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野的聲音突然就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
一時(shí)間,莊威瀚霍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循聲看去,是穿著一身阿瑪尼休閑西裝的男人就這么站在門外。
本以為蘇墨菀是裝腔作勢的,沒想到還真把商鶴野給請來了。
莊威瀚看到自己這個(gè)表弟是瞬間沒了脾氣。
若說他是惡事做盡的妖魔,那他商鶴野……可就找不出什么好詞兒來形容了。
“還真是表哥你啊。這么快就出獄了?”商鶴野一邊寒暄,一邊從時(shí)欽的手里接過遞來的香煙。
送到唇邊時(shí),斜斜一叼,野性十足。
莊威瀚嘁笑,徑自往商鶴野的跟前走去,“表弟什么時(shí)候來海市的?”
遞到跟前的手商鶴野碰都沒碰,直接越開。
下一秒,他直接坐在了莊威瀚原先坐著的位置。
身體自然而然地往蘇墨菀那邊靠去,“溫太……蘇小姐,有火嗎?”
想起小女人昨兒提醒了她,不喜歡“溫太太”這個(gè)稱呼,那就不叫。
蘇墨菀莞爾一笑,繼而從包里拿出了西太后的土星打火機(jī)。
火焰點(diǎn)燃香煙的那一瞬,商鶴野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指,身體緊貼椅背的同時(shí),順勢也把蘇墨菀拉了過去。
眼前的一幕,吊詭又曖昧。
“鶴野,你跟菀菀很熟嗎?”
“菀菀?”拉長的尾音有些突兀,愈發(fā)襯得這幾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很是復(fù)雜。
此刻,溫珩看著著幾人一搭一唱的樣子,終于忍耐不了。
一把扯起蘇墨菀就往門口沖去。
溫珩的力氣大,拽著她就跑。
蘇墨菀沒個(gè)準(zhǔn)備,腳下踩著的又是好幾公分高的高跟鞋,還沒走到門口就差一點(diǎn)摔倒。
幾番折騰,溫珩總算帶著她離開了包廂。
不過他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蘇墨菀毫不留情地甩開了手。
“溫大少,玩夠了你就回去。別耽誤我做正經(jīng)事?!?/p>
“正經(jīng)事?”溫珩覺得自己心口憋著一口怨氣。
自從回來后,感覺全世界的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溫家上下如此,蘇墨菀如此,就連莊威瀚都從國外專程趕回來搶他的女人……
真以為他就這么好欺負(fù)?
“蘇墨菀,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這么想看我笑話?”溫珩立在原地,臉上盡是自嘲。
蘇墨菀凝視著他這張冷若高山寒冰的臉。
曾幾何時(shí),她也曾眷戀過這張從未正眼瞧過自己一次的臉。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自己不過是犯賤而已。
“你的笑話……有什么可看的。溫珩,你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我早就不在乎你要做什么,你會(huì)想什么?!彼D了頓,扭頭看向包廂,忍不住哼了一聲,“今天叫你來這里的不是我,我也不屑看到你被莊威瀚踩在腳底下?!?/p>
“你說什么?”溫珩聲音暗啞,完全不相信這話會(huì)從蘇墨菀的嘴里說出來。
他以為……蘇墨菀至少對(duì)他,還是有感情的。
“我說,從你五年前把我當(dāng)做你跟莊威瀚之間的賭注時(shí),我就已經(jīng)恨上你了。跟你結(jié)婚……你以為我是愛你嗎?不是……哈哈哈,溫珩,我怎么可能愛著你呢。”
輕蔑的嘲笑聲狠狠地刺著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