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曾耀祖脫口而出一聲,“該死的!”
總覺得自己是被人設(shè)了局一樣。
這個設(shè)局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一開始給他發(fā)信息讓他特意從F國回來的幕念念。
另一個就是故意讓他來找段堯的宋北悠。
其中,宋北悠或許不是故意,但這么做也讓他很是丟臉。
聲音不小,段堯聽到立馬說,“什么該死?”
曾耀祖以往本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炸且極其愛面子的人,只不過今日在段堯面前,有種被威嚴支配的恐懼。
這會兒想到自己被做了局,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恐懼了。
反而,平日里該有的傲氣瞬間上漲。
再加上自家爺爺是段堯老師的身份上,直接怒懟段堯,“段三爺,這事怕不成。
怎么說這宋北悠還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有白字黑字再加上當年婚約簽訂的見證者,這婚約就像磐石一樣,堅不可摧。
反觀你,你說你是我未婚妻的男朋友,那你的身份跟小三有什么區(qū)別。
反正那這事真正不公平的人是我。”
嚴立的嘴巴長得老圓。
內(nèi)心默默給曾耀祖這個人豎起大拇指,敬他是一個漢子。
段堯何嘗不是敬佩他。
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緊接著朝他不屑地挑了個眉,“我認識宋北悠的時候她還只是宋家的千金。
我喜歡她的時候你還不知流連在哪一個風月女子的懷中。
我和她開始談戀愛的時候壓根就還不知道有慕家人的存在。
現(xiàn)在,她才被慕家認回去沒幾天就得到了一個莫無須有的婚約,成為了你的未婚妻。
試問,誰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這......”曾耀祖啞口。
沒想到段堯能夠一口氣說出這么多。
說得讓他聽起來還挺覺得委屈的。
而且,讓他無法反駁。
數(shù)秒,他才癟了癟嘴,“那,就是你委屈咯。”
“呵~”冷到極致的笑聲從段堯的口中發(fā)出,“你確定?”
“哈?”曾耀祖真的是跟不上段堯的思路,“確定啥?”
段堯,“真正委屈的人是我的女朋友,宋北悠!”
曾耀祖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脫口而出,“她委屈啥?”
搖身一變成為慕家的千金,還拿了那么大一筆來自宗家的財產(chǎn),根本就不委屈。
誰知,這句話惹怒了段堯。
只見,他一個箭步來到曾耀祖的跟前,將他如同小雞崽一般從沙發(fā)上拎起,“她委屈什么?嗯?
她的名字和你放在一起是天大的恥辱。”
音落,段堯松開手,曾耀祖如同風箏墜落沙發(fā)上。
這個過程,曾耀祖如同去地獄走了一趟,之后又被硬生生拽回人間。
落入沙發(fā)的那一刻,段堯抬起手,嚴立將一大沓資料遞上來。
段堯看都沒看就全數(shù)丟到曾耀祖身上,“這些都是你玩別人,欺辱女子,強行占有弱女子,逼迫女子墮胎的資料。
整整一百七十六條,條條能將你致死?!?/p>
曾耀祖慌了,抬頭看著段堯,“你要干嘛?
我爺爺是你的老師。”
他不提老師還好,一提老師,段堯的臉色更差,“那我就順便幫我老師一個大忙。
將你處理掉,才能保全他老人家的好名聲。”
曾耀祖一個撲通跪在段堯面前,“對不起,對不起,三爺,請你原諒我。
是我色膽包天了,是我妄自菲薄了。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對宋北悠有所念想了?!?/p>
當資料出來和段堯放話的那一刻曾耀祖才意識到事情的恐懼。
對啊,他一時的頭腦發(fā)熱。
惹誰不好惹段堯,這回算是踢到了硬鐵板。
那些資料可不能通過段堯的手流傳啊,要不然他們曾家有多大的本事都壓制不過來。
繼續(xù)求饒,眼見著這曾耀祖就要抱上段堯大腿的那一刻,整個人被段堯一個嫌棄用力踹,從原地飛起。
曾耀祖身子本就虛弱,被段堯這種身強力壯的人這么一踹,全身如同被拆骨,疼得哭爹喊娘。
他以為這樣子就算了,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段堯壓根就要沒想著要輕易放過高耀祖,動了宋北悠的人他都沒想著輕易放過。
片刻,被嚴立叫人拉進段氏財團的小黑屋,被一群黑衣壯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情況下扒得剩下一條內(nèi)褲的情況下,張張揚揚地扔出段氏財團。
京城CBD,來來往往的人流量巨大。
見到這種畫面,誰能不八卦,紛紛舉起手機對著只穿一條褲衩的曾耀祖一頓拍。
“我去!炸裂啊,有人沒穿衣服。”
“這人誰?。亢醚凼?,這是得罪段氏財團了嗎?”
“肯定是,要不然不會從段氏里邊被人給扔出來,還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p>
......
春末夏初,并不是那種足夠溫暖的季節(jié),瞬間,一陣風吹來,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曾耀祖才從虛虛幻幻之中醒過來。
本就哭天喊娘的他在看到被人圍觀的那一刻,羞恥感高漲,想要殺人的心都有。
倒是沒有埋怨段堯,都被搞成這樣了,怎敢?
倒是對著那個引誘他回國的始作俑者發(fā)脾氣。
這時,嚴立撥開人群,居高臨下笑著看他,“曾家少爺,希望你能夠吃一塹長一智,別被人牽著鼻子走。
況且我這邊還好心幫你打聽了,牽你鼻子走的人早就知道我們家三爺和我們家宋小姐之間的事。
所以你啊,傻兮兮地給人當炮灰咯!”
說完,嚴立幸災(zāi)樂禍地離開。
一邊走一邊和宋北悠說說今日所發(fā)生的事。
他們家段三爺要弄死一個曾耀祖比捏死一只螻蟻還要簡單,只不過宋北悠想要用曾耀祖的手去對付慕念念,所以才留著他一命。
這會兒,嚴立帶著人離開了,可曾耀祖還被人圍觀著。
惱羞成怒之下,他齜牙咧嘴尖叫幾聲從地上離開一路狂奔跑到地下車庫車上。
對著方向盤一頓猛拍猛打之后,撥打電話給慕念念。
慕念念接得挺快的,“喂。”
曾耀祖朝她噴火,“你玩我?”
電話那端頓了那么一下,“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不說了,我在上課?!?/p>
電話匆匆忙忙被慕念念掛斷。
曾耀祖這口氣怎么可能就這么給噎下去,立馬搖人,“聽著,把慕念念給我?guī)У浇紖^(qū)別墅,叫人玩死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