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得知侯府做派,沈老爺老淚縱橫,“都怪我當(dāng)年識人不清,將女兒嫁入這豺狼虎豹之中!”
嘎吱!
房門打開,一個小廝走了進(jìn)來,“老爺,小姐找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回侯府的路上!”
“好好好,太好了,我也要去侯府!”
莊嚴(yán)肅穆的侯府,掛滿了白布。
院子中間放著棺槨,奴才跪了一地。
沈老夫人面色哀戚,招待著客人,“我這兒媳婦命薄,年紀(jì)輕輕就去,一想我就難過!”
慕容淺在一旁附和,“母親不要傷心,看見你傷身體,姐姐也會不安!”
“是呀,沈家女永遠(yuǎn)都是我的妻子,永遠(yuǎn)的侯夫人,大家都會記??!”
蕭煜為表深情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人群中,喬裝打扮的沈若曦諷刺的看著這一切。
活著的時候不受重視,沒想到葬禮辦得隆重。
進(jìn)侯府之前,她已經(jīng)從驚蟄口中,得知失蹤時發(fā)生的事,原本想要直接出現(xiàn),現(xiàn)在……
“驚蟄,今天晚上我們就做回鬼吧?”沈若曦一臉壞笑。
驚蟄點(diǎn)頭,“好,咱們先收點(diǎn)利息!”
主仆二人悄然退出人群,離開了侯府。
剛走出一段距離,他們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沈老爺。
父女相認(rèn),即便沈若曦一身男子裝扮,沈老爺還是第一眼認(rèn)出了女兒,熱淚盈眶。
“父親人多眼雜,咱們先回去!”
“好!”
不過眾人驚訝的目光,沈老爺命令車夫回沈府。
書房內(nèi),沈若曦報喜不報憂,簡單說了掉落懸崖的事。
“那攝政王是怎么回事?”
見事情躲不過,沈若曦選擇坦白,“攝政王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娶我為王妃,將來只要我生下兒子……”
“可攝政王只是艱難!”沈老爺頭痛不已,“而且,后院還有那么多女人!”
“達(dá)官顯貴,三妻四妾皆屬平常!”沈若曦面色淡然,毫不在意。
“可是你……咱們只有銀子!”
而攝政王府后院,勢力錯綜復(fù)雜。
沈若曦上前握住了沈老爺?shù)氖?,“女兒從小就聰慧,放心,難不倒我!”
父女二人一直聊到天黑,當(dāng)從書房走出來時,沈若曦渾身輕松。
“小姐,我東西準(zhǔn)備好了!”
看著那碩大的包裹,沈若曦哭笑不得,“咱們是去裝鬼,又不是郊游!”
“那又怎樣,裝就裝的像一點(diǎn)!”
那包袱像百寶箱一樣,驚蟄從里面拿出了長舌頭,假發(fā),白衣服,還有兩個黑白無常的玩偶,足不足一人多高,黑夜中放在哪兒都像個人,辨不出真假。
“準(zhǔn)備的真充分!”
沈若曦十分欽佩,“不過去侯府之前咱們再見一個人!”
沈家地牢,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了那野獸般的嘶吼。
“小姐,還是奴婢進(jìn)去吧,你說想怎么用刑,奴婢去就好!”
沈若曦?fù)u頭,“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公子!”
折扇打開,翩翩少年郎,瀟灑的走進(jìn)地牢。
“你們是誰?快點(diǎn)放了我,不然,等有人來救我,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聽見腳步聲,蕭逸嘶吼著威脅。
燈光灰暗,蕭逸已經(jīng)成了一個血人,雙手雙腳被鐵鏈綁著,每天都要發(fā)作,都會不斷自殘來緩解疼痛。
“喲喲喲,活得真慘,小爺今天大發(fā)善心,給你個痛快如何?”
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辏婚_口,氣死人不償命。
蕭逸抬頭,滿是血污的臉,陰冷的大笑,“好呀,來,給我個痛快!”
“切,為什么要成全,本公子偏喜歡唱反調(diào)!”
沈若曦手拿著刀,在他臉上劃來劃去,“這臉雖然臟,但是,做燈籠應(yīng)該可以!”
手腕一翻。
血珠流出。
看到蕭逸脖子上的玉佩,沈若曦直接扯下。
“你還給我!還給我!”
“我偏不,看著像女子之物,我現(xiàn)在就去會小娘子!”
她說著瀟灑,轉(zhuǎn)身離開。
“你這個娘娘腔,死廢物,把東西還給我,還給我……”
地牢的門關(guān)。
怒吼的聲音消失的干干凈凈。
月光下,玉佩閃爍著光,沈若曦勾唇,“今天晚上有好戲看!”
“哦,是什么,不知可否帶本王一個?”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黑衣,站在那里不怒自威,不過在看到沈若曦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經(jīng)過懸崖下相處。
沈若曦自在許多,“只是做件小事,不適合王爺!”
“好吧,失蹤太久,要坐鎮(zhèn)軍營!有事就來找本王。!”
萬事有本王!
五個字在腦海中不斷徘徊。
想到容景瀾離開時說的話,臉頰紅了一路。
最后,驚蟄看不下去,“小姐,要不然還是我一個人去裝鬼吧!”
您這心神蕩漾,一定露餡。
沈若曦瞪了他一眼,“不行咱們一起!”
在驚蟄幫助下,沈若曦順利進(jìn)入侯府。
二人決定先去慕容淺院子,他們剛爬上房頂,就聽到屋內(nèi)傳來哭聲。
“怎么辦,現(xiàn)在沈若曦院子里的人被帶走了,賤人,他們都跟我作對,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慕容淺淚水漣漣,這次不是裝的,哭的情真意切。
一旁的奴才不斷勸慰,“小姐,主子一定沒事,說不定被什么事耽擱了!而且太后也在找人!”
提起太后。
慕容淺恨意滿滿,“都怪她,非要我們拿出銀子,不然何至于此!”
“對,也怪那個賤人,若是老老實(shí)實(shí)拿出銀子,主子也不會鋌而走險去劫持人!”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兩個人一個腦回路。
想殺人,還怪人躲。
沈若曦在驚蟄耳邊低語。
“好!”
驚蟄眼睛異常明亮,借著黑夜快速換好衣服。
一張血肉模糊,看不出面容的臉,再搭配一襲白衣,然后就飄走了。
“淺淺,我好慘呀,死的好慘,面目全非死無全尸,你來看看我,看看我……”
幽靈般飄渺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房間內(nèi)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慕容淺,豎著耳朵,“你聽,是不是逸哥哥回來了!”
“小姐你不要嚇我!”
“一定是,你給我滾開!”
慕容淺顧不得穿鞋,光著腳跑到院子里,“你是我的逸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