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洲,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夫妻感情還不錯,你想過結(jié)果嗎?”
徐明哲平時跟他沒個正行,但最近這段時間,傅錦洲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里。
這人把他的夜班全值了,對蘇梨的關(guān)照早已經(jīng)超出了同學(xué)之間的情意。
清清冷冷一個人,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過人,但他對蘇梨隱晦而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感,徐明哲能感受到。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操心?!备靛\洲嗓音淡淡。
“我相信你有分寸,但這種事,快刀斬亂麻?!?/p>
徐明哲倒了兩杯水,醫(yī)院不能喝酒,只能以水代酒。
傅錦洲憋在心里的事,還不能說,他曾經(jīng)失去過,所以更知道失而復(fù)得的珍貴,這次他一定要牢牢抓住。
“錦洲,現(xiàn)在她出院了,你就靜下心來,晚宜不錯,又一心對你,你就收收心跟她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p>
“明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擔(dān)心。我跟林晚宜不可能,這一點你應(yīng)該也清楚?!?/p>
徐明哲看傅錦洲一臉認(rèn)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加了一?;ㄉ?,頗有喝酒的架勢。
林晚宜比他們晚兩屆,雖然家里大人有來往,但他們并沒有多少往來。
多年后在學(xué)校見到傅錦洲,可以說林晚宜是一眼沉淪。
這么多年她一直沒有放棄,但傅錦洲從一開始就明確地拒絕了她。
這一點徐明哲很清楚。
這些年家里還不停地給他介紹,結(jié)果這人一個都不看,就林晚宜死纏著他,他還常常避而不見。
醫(yī)院里的邵婷婷,他更是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行吧,你不是一個胡來的人,我也勸不動,我們喝酒。”
傅錦洲蹙眉看著他推過來的水杯。
“哦,喝水,喝水?!?/p>
徐明哲說完笑瞇瞇夾起一根豬耳絲,吃得津津有味。
傅錦洲抿了一口水,嗓音低沉,“她在我心里很多年,我不出國還堅持回到平江就是因為她在這里?!?/p>
“咳咳咳……”
某人平淡低沉的聲音,在他腦子里炸開了花。
“你說什么?”
“咳咳咳,我…我沒聽錯吧?”
“她一直在我心里,青春年少,到如今即將而立,從未變過。”
傅錦洲低垂著眸子,嘴角彎著一抹笑。
“傅錦洲,你是真能憋呀!不是,你這么能憋,怎么不繼續(xù)憋著,憋死你算了?!?/p>
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好兄弟心里一直藏了個女人。
原以為他們一樣,是沒有遇到正緣,哪知人家是情殤所困。
傅錦洲嘆了口氣,彎唇笑笑,“憋得難受,索性就跟你說了?!?/p>
滿心失落,滿心念,他確實有些難受,同時也不想讓好友擔(dān)心。
“不是,你不能憋不住,她是有夫之婦,你可別胡亂來。當(dāng)年不追,現(xiàn)在憋不住也得憋著。”
傅錦洲不想說太多,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于是拿著筷子開始吃東西。
急得徐明哲一腦門汗,“你倒是說說,到底怎么打算的?!?/p>
“沒什么打算,你還吃不吃?話那么多!”
徐明哲知道自己再問也不會問出結(jié)果,這人今天能大方承認(rèn)已經(jīng)很難得。
若不是他心里裝得太滿,應(yīng)該也不會跟自己說。
……
蘇梨躺在床上,心里不怎么舒服,雖然床單席子都換了,但想到還是覺得惡心。
眼下只能忍幾天,等開學(xué)了,借口身體不好,搬到宿舍住。
她正盤算著,聽到一陣敲門聲。
蘇梨懶懶地起身,這個點兒除了那個人,不會是別人。
她慢悠悠去開門,看到趙欣然勉強露出一絲驚訝,“你怎么這么晚還過來?”
“下班回來燉了雞湯,是有點晚了?!?/p>
趙欣然沒有說鄰居罵她不讓她來的事。
“別來回跑,一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p>
蘇梨說著違心的話,明顯沒有之前熱情。
“你怎么搬走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趙欣然看蘇梨沒什么興致,強撐著精神的樣子,笑道:“沒什么事,就是院里的大嬸覺得我在外面掉了裙子,里面的內(nèi)褲還有點小,覺得我不正經(jīng)?!?/p>
“她們年紀(jì)大,思想老舊,你搬出去也行,一個人還是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雞湯我用的保溫盒,能溫到明天早上,到時候你熱一下喝?!?/p>
趙欣然抿唇笑著,看蘇梨對她沒有之前熱情,怯懦地低聲問道:“蘇老師,你是不是對我挺失望的,也覺得我不正經(jīng)?!?/p>
聞言,蘇梨笑了,心想你正不正經(jīng)自己心里沒數(shù),還非要聽別人說。
看別人眼瞎心盲很開心嗎?
“你還有一年就大學(xué)畢業(yè)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自己一直都心里有數(shù),我對你從來就沒有失望!”
沒有希望,何來的失望!
蘇梨這些天一直在盤算什么時候才能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因為自己的大意連累了父親,也錯失了一次機會,那么她接下來要等的機會必定不能再出差錯。
平江機械廠的老廠長明年五月份退休,邵庭安是接任廠長的不二人選,她計劃的終點就是那一天。
當(dāng)然這期間,他們也別想好過!
趙欣然咬唇笑道:“蘇老師,謝謝你信任我!”
蘇梨彎唇,一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看你很累的樣子,大病初愈要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蘇梨點點頭,“回去吧,照顧好自己?!?/p>
目送人離開,蘇梨盯著桌子上的保溫盒出神。
蘇梨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好一個女孩子,怎么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第二天,邵庭安上班走后,蘇梨提著雞湯下樓,給了張嫂兩塊錢,讓她幫忙送到醫(yī)院。
說是送給自己母親的。
張嫂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跑跑腿兒還要人兩塊錢,有些抹不開面子。
最后在蘇梨的堅持下,她不得不收。
張嫂到了醫(yī)院,把飯盒交給劉桂蘭,劉桂蘭還挺疑惑,怎么大早上來送雞湯。
她打開飯盒看到一張紙條,端端正正地寫了一行字:轉(zhuǎn)交給傅錦洲,感謝他這段時間為我和我爸的事費心。
劉桂蘭也沒有多想,畢竟自己閨女女婿的感情向來好,只當(dāng)是蘇梨感謝傅錦洲的,便提了飯盒給傅錦洲送過去。
傅錦洲查完房,剛回到辦公室,看著劉桂蘭提著食盒過來,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