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早前的時候,黃巾軍穿著戰(zhàn)死漢軍的衣服假裝漢軍,想要騙開城門,但都被沮先生給識破。
現(xiàn)在張禟率軍前來,這讓欒城的將士心中又緊張起來。
沮先生只是觀察了一小會,便十分肯定地道:“放心開門吧,這支兵馬一定不是黃巾賊假扮?!?/p>
縣丞問道:“何以見得?”
沮先生卻說道:“我們邊走邊說,打開城門迎接他們,莫讓他們等急了?!?/p>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支兵馬來頭應(yīng)該不簡單。”
縣丞和縣尉似乎都十分信任這位沮先生,一旁的縣尉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吩咐城門口士兵打開城門。
沮先生解釋道:“首先,這支兵馬裝備精良,士兵精神飽滿,站立有度。黃巾賊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不可能有如此軍容,這明顯是經(jīng)過朝廷精心操練出來的士兵?!?/p>
“樣子能裝出來,但是精氣神是裝不出來的。”
“其次,這支兵馬不過數(shù)千人,但騎兵人數(shù)卻占據(jù)了一半以上,黃巾賊不可能配備這么多裝備精良的騎兵前來騙城?!?/p>
“最后,前些日子盧中郎因為遲遲沒有拿下張角,已經(jīng)被押回洛陽問責(zé),現(xiàn)在冀州這邊的大軍由西涼的董中郎接替盧中郎的位置。”
“前車之鑒,后事之師。有盧中郎的事例在前,想必董中郎為了防止重蹈覆轍,一定會加緊攻打張角等人?!?/p>
“如此一來,面對董中郎的猛攻,黃巾賊哪里功夫整出一支精銳士兵,然后再派這支精銳士兵來攻伐一處戰(zhàn)略性不強的小城池呢?!?/p>
眾人一邊向城門口走出,一邊聽著沮先生的分析,頗有道理,紛紛點頭。
沮先生最后說道:“最重要的是,我料想黃巾賊就算再怎么冒充,也不會去冒充北平侯張禟?!?/p>
“算算時間,我猜應(yīng)該是長社大捷之后,豫、兗等地的黃巾賊受重創(chuàng),所以北平侯張禟才率部北上來冀州。”
末了,沮先生為了緩解氣氛,開玩笑式地說了一句,道:“如果黃巾賊真的如此大費周章,準(zhǔn)備了這么多漢軍精銳的裝備來騙我們,那么沮某只能說,我認(rèn)了?!?/p>
眾人聽后,也是哈哈一笑,剛才的緊張感慢慢散去。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欒城那厚實的城門就緩緩向里打開。
見城門一開,宇文成都當(dāng)先率領(lǐng)數(shù)百騎涌入城門,張禟自率中軍兵馬跟上,最后是李元芳率領(lǐng)警戒后方的士兵也緩緩跟上,進入欒城之中。
縣丞和縣尉立刻上前,雙手微微一拱,做完自我介紹。
張禟見縣令不在這里,想起剛才看到縣丞、縣尉和一人在城樓交談的畫面。
雖然有些距離,但張禟還是看得一清二楚,以為是欒城縣令擺架子,不出來迎接自己,便問道:“不知道欒城縣令何在?”
哪知縣丞聞言,嘆了一口氣,說道:“戰(zhàn)亂剛開始沒多久,縣令他早就棄我等逃了?!?/p>
逃了?難道剛才城樓上的不是縣令?
張禟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如今黃巾肆意橫行,畏戰(zhàn)者,不戰(zhàn)者,棄城而逃者這可是重罪!”
“他怎么敢這么做?”
縣丞搖頭道:“將軍,你有所不知道,這縣令來頭不小……”
隨后,縣丞長話短說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完整地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棄城而逃的縣令可是有一個強大的背景,正是十常侍張讓一個遠房親戚。
他正巧是在黃巾起義前夕來的,頂替了先前欒城的縣令。
誰知道,黃巾軍突然起義,并且來勢迅猛,前期冀州各地城池接連失守,各地官員被黃巾軍當(dāng)眾斬首的不在少數(shù)
這下可把新縣令給嚇得心驚膽戰(zhàn),本來就是看冀州富庶,想來撈些油水,他哪里有什么膽氣對抗黃巾軍。
于是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新縣令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禟聽后,搖了搖頭,以十常侍的能量和劉宏對張讓的寵信程度來看,估計只要張讓順便辯解幾句,他這親戚棄城而逃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這時,一旁注視著張禟的縣尉,突然問道:“將軍真的是北平侯張禟?”
張禟雖然不解縣尉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回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北平侯張禟,張匡胤?!?/p>
“難不成之前還有人敢冒充我的大名不成?”
縣尉搖頭道:“現(xiàn)在哪里還有人敢冒充侯爺你。”
張禟疑惑地問道:“為何?”
縣尉解釋道:“侯爺,你有所不知啊,現(xiàn)在黃巾賊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啊,恨不得生吞活剝你了?!?/p>
“不單是因為你揭發(fā)了太平道的造反,而且你還擒獲了他們所謂的地公將軍張寶?!?/p>
“甚至下官還聽聞,黃巾賊內(nèi)部可是對侯爺你懸了重賞。”
張禟問道;“重賞?說來聽聽?!?/p>
縣尉便把自己得知的消息說了一遍,張禟笑道:“沒想到,有一天我張禟這顆項上人頭這么值錢。居然讓黃巾賊這么看重我,用這么豐厚的懸賞來要我的命?!薄?/p>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黃巾士兵抓住張禟,生死無論,直接晉升為渠帥或者直接成為張角的弟子。
如果是黃巾渠帥或者張角的弟子抓住張禟,同樣也是生死無論,則是由張角親授《太平要術(shù)》給抓住張禟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金錢方面,太平道賞賜萬金給抓住張禟的人。
這一重賞,頓時讓黃巾軍上下所有人都把張禟視若珍寶。
猛然間,縣尉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頓時心中一驚,心中害怕黃巾軍萬一知道張禟在這里,會不會給欒城帶來血光之災(zāi)。
張禟發(fā)現(xiàn)縣尉面色有變,便猜到他心中所想,就對縣丞和縣尉說道:“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就不在這里久留,煩擾兩位今夜準(zhǔn)備一些糧草軍械,明天一早我就率部離開欒城?!?/p>
聽到張禟明天就走,縣尉頓時松了一口氣,但還是表面客氣地說道:“要不是侯爺有大事要辦,我等定要留侯爺在這欒城休息幾日,以盡地主之誼?!?/p>
張禟哈哈一笑,說道:“待日后平定了這場叛亂,我再來欒城,到時候你們可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p>
縣丞和縣尉也附和道:“那是自然。”
張禟突然問道:“剛才和你們在城樓交談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