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快給光明神大人跪下!”
“光明神能夠帶給我們無盡的光明,你們難道不相信這神圣之光嗎?”
林逸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心說這光明神不會是奧特曼轉(zhuǎn)世吧。
光明教那些長老們面面相覷,彼此間傳遞著困惑的眼神。
幾名長老臉上則滿是虔誠與敬畏,顯然他們已經(jīng)對光明神信以為真,將林逸視為新的信仰象征。
畢竟,林逸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力量。
他不僅無懼天雷之威,還能煉化世間至毒。
現(xiàn)在更是破解了,連毒皇都無法解決的奇毒。
這一切,都讓眾人難以置信地,把他當(dāng)成光明神的化身。
而且,在施法解毒的過程中,他的身體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都認定,這就是傳說中的光明之輝。
接著,一位長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畢恭畢敬地說道:“拜見光明神大人,愿做您忠實的奴仆?!?/p>
不少長老神色大變。
原本光明教只是用光明神,作為控制人心的一種手段。
現(xiàn)在卻連他們自己都陷入了信仰當(dāng)中,這使一些長老感到事態(tài)有些失控。
柳光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之前他還想著借助此劇毒來除掉侯長老,結(jié)果反被自己算計了進去。
如今看到侯天昌對林逸,近乎盲目崇拜的態(tài)度。
甚至,到了無法接受任何質(zhì)疑的地步,這讓他更加懊悔不已。
“快點跪下吧!”
這位正是我們的光明神,我們光明教的創(chuàng)始祖師爺,怎么你們真的不再相信光明了嗎?”
另一位長老高聲呼喚道,“光明神重新回歸,將會帶領(lǐng)我光明教再現(xiàn)輝煌?!?/p>
其余人紛紛看向教主,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指示。
見此情景,侯天昌也一本正經(jīng)地附和道:“教主,你為何還不向光明神行禮?”
“這是對我們共同信仰的褻瀆?。 ?/p>
聽到這話,毒皇忍不住發(fā)笑,“我看侯天昌說得很對,既然我的兒子就是光明神,那你們確實應(yīng)該恭敬地下跪?!?/p>
隨即走向林逸身旁,一臉得意地享受著眾人的頂禮膜拜。
在毒皇眼中,自己作為林逸名義上的義父,自然就無需如此。
想象著若林逸身份公開,未來整個光明教都將屬于他們父子倆,毒皇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竊喜。
另一邊,柳光明則臉色變幻莫測,但又不敢直接翻臉對抗。
他知道現(xiàn)在的林逸已非他所能招惹,萬一其動用了手中毒術(shù),光明教很可能就此覆滅。
柳光明深深吸了口氣后,強作鎮(zhèn)定開口道:“哈哈……原來是我女兒有眼光,將這位光明神帶回,并且成為了夫妻。”
“趕緊宣布下去,讓天下所有弟子都過來拜見,咱們尊貴的光明神吧!”
緊接著,他又對身邊的人命令道,“至于趙博山那邊不必再擔(dān)心,有了光明神相助,對方遲早會灰飛煙滅?!?/p>
左護法離開后,柳光明靠近林逸身邊,厲聲道:“爾等速速拜見光明神!”
既然教主都已經(jīng)發(fā)話,其余人哪還敢再多言,頓時紛紛跪倒在地行禮致意。
面對眼前這一幕,林逸翻了個白眼,誰稀罕你們那個虛偽的位子呢!
與此同時,兩人腦海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利用林逸來壯大自身勢力,將其作為強有力的打手。
特別是柳光明,他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林逸的老丈人來看待了。
然而,就在他沾沾自喜之際,毒皇忽然冷冷地插嘴道:“按理說,你也該下跪了吧?”
“我是他岳父,自然不需要這些禮數(shù)?!?/p>
柳光明回以一笑,并有意無意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
聞言,毒皇頓時無語反駁。
但他心里卻早已暗暗決定,總有一天要讓兒子架空這個老奸巨猾之人,誰讓他們都是那么相信‘光明’呢?
