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百姓們在心中盤算了一下,眼睛一亮:“皇后此言當(dāng)真,朝廷要征糧還是收糧?”
“當(dāng)然是收糧,夏朝不會從百姓們身上征收任何東西,這是明文規(guī)定的,只會從商人中收取一定的稅收?!鄙蚓帒?yīng)道:“我乃皇后,豈能撒謊?!?/p>
“好啊,這是自然是極好的,現(xiàn)在確實有很多難民無處可去,無事可做,若請他們幫忙,確實花不了多少錢?!?/p>
百姓們議論起來,見狀秦東和沈君瑤相視一笑,走了回去。
孫雁蘭則忍不住感慨道:“想不到閉關(guān)三月,外面變化竟如此之大。”
聞言陸興戲謔道:“雁蘭師姐,你不知道,這三個月咱們陛下師弟和皇后下了多少工夫,為百姓們做了多少事。”
“三個月,已經(jīng)讓夏朝的子民脫胎換骨了。我也沒想到師弟除了領(lǐng)軍打仗,治理天下的才能也如此了得?!?/p>
孫雁蘭不禁朝秦東和沈君瑤看去,罕見的露出一抹笑意。
“師姐,你笑了?!?/p>
她看向陸興,收起心神道:“還記得秦東說過那番話嗎?他想統(tǒng)治六界,打造一個太平盛世,如今,他正逐漸實現(xiàn)抱負(fù)。”
隊伍繼續(xù)趕路,車上,秦東忍不住道:“君瑤,你剛剛怎么想到提議他們聘請勞動力的?這主意還真不錯,解決了那些難民的處境?!?/p>
“本來就是互相共贏的事,你想啊,即便沒有先前的浩劫,各國之見也是常年紛爭不停,糧食變成可貴的東西?!?/p>
“糧食是發(fā)展的基礎(chǔ),無論在哪,糧食都是可貴的東西。只有解決了溫飽才能發(fā)展,否則一切都是空談?!?/p>
“再者等下一批糧食收成,你便要領(lǐng)軍出征,需要大量的糧食。而朝廷買糧屯著,將來有什么天災(zāi)即可拿去賑災(zāi),還可以制酒、各種點心?!?/p>
“所以做糧食買賣,怎么都不會虧本。待百姓們有了存款之后,還可以種果種菜,發(fā)展更多品類,日漸積累,便會形成良性循環(huán),經(jīng)濟發(fā)展自然就能崛起。”
秦東連連點頭:“還是你得周到深遠(yuǎn),不愧是千億總裁。”
“看來用不了兩年時間,夏朝就能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待我收復(fù)各國,離我們的盛世就不遠(yuǎn)了?!?/p>
沈君瑤翻了翻白眼,作為曾經(jīng)成功的商人,能改變一個世界,那將是最具有挑戰(zhàn)的事業(yè),對此她也充滿期待和成就感。
這種能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工作,她非常愿意去做。
接近林城時候,變化確實很大,之前在林城時,城外幾乎都是荒地,而現(xiàn)在延續(xù)幾十里,都變成了莊稼。
城門外,此時城主率領(lǐng)一眾臣官和百姓們相迎。
看到隊伍趕來,眾人紛紛行跪拜之禮。
“恭迎陛下,恭迎皇后?!?/p>
秦東從馬車出來,讓他們免禮。
秦東和秦東,在百姓們的歡迎下,一路走到城宮。
人群中,秦東竟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潘師師。
潘師師顯然也看到了他,兩人四目相對,秦東微笑示意,算是打招呼。
潘師師小鹿亂撞,報以一笑,本以為秦東如今貴為君主,已經(jīng)忘記了她,沒想到竟還記得.....
