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徑直走到林霄面前，興奮地說道：“林霄，真是太巧了，我剛才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有接，以為你已經走了，沒想到趕上了！”

林霄疑惑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

大概四十歲左右。

長得很普通，打扮也很普通。

只有那一雙眼睛透著專屬于生意人的精明。

最重要的是，林霄并不記得自己和他認識。

他想起剛才確實有一個號碼一直在給他打電話，但他向來不喜歡接陌生人電話，便都掛斷了。

像是看出了林霄的疑惑，中年男人自我介紹，“我叫楚航，是虎魚直播的星探！”

還不等林霄開口，一旁的張小福忽然發(fā)出驚嘆，“啊，我知道你！據(jù)說你們平臺好多的大主播都是你挖掘的！嘿，剛才就覺得你眼熟……”

林霄白了張小福一眼，又轉頭看向楚航，“你找我有事嗎？”

“林霄，我知道你日理萬機，沒那么多時間閑聊，那我就直說了?！?/p>

楚航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我想請你來我們平臺當主播，以最高的價格簽約。”

林霄詫異。

他本以為楚航里找他，最多就是請他在幾個大主播的直播間露露臉，給他們帶來一些人氣。

沒想到竟是要他去當主播？

“林霄，自從你上一次釣起潛水器的事情火了之后，你之前的很多事跡都被挖了出來，像什么發(fā)現(xiàn)是尸體，發(fā)現(xiàn)墓穴，還有不少網(wǎng)友戲稱你是‘手指最短的張起靈’……我感覺你應該趁著這波熱度，好好發(fā)展一下?！?/p>

楚航的態(tài)度很真誠，“當然，我也希望你想要發(fā)展的話，可以來我們平臺?！?/p>

林霄對楚航的說話方式還是比較認可的。

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將利益直接擺在明面上說。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在你們平臺直播，有什么要求嗎？比如直播時間，以及直播時長之類的?！?/p>

林霄問道。

“沒有！準確地說，是對你沒有?！?/p>

楚航撇撇嘴，調侃道，“誰不知道你這位林家小公子，最不喜歡受人約束。”

林霄輕笑，“看來你們做了不少功課。”

“那錢呢？你們所謂的最高標準，有多少？”

張小福探頭過來，興奮地問道。

楚航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之前平臺的意思，想要你和其他主播一樣簽長約，固定的直播時長和固定的簽約費，但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又或者說，你應該不會同意?！?/p>

“所以呢？”

林霄忽然感覺這個楚航有些意思。

對事情的考慮也比較全面。

楚航抬起頭，“我覺得給你按照場次計算比較合適，一場一百萬，要求時長在兩小時以上?！?/p>

“一，一百萬……一個小時五十萬……”

張小福簡直要驚掉下巴。

自從跟在林霄身邊，他感覺自己的金錢觀都要塌了。

林霄家里有錢就算了。

怎么這錢就像長著眼睛似的，使勁往林霄懷里撲?。?/p>

這年頭的錢已經這么好賺了嗎？

楚航輕笑，“這個收入對于一些頭部帶貨主播來說并不算什么，不過你幾乎有絕對的自由，這是他們不能比的，對吧？”

聽著楚航的描述，林霄幾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兩個小時隨便開開直播就能到賬一百萬，這個誘惑還是挺大的。

“好，我答應你?！?/p>

林霄同意了。

楚航很開心，伸出手，“那就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p>

林霄也伸出手。

果然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更輕松??！

和楚航隨行的助理將合同拿出來，林霄簡單看了一眼，就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商議之后，決定晚上就開播。

為了慶祝簽約成功，楚航請林霄等人吃飯。

“這頓算我個人的，還望你賞個臉?！?/p>

楚航的態(tài)度依舊謙遜。

林霄想著反正閑來無事，去就去吧。

很快，幾人便坐在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高級餐廳里面。

楚航一點不小氣，高價的酒都開了兩瓶。

“你請我們吃飯，應該不止是為了慶祝吧？”

林霄輕抿一口酒，淡淡地問道。

“林霄你真是像傳聞一樣聰明?！?/p>

楚航笑著，點了點頭，“我確實是有些私心的。”

張小福和林白萱受今天間諜的事情影響，都有些應激反應。

聽到楚航的話，他們都警惕地看過去。

生怕這個家伙也要算計什么。

楚航被嚇一跳，連連擺手，“別誤會，我只是聽說林霄會算命，想要咨詢一些事而已?！?/p>

“哦，這樣啊。”

張小福緩緩地松了一口氣，并吹捧道，“我們林哥那算命的本事可是一流，你想算什么，可以先說說看?！?/p>

雖然張小福這么說了，但楚航還是看向林霄，禮貌地問道：“可以嗎？”

“你說說吧?！?/p>

林霄也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我最近兩個月，收到了三個快遞……”

楚航的神情變得嚴肅。

根據(jù)他的描述，這三個快遞都很奇怪。

第一個快遞，是一坨凌亂的長頭發(fā)。

當時他在拆開快遞箱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

后來發(fā)現(xiàn)只是頭發(fā)，又覺得是誰的惡作劇。

并沒有當回事。

可沒過幾天，他就又收到了第二個快遞。

這一次，是一滴血。

這滴血還不是裝在什么小瓶子里，而是粘在一張衛(wèi)生紙上面，看上去又可怕又惡心。

他跑到快遞站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寄來的，但那邊表示這涉及到寄件人的隱私。

除非他報警，否則不能隨便給他看。

他想著這種事應該還沒有到要報警的程度，擔心被人說浪費警力，只好先這么算了。

直到前幾天，他又收到了第三個快遞。

“咳，這第三次的快遞，更夸張……”

說到這里，楚航有些欲言又止。

此時的飯菜已經端上桌，他看著大家正吃得津津有味，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張小福催促道：“第三次是什么？你倒是說??！”

林霄和林白萱也好奇地看向楚航。

楚航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這第三次的快遞……是一坨屎……就是那種深褐色有些發(fā)硬的，愛心形狀的，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