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屋躺著,我去看看是誰?!?/p>
邵庭安去開門并沒有看到人,而是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信封。
他撿起信封,走到樓道里上下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才拿著信封回屋。
滿臉疑惑地翻看著信封,發(fā)現(xiàn)并沒有封口,便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東西。
看到信封里的東西,瞬間如遭雷擊。
邵庭安快速將照片塞回信封,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怎么抬都抬不起來。
“庭安,誰呀?”
蘇梨很識時務(wù),并沒有出來,而是在臥室里叫了一聲。
邵庭安哆嗦著將信封塞到口袋里,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哦,沒誰,應(yīng)該是敲錯門了,你先洗澡休息?!?/p>
“行?!?/p>
蘇梨靠在床上,彎唇笑笑,這貨今晚應(yīng)該是睡不踏實。
而趙欣然也舒服不了,照片少不了她那一份。
前幾天,傅錦洲把相機拿走了,他沒有用自己的照片應(yīng)該是怕他們起疑心。
此時蘇梨覺得有個心思縝密的戰(zhàn)友真不錯!
趙欣然下班買了菜,開門看到自家門口塞了一個信封,還挺好奇,以為是催繳電費的。
她有些不耐煩,自言自語道:“這才幾天就開始催費!”
進家后,放下手里的菜打開信封,看到里面的照片,手里的東西順著手指滑落。
整個人踉蹌著跌坐在地上,良久沒有起身。
趙新鵬下工回來,看到她坐在地上,緊張地問:“姐,出什么事了?”
他看到趙欣然旁邊的照片,撿了起來,看到的那一瞬間臉都紅了。
快速將照片塞回信封,梗著脖子道:“姐,你對不起蘇老師,她對我們家有恩。”
“新鵬,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我們在城里無依無靠,沒有庭安哥,你還在橋底下喂蚊子呢。”
趙欣然說得沒錯,人一旦有了貪念,便很難收心,趙新鵬不想再回橋底下,睡在床上更舒服。
“那三個人,錢已經(jīng)給過,你不要再跟他們有來往,換個工作?!?/p>
趙欣然這會兒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不管是誰塞的照片,既然選擇了這種方式,而不是直接舉報他們,應(yīng)該是有所圖的。
只要有所圖,就好談。
趙新鵬點頭,“自從上次你把錢給他們,就沒有再見過。”
他扶著趙欣然起身,“我們該怎么辦,要告訴庭安哥嗎?”
“肯定要告訴他,這事還是要指望庭安哥?!?/p>
“若是庭安哥知道你對蘇老師下手……”
趙欣然嘆了口氣,篤定道:“知道了也無所謂,他再生氣也擺脫不了我們?!?/p>
她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讓邵庭安盡快離婚,兩人一旦結(jié)了婚這些照片又算得了什么?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邵庭安從來沒有想過給她名分,從他對蘇梨的態(tài)度來看,他是舍不得的。
他想要兩者兼得,哪有那么好的事?
即便她愿意不爭不搶做個透明人,蘇梨會愿意嗎?
姐弟二人吃過飯,趙新鵬出門,他找了一個夜間的活,替一個三輪車主跑夜場,這樣也能多掙點錢。
他們現(xiàn)在生活是過得去了,但家里的娘和弟弟過的還是苦日子。
趙欣然收拾好家里,準備去看看蘇梨,畢竟她今天出院。
她剛準備出門,邵庭安就急匆匆過來。
趙欣然看到他還挺吃驚,“庭安哥,蘇老師不是出院了嗎?你怎么……”
邵庭安拉著她直接進屋,焦急道:“你有沒有收到照片?”
趙欣然聽邵庭安這么問并不驚訝,能找到她,那肯定也能找到邵庭安。
“有,今天下班回來,門縫里塞進來的?!?/p>
她說著將自己收到照片遞給邵庭安。
兩人的照片不是同一張,但確實同一個場景,是前兩天送趙欣然過來時,趙欣然舍不得他走,撒嬌抱著他親的照片。
“有人跟蹤我們?!鄙弁グ埠V定道。
“庭安哥,這人想要干什么?”
趙欣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她隱隱覺得對方的目的應(yīng)該是要錢。
“會不會是要錢?”
邵庭安也是這么想的,這種方式除了錢,他想不到對方還要什么?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他剛得了一筆獎金。
“等等消息,看對方到底想要什么,還有我們最近少見面?!?/p>
邵庭安說著就想走,趙欣然有些著急,“庭安哥,見不到你,我想你怎么辦?”
邵庭安怕她沖動,安撫道:“只是暫時的,這是五十塊錢,你先拿著用,后面我會再給你送來?!?/p>
趙欣然看著邵庭安手里的五張大團結(jié),頓時紅了眼眶,“庭安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邵庭安遲疑了一瞬,想要嗎?想!
不想要嗎?也確實有這念頭。
但……
現(xiàn)在只能安撫,即便他狠心舍掉,怕也沒那么容易,何況還有一個趙新鵬?
他抿唇笑道:“怎么會?我怎么舍得?蘇梨剛出院,我肯定是過不來的?!?/p>
說完抱著趙欣然親了親,“后天晚上請傅錦洲吃飯,我去給我爸媽說一聲,你去看看蘇梨,免得她起疑心?!?/p>
趙欣然聽到要請傅錦洲吃飯,眸色清亮了幾分,搞破鞋的為什么不能是他們?
她彎唇笑道:“嗯,我燉了雞湯,準備給蘇老師送過去?!?/p>
邵庭安捏捏她的臉,“你真懂事!”
懂事,又聽話,還能讓他欲罷不能,他確實有些不舍。
若不是收到匿名信,看到照片,他肯定會管不住自己的腿,時不時來跟她……
醫(yī)院里。
傅錦洲坐在辦公桌前把玩著手里的鋼筆發(fā)呆。
蘇梨走了,像是把他的魂也帶走了,總覺得空落落的。
徐明哲提著一包花生米,一包涼拌豬耳絲,笑瞇瞇敲門進來。
“我來看看某人,是不是魂不附體了?!?/p>
聽到徐明哲的聲音,傅錦洲稍稍坐正了幾分。
“你來干什么?”
“不是,前些天你為了照顧佳人不讓我靠近,現(xiàn)在你都孤家寡人了,我還不能來慰問一下?”
蘇梨出事前幾天,徐明哲被傅錦洲安排看管蘇大年,不讓他靠近蘇梨,生怕他胡說八道讓蘇梨知道他的小心思。
身邊的人,徐明哲最了解他,兩人是醫(yī)學(xué)院同學(xué),又都是平江人,所以在大學(xué)時關(guān)系就鐵。
傅錦洲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垂眸不語,將手里的鋼筆插回到胸前的口袋里。
徐明哲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他面前,倒了兩杯水,“今天哥們兒陪你,免得你相思成疾,加班猝死。”
傅錦洲抬頭,瞥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p>
“我的嘴我負責(zé),不勞你操心?!毙烀髡苄θ萃蝗粐烂C了幾分,“你呢,你能管住你自己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