秦東和沈君瑤在眾人的簇?fù)硐?,顯得格外的矚目,仿佛自帶光芒般。
秦東登基之前本就已經(jīng)在世人眼中當(dāng)之無愧的大英雄,年紀(jì)輕輕便取得讓人仰慕的成就。
而登基之后,整合八國建立夏朝,擁有六界有史以來最大的國土面積??伤]有貪圖享樂,反而出臺各種扶持政策,讓水深火熱的百姓從艱難中走出。
甚至聽說為了扶持發(fā)展,幾乎把國庫的錢財都投入了進去,如此明君自然受到百姓的愛戴歌頌。
毫不夸張的說,六界有史以來從未出過秦東這樣的人物,可謂開創(chuàng)了先河。
然而,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歡慶的氛圍,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攜帶著一位瘦弱的少年從人群中沖出。
“陛下,求見陛下?!?/p>
“陛下你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看著他們沖出來,城主宋瑞河臉色微變,隨即勃然大怒,立即怒喝道:“大膽,膽敢攔截驚擾陛下?!?/p>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抓起來關(guān)進大牢?!?/p>
一群士兵趕緊朝那父子兩人沖去,剛要把他們抓了,秦東卻皺眉不悅道:“住手?!?/p>
“區(qū)區(qū)這點小事,何必大動干戈。”
怕秦東生氣,宋瑞河嚇得急忙解釋道:“陛下息怒,下官不是害怕您和皇后受到驚嚇嘛?!?/p>
“朕征戰(zhàn)無數(shù),豈會被這點小事嚇到,我怎么看你倒是嚇得不輕。”
“沒有沒有,陛下息怒。”宋瑞河流著冷汗道。
秦東看向前面那對父子,揮手道:“你們退下?!?/p>
士兵們趕緊退到一旁,那父子急忙跪下道:“陛下,求求你為草民做主啊?!?/p>
秦東疑惑道:“做主,你有何事需要朕做主?”
“陛下,草民的妻子被....人欺辱,不堪打擊自盡了?!蹦凶蛹t著眼睛道。
“什么....”
現(xiàn)場一片嘩然,百姓們議論紛紛起來。
秦東沉聲道:“竟有此事,那你為何不報官?”
“陛下,兇手正是城主大人之子宋杰?!蹦凶右а狼旋X道:“那日我上門討要說法,甚至還沒見到宋大人便被府上的人打了出來?!?/p>
“宋大人乃是一城之主,小民斗不過,這才迫不得已沖撞了陛下,還請陛下為草民做主啊?!?/p>
“什么?。 ?/p>
“竟是城主大人之子,這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p>
“你們還有所不知吧,宋大人老來得子,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平日里寵得很,所以在城中囂張跋扈,何人敢惹。”
“這父子也是可憐,竟得此遭遇.....”
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
宋瑞河臉色劇變,急忙道:“血口噴人,陛下,莫要相信他胡言亂語,下官的兒子絕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知道陛下要來,所以特意在您面前栽贓冤枉我兒?!?/p>
秦東看著他們,陷入了沉思。
沈君瑤提醒道:“那么多百姓看著,此事定要妥善處理。”
秦東點點頭:“真相如何,朕自會查清楚。你說宋大人欺辱你妻子,可有憑證?”
“有有有。”男人含淚等著宋瑞河道:“我兒親眼所見,他就是證人?!?/p>
他兒子約莫十歲左右,立即哭著顫聲道:“陛下,就在三天前,我與母親從集市買菜回來。宋公子帶著隨從,他還喝醉了酒,看中我母親的姿色便直接抓走我母親,小的一路擔(dān)憂母親,所以一路緊隨,看見他們把我母親抓到一件草屋內(nèi),然后.....”
聽完,秦東冷冷的看向宋瑞河,沉聲道:“宋大人,你可有話說?”
宋瑞河臉色蒼白道:“陛下,此事我全然不知。況且他們是父子,孩童說的話豈能當(dāng)真,若是他撒謊栽贓我兒子,又該如何?”
少年哭著道:“陛下,小民句句屬實,全都是親眼所見,而且那日在集市上,也有不少看見了。小民若有半句謊言,愿以死相抵?!?/p>
看著情緒激動的少年,秦東隱約察覺到了他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不禁驚訝。
“竟有修行天資。”
不止是他,孫雁蘭陸興等人,也感受到了少年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秦東走上前,看著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少年,把他扶起來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民叫薛橋?!焙⒆佑行┦軐櫲趔@道。
“薛橋?!鼻貣|點點頭:“你放心,事情朕定會查清楚,若你母親真受了欺辱,朕自會給你們做主?!?/p>
言罷,父子二人激動連連跪謝:“謝陛下。”
“宋大人,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實沒什么說的?”秦東眼神凌厲的看向宋瑞河,沉聲道:“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回答?!?/p>
“否則待我調(diào)查清楚,若真是如他們所言,休怪朕嚴(yán)懲,那時你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我...我....”
