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富豪,江森自然撲了一個空,但也從服務(wù)員嘴里得知,茍富貴已經(jīng)回家一個月沒回來了。
出了門,站在車前,江森點了根煙。
他從出事到現(xiàn)在也是一個月。
也就是說,他這邊一出事,茍富貴就回家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韓三來回看著,跟江森說:“他們恐怕得知消息的時間比我們還早?!?/p>
是啊,比他還早。
也就是跟羅建設(shè)打完電話第二天,他就被調(diào)查組的人帶走了。
茍富貴就已經(jīng)知道了。
江森彈飛煙頭,“回家!”
到了家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茍富貴的車停在院子里。
他和韓三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說道:“他來了?”
兩人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诵β暋?/p>
茍富貴特有的唱腔,把刀疤老娘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英子和刀疤媳婦兒坐在沙發(fā)上笑著,何娟站在旁邊笑得直捶沙發(fā)。
胡志清和刀疤也笑得滾倒在沙發(fā)上。
茍富貴則站在屋子中間,不僅唱著,還比劃著。
“這一個月關(guān)在家里,我是茶不思飯不想,看看我這肚子,都瘦了……”
他還飚了個高音兒,手向上伸著,翹起一只腳。
江森和韓三一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哈哈……”
又是一陣瘋狂大笑。
“森……哥!”茍富貴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卻跟江森擠了下眼睛,又唱了一句,“回……家……來啊……”
把江森搞得哭笑不得,拍了他一巴掌,“大仙兒,收了神通吧!”
“哎呦我的媽呀!哈哈,可笑死我了!”何娟擦著眼淚,給江森讓地方。
英子笑著起身,把刀疤媳婦兒也拉起來了,“好了好了,我們回房去了,你們嘮吧!”
“真是個活寶!”刀疤老娘開心不已,“好了,也推我進(jìn)屋吧!”
何娟說:“我去給你們泡茶去!”
茍富貴放下胳膊,走到江森面前,擁抱了一下,“森,森哥,想,想你……了!”
“得得得!跟個娘們兒似的,撒手!”江森笑著把他扯開,往沙發(fā)那邊一推,“我剛才去大富豪找你去了,才知道你回家一個月都沒回去?!?/p>
茍富貴拍拍胸膛,“一……個月,憋,憋死死我了!”
何娟送來茶后,也上樓找英子和刀疤媳婦兒去了。
江森也知道了茍富貴為什么這么久沒出現(xiàn)。
就在江森接到羅建設(shè)電話的前一天,茍富貴就跟著管家回家去了,說是母親身體不舒服。
結(jié)果,一回去,就被禁了足不給出來了。
他也想跟他父親講道理的,無奈他父親一句話,就讓他偃旗息鼓了。
他父親說:“如果你還想安然無恙做生意,就在家里住一個月,不然,我明天就讓管家送你出國?!?/p>
聽完茍富貴的訴苦后,江森拍拍他,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放下。
“我理解!”江森說,“我也被關(guān)了差不多一個月吧!”
茍富貴知道調(diào)查組調(diào)查江森,卻沒想到也被關(guān)了這么久,立刻假哭著臉要抱他,被江森無情推開。
“有話說話,沒話就唱,別跟我貼這么近,我是有老婆的人啦!”
“哈哈……”胡志清和刀疤又笑了起來。
茍富貴也笑了一會兒,才收起笑容說道:“我……爸,太太小……心,心了。”
江森又說了一句:“理解!”也收起了笑容,“大家以后做生意都謹(jǐn)慎些,盡量不要做什么不必要的事情,這陣風(fēng)早晚會吹過去的?!?/p>
電話忽然響了,韓三接了,轉(zhuǎn)頭叫江森,“森哥,電話,找你的?!?/p>
江森拍了一下沙發(fā),起身接電話,沒想到居然會是羅建設(shè)。
“兄弟,我跟你說,調(diào)查組副組長,就那個姓丁的,你猜是誰的人?”
江森眼眸閃爍了一下,他之前猜測是方國棟的人,但被他后來否定了。
因為攻擊他們的那些黑衣人說是汪杰派來的。
又是丁永成叮囑姓謝的多留江森一晚上。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姓汪的?”
“沒錯!這老小子跟姓汪的姨夫是鐵哥們兒,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羅建設(shè)繼續(xù)說著。
“你猜,他現(xiàn)在干什么呢?被逮了!就是你說的姓謝的直接給我爸打了電話,說是姓丁的讓他把你多留一天后,賓館就著火了!”
“是他?”
江森沒說話,腦子里想著,那姓汪的是不是有病。
他才是受害者,怎么前面父親和弟弟被抓后槍斃了,就恨上了自己呢?
還繞了那么一大圈,就想燒死自己?
這些人的腦回路果然清奇,實在是讓他理解不了,應(yīng)該一個火箭都給他們送火星上去。
說不定,在那里可以找到同類。
“還有呢,有兩個人也被抓了?!?/p>
“又是因為什么?”
“當(dāng)時我們不是說,里面有方國棟的人嗎?就是那倆貨,半路放走了方國棟父子兩個,這會兒知道怕了,哭天抹淚的承認(rèn)錯誤,有個毛用??!”
這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只要不再來找他的麻煩,江森也懶得再去搭理。
江森說,“對了,我收到消息,好像又有人背后在調(diào)查我們公司,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啊?又是哪個孫子??!你遇到什么事兒了?對方是哪個?我問問去!”
一聽這話,羅建設(shè)就是不知道,還很意外。
江森也聽出來了,要調(diào)查他的,恐怕不是京都那邊的。
那就有些麻煩了。
又跟羅建設(shè)說了兩句,就掛上了電話。
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幾個人都看他。
“哦,建設(shè)的電話,就是問問情況?!苯忉屃艘痪?。
茍富貴在這里,不好多說什么。
茍富貴吃過晚飯就回去了,何娟和刀疤收拾東西,江森跟胡志清去了院子里說話。
“清哥,我先跟你說說!”江森遞給他一根煙,點上后,才繼續(xù)說道,“這次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赜腥丝床贿^去了要搞我?!?/p>
“建設(shè)說的?”
江森搖頭,“他不知道,要是京都要搞的話,他肯定會提前得到消息,剛才問他,他都吃了一驚?!?/p>
“那會是誰?”
“調(diào)查組這件事情,動靜不小,又一下子帶走那么多人,當(dāng)?shù)厝嗽趺磿磺宄??就算不清楚,也會想方設(shè)法搞清楚的!一旦搞清楚了,肯定就會知道英子被綁架的事情,再多聯(lián)想一下,他們就會猜到,方國棟父子兩個綁架我老婆,肯定是我干了什么才會導(dǎo)致他們這么做的?!?/p>
胡志清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沒錯,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就會擔(dān)憂,不僅僅是他們擔(dān)憂,就連再上任的那些人也會擔(dān)憂!”
“沒錯!”江森長處一口氣,“做生意的怕我背景太深,搶他們的生意。新上任的怕我再拿到他們什么證據(jù),擋了他們的財路。所以,不管是當(dāng)?shù)氐纳馊?,還是要上任的人,都容不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