其實無論是柳光明還是毒皇,在他們心目中林逸僅僅是一枚,重要卻可替換的棋子罷了。
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會毫不猶豫地鏟除。
林逸自然清楚,這些人并非真心歸順,但對此他并不在意。
他對光明教本就興趣寥寥,更不齒于柳光明在這地方疑神疑鬼,處處設(shè)防。
“諸位都起來吧,以后侯天昌會代替我向你們傳話。”
“侯長老的話,便代表了我的意思?!?/p>
侯天昌激動得雙膝跪地,心中感激萬千。
“感謝光明神大人的信任,我必當(dāng)盡心盡力,為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林逸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其他長老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又轉(zhuǎn)向柳光明。
見后者無異議后,這才開口道:“我等拜見光明神大人?!?/p>
“林逸,真是恭喜你,不僅渡劫成功,還煉化了蠱毒。”
“教主過獎了,這也只是小子運氣使然罷了?!?/p>
柳光明點了點頭,語氣轉(zhuǎn)而凝重,“對了,如今趙博山率領(lǐng)著修士正向我們襲來?!?/p>
“既然你是光明神,那么還需要由你親自應(yīng)對才好。”
林逸的確想對付趙博山,但他深知目前實力仍有差距。
“教主,對付趙博山,并非我個人所能及?!?/p>
“單憑我一人之力,并不足以勝任?!?/p>
“你謙虛了吧?”
“以往或許是不夠,但現(xiàn)在絕對足夠?!?/p>
柳光明眼中透出幾分堅定,“你所掌握的至毒,即便是趙博山也難以抵御?!?/p>
“這樣的話,擊潰這群偽君子也不在話下?!?/p>
林逸聞言略作遲疑,隨后回答道:“你以為趙博山是傻子嗎?我若未近其身,怕是他早就發(fā)現(xiàn)端倪了。”
柳光明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倒不難解決。”
“你無需直接對他下毒,僅需給身邊之人下毒便可。”
“這種毒具有極強的傳染性,最后趙博山也會被波及?!?/p>
“也就是說,要讓所有人染上此毒?”
“正是如此,有什么問題么?”
林逸眉頭緊鎖,縱然見識過不少所謂的名門正派中,藏有不少偽善之輩。
但若因此而殃及無辜,那實在是過于殘忍,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林逸斷不會選擇毫無底線地,屠戮他人以達目的,“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聞言,柳光明怔住。
他當(dāng)然明白林逸此舉意味著,拒絕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原以為對方不至于這般優(yōu)柔寡斷。
“林逸,敵方正逐漸逼近,還望速做決斷!”
復(fù)仇之心燃燒,促使林逸給出了答復(fù)。
“明日啟程!”
“祝君凱旋歸來,期待佳音?!?/p>
林逸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別處,冷聲道:“在我外出的日子里,請各位妥善照顧好柳婉晴?!?/p>
“若有閃失,我不敢保證這個世界是否會因我的憤怒,而沉沒于毒海之中。”
這番話顯然帶著威脅意味,在場眾人無不戰(zhàn)栗。
即使心中極度不滿,此刻的柳光明也不敢貿(mào)然與其翻臉。
“請你放心便是?!?/p>
“柳姑娘在此間必將得到妥善照料,或許待您歸來之時,她已經(jīng)蘇醒?!?/p>
“倘若真能如愿,自是最美不過了……”
此時在密室內(nèi),柳光明與兩名護法秘密商議著對策。
“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其他人前來參拜光明神?!?/p>
柳光明點頭示意,“一旦林逸離島,立即掌握其動向。”
“還有他在外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嚴格監(jiān)控起來?!?/p>
“遵命!”
“另外,那位名叫柳婉晴的女人,也要好好照看,確保她萬無一失?!?/p>
盡管實力上占據(jù)優(yōu)勢,但對于林逸可能會發(fā)起的瘋狂報復(fù),柳光明仍感憂慮不已。
“必須除掉這個隱患,留著他對我光明教而言,終究是個威脅?!?/p>
右護法則補充說道,“此人長期存在于教中,必然影響你的聲望!”
面對手下的諫言,柳光明只是冷笑回應(yīng),“先看他能不能從趙博山那里,全身而退再說吧!”
“盡管擁有天下至毒作為武器,卻終究因為修為不足,對我們構(gòu)不成實質(zhì)傷害?!?/p>
“現(xiàn)在利用他對抗趙博山,倒也不失為良策之一!”
左右護法不再多言,默默退出了密室。
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柳光明神色愈發(fā)猙獰。
方才表現(xiàn)出的那一派從容淡定,早已蕩然無存。
今日發(fā)生之事,令他內(nèi)心憤懣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