宋瑞河渾身一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
他自然想護著兒子,可又害怕牽連家族,而且秦東此時散發(fā)出來的氣場,給他帶來很大的壓迫感。
猶豫再三,他普通跪下道:“陛下,臣罪該萬死。都怪我管教無方,才讓豎子闖下彌天大禍,可那日他也是喝醉了酒才犯下糊涂事,并非有意害人?!?/p>
“臣懇請陛下網(wǎng)開一面,給豎子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臣定會感念陛下恩德?!?/p>
聞言,現(xiàn)場再次沸騰起來。
“果然是宋公子干的,簡直是欺人太甚?!?/p>
“陛下,宋公子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若不嚴(yán)懲,怕是再犯啊?!?/p>
四周的百姓,紛紛大聲鳴不平。
秦東舉起手示意安靜,大家才紛紛停止。
秦東冷視著宋瑞河,沉聲道:“宋大人,你太讓朕失望了。既知你兒子犯下彌天大錯,卻還替他開脫,包庇他的罪行,這就是你愛民的方式嗎?”
“現(xiàn)在,你竟還有臉替他求情,我看你才是糊涂。來人,去把宋公子給我抓來,立刻??!”
“是?!?/p>
廖宏立即站出來,指著那些城中士兵道:“你們帶我去宋公子的府邸,抓拿罪犯?!?/p>
等他們走后,秦東看著周圍憤怒的百姓們,接著道:“諸位稍安勿躁,朕最痛恨仗勢欺人,持槍凌弱之人。此事既然已經(jīng)真相大白,朕定不會放過兇手?!?/p>
“如今天下剛剛安寧,朕此次出巡便是查看百姓們生活情況,若遇到這種事,朕不會饒恕。”
“陛下英明?!?/p>
百姓們一片歡呼,此舉顯然讓秦東更深得人心。
不一會,廖宏把宋杰抓了過來。
“陛下,他就是宋大人的兒子,宋杰。”
廖宏押著宋杰,喝道:“大膽,見到陛下還不跪拜?!?/p>
“參見陛下.....”
宋杰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還在家中招待同道好友,突然被抓過來。
看到父親跪在地上,他不明所以,當(dāng)看見那對父子時,臉色突變,嚇得急忙跪下行禮。
“你就是宋杰?”秦東犀利的盯著他:“你可知罪?”
“你若不如實交代,敢抵賴一句,朕立即斬了你?!?/p>
“陛下,我.....”宋杰嚇得說不出話。
宋瑞河則怒聲道:“豎子,在陛下面前還不快如實交代?!?/p>
“臣該死,臣有罪.....”宋杰急忙磕頭道:“那日臣就是喝多才犯下糊涂事,請陛下開恩.....”
“呵呵,既知犯錯,為何酒醒之后不去彌補兇手,還將他們父子打出府外?”秦東冷哼道:“做出如此畜生之事,豈是一句醉酒即可開脫的?”
“臣知錯了,還請陛下開恩啊。”宋杰嚇得連連求饒。
“紈绔子弟,留著也是禍害,朕最痛恨就是你這種人?!鼻貣|罵道:“皇后,此等罪過按照我朝刑律,該如此處置?”
“殺人償命,雖不是他親手所為,但亦是他間接害得無辜之人不堪受辱才自盡,與殺人沒有區(qū)別?!鄙蚓幓氐溃骸氨菹拢凑瘴覀兇笙男搪?,理應(yīng)處死?!?/p>
“且三族內(nèi)不能考取功名為官。”
“大家都聽清楚了,既然犯了罪,那就得按照刑律執(zhí)行,誰都一樣?!鼻貣|下令道:“立即把宋杰帶下去,明日刑場當(dāng)眾行刑。”
“而宋大人管教無方,縱容兒子犯錯,三族親屬內(nèi)被罷官,永不錄用。”
“是?!?/p>
現(xiàn)場一片歡呼聲,百姓們無不拍手叫快。
薛橋父子則再次跪謝,宋瑞河則癱坐在地,說不出話來。
“陛下,開恩啊,臣知錯了.....”
“父親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宋杰崩潰大哭,四處求饒,但被廖宏讓人壓下去,送入大亂,等著明日行刑。
秦東親自上前把父子二人攙扶起來,接著道:“對于朕的處置,你們可滿意?”
“滿意,多虧有陛下為草民做主,否則我枉死的妻子,死不瞑目啊?!?/p>
“多謝陛下,陛下英明?!?/p>
秦東安慰道:“節(jié)哀順變,你們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