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有種被所有人寵上天的感覺,連忙道,“媽,我不怎么戴那些,用不著買,錢你也別給我,沈墨的錢都在我這兒呢,我不缺錢花?!?/p>
沈母拍了拍姜檸的手道,“沈墨那臭小子的錢本來就該都是你的,我和你爸給的,是我們的心意,你不能拒絕?!?/p>
姜檸在二老的壓迫下,拒絕不了一點。
下午四點,沈墨和沈自明回來了。
但兩人是兩手空空回來的。
身后還跟了一名不速之客。
是今天一早到火車站跟梁旅長一樣來接人的那名士兵。
沈自明老實說道,“爸,我們家的補償款被爺爺叫人領(lǐng)走了?!?/p>
聽到這話,沈父沈母皺了皺眉,眉眼間也有些無奈。
沈父道,“我們回退役大院吧,那錢是給小檸的,怎么也得要回來?!?/p>
一家人踏上了去退役大院的路上,沈家人不少,幸好來的那名士兵也開了一輛車來,正好帶沈父沈母,沈自明還有沈芊芊。
沈墨姜檸,還有霍志奇坐一輛車上。
路上,沈墨把沈家的一些事跟姜檸說了一下。
沈父沈母之上還有位退役了許多年的老爺子,而沈父還有個同胞弟弟。
姜檸點點頭。
沈墨繼續(xù)道,“爸媽對爺爺?shù)钠挠行┬暮跃退闶瞧椒椿貋?,也不太愿回去。?/p>
姜檸想到今早到火車站的那一幕,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
沈墨又說,“我們一家被下放,確實是爺爺?shù)钠膶?dǎo)致,這件事我也有些心寒,就一直沒跟你提起過?!?/p>
姜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怪不得沈墨一直沒怎么提起過他的家庭狀況,只提過他的父母大哥,還有妹妹被下放。
車子開到市區(qū),繞過幾個巷子來了一處鐵門處,跟守在門口的哨兵登記之后才把他們放行。
沈墨見姜檸有些好奇,他解釋道,“住在這里的都是當(dāng)年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老兵?!?/p>
姜檸點頭,怪不得她一路都看到穿著軍裝的一些老人。
姜檸原本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可是看著看著主題就偏了。
她注意到這一片可都是四合院,剛穿過的那些巷子也都是一些四合院,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可以房屋買賣了吧。
雖然她對房子不是很熱衷,但以后得四合院可是千金難求,多多益善。
車子在一處較為古樸的四合院門前停下,一家人下車,沈父帶頭走進(jìn)了四合院。
屋子里的主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們一家要來,堂屋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
堂屋坐在下方的一個中年男人看見沈父,當(dāng)即一臉欣喜的起身迎了上來,笑嘻嘻的說,“大哥,你終于回來了,這些年你們受苦了!”
沈父神情冷淡的把迎上來的人推開。
隨即抬眸看向坐在主位,穿著軍裝的老人,他道,“爸,你領(lǐng)走的補償款是我給兒媳婦的,請你把錢還來?!?/p>
一旁笑嘻嘻的沈秉偉立刻道,“大哥,你怎么一回家就要錢,爸可一直盼著你們回來呢,那些人被抓后,爸就一直惦記著,這不今天知道你們回首都的消息,立刻就派人去火車站等著接你們回家了?!?/p>
沈父只淡淡的瞥他一眼,一句也不搭腔,依舊說著補償款的話題,“那補償款本來就是我們家的,爸你不該讓人擅自領(lǐng)走。”
主位上的老人拐杖杵在地上‘砰’的一聲,“那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回來,我派人去接你們都接不回來,怎么難道還要讓我親自走到你們面前?”
沈父看向主位上的親生父親,他淡淡道,“爸,我們家被下放五年,難道你忘了我們家是為什么被下放的?!?/p>
沈老爺子眉頭緊皺,“所以你是在怨我?”
“當(dāng)然怨?!鄙蚋负敛华q豫的說。
沈老爺子以為他會說不怨,畢竟沈父以前是他最聽話的孩子,就連被下放都聽他的。
這五年,好像有什么東西慢慢變了。
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杵了杵,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都在發(fā)顫,“當(dāng)年以你弟弟的體格子,他要是被下放就注定不可能活著回來,我那是在替你們謀劃!”
“替我們謀劃?你只是在替他謀劃吧?!鄙蚋钢钢虮鼈フf。
沈父還有很多話想說,見老爺子臉色不好,他又把那些話咽了回去。
見到這么年邁的父親,他想發(fā)作,可血緣關(guān)系又在這兒。
這就是他不想回家的原因。
這時,沈秉偉打圓場上前說,“大哥,你別說這種氣話,別把爸氣個好歹?!?/p>
沈父說道,“我也不是回來氣爸的,把我們的補償款還來我們就走?!?/p>
老爺子聽到這話,突然渾身發(fā)抖,兩眼一翻就厥了過去,沈父和沈秉偉立刻把人扶住。
“爸!”
“爸!”
“爺爺!”
姜檸見狀,兩步上前,對沈父道,“爸,讓人平躺下?!?/p>
沈父毫不猶豫聽姜檸的,他知道姜檸的本事。
剛把老爺子扶著躺下,屋里不少人都湊了上去,把老人圍得水泄不通。
姜檸見狀,她隨手抓住一個人后頸的衣服,提溜著把人拉開,“都別圍著人,散開?!?/p>
被姜檸提溜抓住的那人一個沒站穩(wěn),踉蹌兩下摔到了地上。
姜檸可沒心思在乎那人有沒有摔地上,她立刻蹲下給老人檢查。
沈墨聽媳婦兒的話,把圍在四周的人,一個個的提溜著全部拉開。
姜檸給老人檢查完之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又是因為高血壓引起的中風(fēng)前兆,老人得這病已經(jīng)很常見了。
之前在大河村,大隊長的父親也是中風(fēng)。
不過這次她沒有帶自制的藥丸,姜檸打開隨身攜帶的針灸包。
沈秉偉見到姜檸拿出銀針,他立刻就想去阻止,“你這丫頭想干什么?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不是應(yīng)該盡快把爸送到醫(yī)院去嗎?”
沈秉偉想沖上去阻攔,沈墨像頭熊似的攔在他跟前,讓他根本近不了半分。
“沈墨,你敢攔我?你爺爺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姜檸手中的銀針精準(zhǔn)扎入穴位,大概過去了十分鐘,老爺子手指動了動,很快人便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