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笑道:“我哪是有錢人啊,這里是租的!”
“哦!”何娟半信半疑。
“好了,你身上還有傷,先進去找個房間休息一下?!?/p>
安頓好何娟,江森還不能閑著,把幾個人叫到院子里,在涼亭里坐下,開始說后面要做的事情。
說完話,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刀疤負責出去買菜燒飯。
胡志清和大山子回了公司那邊的大宅。
魏三留在家里,江森也出去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何娟睡醒了,出來后,就看到餐廳里飯菜都做好了,大家坐在那里等著她。
“娟姐,來吃飯!”江森笑著起身,幫她拉開一把椅子,“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跟大家正式認識一下?!?/p>
茍富貴回了大富豪。
管家進去后,就去了給他準備的房間沒有出來。
飯菜都是讓虎子送進去的。
吃過飯,他才換了一身衣服,帶著人離開。
他沒有說去哪里,但是茍富貴就知道他肯定是回家跟他老子匯報去了。
他一開始就明白,管家就是父親派來盯著他的。
但是,明知道父親的目的,他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既然讓自己創(chuàng)業(yè),為什么還不放心?
旁支的子女長大后,跟他也是一樣的,也沒見父親多過問過一句。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繼承人?
可跟江森結(jié)識到現(xiàn)在,他也試探過,也考驗過。
江森始終對他跟兄弟一樣信任。
他非常不愿意相信江森是管家嘴里說的什么狗屁千門的人,跟他認識,就是為了他家的錢。
江森很會賺錢,腦子又聰明,根本不需要他,也能賺到很多錢。
不過,他也承認,江森跟他結(jié)交也是看在他的身份背景上。
換成他,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會想辦法交個朋友,行事方便。
這有什么?。?/p>
可管家說得也有道理。
祖上那位,家譜上,他應(yīng)該稱呼為二祖爺爺,是他祖爺爺?shù)亩堋?/p>
聽說他連正妻加在一起,娶了六個老婆。
各個都是家世殷實,不缺錢。
卻沒想到,這里面居然會有一個是千門的人,利用兩年時間嫁進了茍家,又用了兩年時間,讓茍家損失了幾百萬銀圓。
這種本事和耐心,不得不讓茍富貴小心謹慎地重新審視江森。
他的錢哪來的?
真的是他說的京都公司賺的?
還有賺錢的本事,他怎么就能提前知道什么會賺錢?
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樣。
尤其是這次,管家不斷提醒他,那里就是個小村子,繁華的地方就是不足百米的一條街。
雖然有人去那里投資建廠,怎么就那么肯定歌舞廳會賺錢?
他也跟著江森去了歌廳,還遇到一個東北老鄉(xiāng)。
想到這個,茍富貴悚然一驚,不會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目的就是讓他覺得,那個地方還是有利可圖,那些受保護費的就是證明。
搞不好,那幾個人也是他安排好的!
茍富貴現(xiàn)在極度難受,矛盾而又煩躁。
一方面,他覺得江森這個朋友可交,凡是賺錢的地方都忘不了他。
另一方面又覺得管家說得有道理,他看到的一切,有可能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可那天夜里,百人械斗,他身上的傷做不了假,難道那也是做戲?
對了,還有他宴請的叫什么韓三的,居然是個蹬大輪的。
還有對方跟他談判的那個人,叫什么來著?
茍富貴居然不記得那人的姓名還有長相。
為什么要臨時反水?
不會也是江森的人吧!
他們早就計劃好了,挑撥小灣頭村的人跟他們發(fā)生沖突,然后里應(yīng)外合滅了對方。
所有的一切,都是江森的陰謀,目的就是讓自己徹底信任他!
越想,茍富貴越心驚!
像他這種出身的人,對于危機從來都不會因為小而不在意。
反而會從最小的危機里,想得很遠。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的話,肯定不會想這么多,可他身在茍家,祖上也曾經(jīng)是富可敵國一般的存在。
雖然現(xiàn)在沒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要比其他人家有實力。
萬一,江森真的是做局者,他該怎么辦?
斷交?
理由沒有任何證據(jù)支撐。
繼續(xù)?
萬一管家說得是真的怎么辦?
頭一次,茍富貴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去處理這種焦灼的狀態(tài)。
鬧心!
上次帶去小灣頭村的女人過來了,手攀上他的肩頭,“茍少爺,你都好幾天沒去我那兒了,今晚去好不好?”
茍富貴皺眉,“……別別煩……我!”
女人不樂意了,一扭,“干什么?。空僦磥頁]之即去,你當我是什么人?”
茍富貴正煩著,聽到這話,轉(zhuǎn)過身斜睨著她,“怎怎么?以以為爬……了本本少爺?shù)摹?,就就真……的是,是少奶奶……了??/p>
女人一愣,又羞又臊,臉色爆紅,“你說什么?”
“我我說……什,什么,都都聽……不懂,還還想當當當……少……奶奶?臉……呢?”
“茍富貴!”女人終于怒了,揮手就要打茍富貴的耳光。
茍富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眼神不善地盯著他,冷笑著,“膽膽子,不……小??!居……然敢敢打……我!虎虎子!”
虎子從旁邊走過來,“少爺!”
茍富貴把女人往他那邊一推,“處……理了!”
“茍富貴!你不是人!”女人被虎子往外扯,尖叫著掙扎著,“你就是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啪!”虎子一巴掌扇過去,女人閉嘴了。
茍富貴冷笑著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琢磨自己的事情。
要是換成江森那樣高段位的人說那些話,茍富貴只會覺得是開玩笑。
可這個女人就是普通人,這些小伎倆在他面前,還真不夠看的。
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傻乎乎的,而是非常精明。
以前也不是沒處理過這樣的女人。
虎子已經(jīng)輕車熟路。
至于如何處理的,他從來不問,反正以后再也沒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直到半夜,管家回來了,他也沒有想清楚,到底該不該信任江森。
所以,當他聽到回來的管家跟他說“早些休息!”后,他就有了決定。
他要再試探一下。
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的。
于是,第二天,他早早就起來了,給江森打電話。
“你你在公……司還還……是在在……家?”
江森笑道:“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少見?。∥以诩夷?,今天正好有事要找你,你要是起了就過來吧!”
“地……地址!”
“使館區(qū)十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