>
“但是不要其他人知道了?!?/p>
“我善憫內(nèi)部的叛徒,我已經(jīng)基本鎖定了是誰。”
“我現(xiàn)在的目的,也不單單只是為了找出一個善憫的叛徒?!?/p>
“一個叛徒而已,還不至于我親自布局?!?/p>
“我真正的目標(biāo),是‘嬴政’!”
江淵的這番話,又令杜從禮愣住了。
他想過多種可能。
想過江淵讓他先不要宣傳這件事,是為了找出叛徒,或者善憫內(nèi)部更多的叛徒,借此清理門戶。
也想過江淵是不是想通過這件事陰第二第三同盟一下,雖然他沒想到江淵能借此用什么方式去陰。
但著實沒想過,江淵的目標(biāo)竟然是‘嬴政’?
這著實讓他猜不透江淵的想法了。
“你詳細(xì)說說?!?/p>
杜從禮先是抬手沖著蔡錦玉幾人示意了一下,讓他們稍安勿躁。
然后自己則一個人走到了一邊,認(rèn)真傾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