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野的臉龐上突然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自然之色,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輕輕拂過。
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心緒,他猛地轉(zhuǎn)身,步伐略顯倉促地邁向了房間的深處。
“不是!”
聞言,蘇澤明顯不信,他如同一陣風般緊隨其后,眼神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似乎誓要將韓星野心中的秘密挖掘出來。
“哎,別跑?。 碧K澤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急切,腳下的步伐也越發(fā)加快。
眾人的身影魚貫而入,那房間寬敞而奢華,每一處細節(jié)都透露著不凡。
房間內(nèi)的燈光柔和,卻也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即將啟程的緊張與期待。
不久,隨著一陣輕微的震動,飛船緩緩啟動,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被喚醒。
整個行程,預計需要三天三夜,才能穿越那浩瀚無垠的云海,抵達目的地。
在這漫長的時間里,飛船將成為他們唯一的依靠,當然,閉眼修煉,很快就過去了。
而在飛船后方,一群人靜靜地站立,目光中滿是羨慕。
他們沒有可以依靠的關系,只能在甲板之上,坐著度過這漫長的三天。
飛船漸漸遠去,留下的,只有那漸漸模糊的背影。
在那間充斥著淡淡靈力的房間內(nèi),韓星野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
盡管周身環(huán)繞著戰(zhàn)斗的余燼與未散的塵埃,卻仍舊透露出一種不容小覷的堅韌。
他未做任何遲疑,徑直走向房間的一角,身軀沉穩(wěn)地落下,宛如古樹扎根于大地。
隨后緩緩閉上了那雙閃爍著戰(zhàn)斗意志的眼眸,開始了他獨有的調(diào)息之法。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次吐納都似乎在汲取著周圍游離的靈氣,彌補著先前那場驚心動魄戰(zhàn)斗所帶來的損耗。
見狀,房間內(nèi)的其他人也未曾有片刻的放松。
畢竟,誰說到了船上就安全了呢,在這片強者為尊的世界里,時刻保持最佳狀態(tài)是至關重要的。
于是,一個個或坐或臥,各自尋找著最適合自己的修煉姿勢,開始沉浸于修煉之中。
而在這眾人皆沉浸在修煉氛圍之時,一個身影悄然無聲地移動著,那便是蘇澤。
他的目光掠過每一個沉浸在修煉中的同伴,最終定格在了白竺那筆直而立的背影上。
他輕巧地靠近,仿佛一只靈巧的小貓,動作輕盈而敏捷。
待他靠近白竺后,利用白竺那寬厚的身軀作為掩護,巧妙地遮住了自己手中的葫蘆。
葫蘆表面流轉(zhuǎn)著淡淡的靈光,隱約可見其內(nèi)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確定無人注意后,蘇澤身形微微一側(cè),竟是整個人緩緩融入了葫蘆之中。
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靈光在原地閃爍,隨即也歸于平靜。
在那養(yǎng)殖園旁邊,黃金龍獸正慵懶地蜷縮著,龐大的身軀上,金色的鱗片閃爍著令人目眩的光輝,仿佛連時間都在這尊巨獸的沉睡中變得緩慢。
蘇澤只是瞥了一眼,便低聲道:“系統(tǒng),簽到。”
【叮!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二階玄鐵一塊!】
話音未落,一道光芒自虛空中閃現(xiàn),猶如流星劃破長空,最終定格在蘇澤掌心。
那是一塊漆黑如深夜、沉重似山河的玄鐵,表面流轉(zhuǎn)著淡淡的幽光。
仿佛能吞噬周圍的一切光線,透露出不凡的氣息,讓蘇澤迅速撒開手才沒被壓扁。
蘇澤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二階玄鐵,真是意外之喜!若是加以鍛造,足以打造出一把威力不俗的寶器!”
蘇澤心中暗自盤算,但隨即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以他目前的能力,只能勉強用來煉制下品凡器,距離真正能夠駕馭寶器的境界,還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罷了,先收起來吧,路還長,上品凡器乃至寶器,都不過是時間問題?!?/p>
蘇澤輕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玄鐵收起。
轉(zhuǎn)身之間,蘇澤已步入自己簡陋的鍛造室。
他隨手點燃爐火,火焰跳躍著,像是歡快的精靈,將室內(nèi)的每一寸空間都染上了溫暖的顏色。
蘇澤再次沉浸在了鍛造的世界中,每一次揮錘,都是對技藝的磨礪,每一次淬火,都是對意志的考驗。
時間在鍛造室中仿佛失去了意義,只有爐火的噼啪聲和蘇澤專注的眼神。
不久之前,蘇澤鍛造出了第一把凡器,從此,他的鍛造技術便發(fā)生了蛻變。
這把凡器,雖非神器,卻如同初升的星辰,點亮了他心中那片被遺忘的匠人之夢。
鐵錘與砧板間的每一次碰撞,都仿佛是大自然最質(zhì)樸的樂章。
自從那第一縷火光中躍出這把平凡卻又意義非凡的武器后,蘇澤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踏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在那里,金屬不再是冰冷的物質(zhì),而是蘊含著生命與故事的載體。
火焰也不再是毀滅的象征,而是創(chuàng)造與重生的源泉。
他再次握緊了鐵錘,每一次揮動都更加得心應手,仿佛與手中的材料建立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汗水沿著他堅毅的臉龐滑落,卻絲毫未減他眼中的光芒。
那是一種對技藝極致追求的狂熱,也是對自我極限不斷挑戰(zhàn)的勇敢。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澤的熟練度如同春日里瘋長的藤蔓,迅速攀升。
他的每一次擊打都愈發(fā)精準有力,每一塊鐵屑的飛濺都似乎在訴說著他對完美的不懈追求。
然而,在這份全神貫注之中,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而緩慢。
直至一陣清脆而急促的敲擊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有人在敲他的葫蘆。
蘇澤從那份近乎癡迷的狀態(tài)中抽離出來,他抬手抹去額頭的汗水。
那汗水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如同他此刻心中那份被喚醒的激情與好奇。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鐵錘,目光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仿佛剛從一場漫長而精彩的夢中醒來。
“都這么晚了嗎?”他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與惋惜。
原來,在匠藝的海洋里遨游,他竟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隨意洗漱一番后,蘇澤離開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