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也許王爺不是這個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我身份不配,不該心存幻想,太沒自知之明了!”沈若曦自嘲的笑了笑。
“王……”
“算了,生活還要繼續(xù)!”沈若曦上床,用被子將頭蓋住。
夜色漆黑,一行人飛奔在官道上。
“東西可送去了?”馬車內(nèi),容景瀾聲音清冷問道。
“送去了!不過驚蟄……沒事!王妃收到東西可開心了!”容行笑嘻嘻回到。
“喜歡就好!”容景瀾閉目養(yǎng)神,嘴角微勾。
此時的他并不知道,就因為離開京城兩三日,差點失去了心儀的王妃。
清晨,柳太妃剛抄一遍佛經(jīng),焦急的問,“酒樓那邊還沒消息嗎?”
“還沒有呢?好幾年,沒看見您對一個人這么上心了?”身旁的王嬤嬤打趣道。
“那是自然了,這是我的救命恩人!”柳太妃放下筆,悵然開口,“可惜,身份有別,要不是擔(dān)心給那個丫頭找麻煩,真想把他認(rèn)作干女兒!給他撐腰!”
王嬤嬤身子頓住,旋即眸光一閃,“你這些年就喜歡拜佛,都忘記了您的兒子,咱們王爺還沒有王妃呢!”
“我倒是想給他找個王妃,可是去哪兒找呢?”
柳太妃滿臉憂愁,“太后虎視眈眈,而且……”
容景瀾這些年后院女人無數(shù),卻一個子嗣都沒有,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子嗣艱難。
京城之中,有哪個真心疼愛女兒人家,會把女兒嫁過來呢?
除非是那些攀附權(quán)貴的。
這樣家里出來的女兒,太妃也看不上。
“柳太妃,您可還記得張家小姐?”
柳太妃愣了一下,隨后一張嬌俏的小臉在腦海中劃過,“你說的可是太傅家的嫡孫女?”
王嬤嬤點頭,“正是,正是,從小張小姐就喜歡圍著咱們王爺轉(zhuǎn),這些年來癡心不改!張家自從回到京城,張小姐已經(jīng)向王府遞了好幾回帖子了,只是您一直念佛,被后院的女人給拒了!”
“這些個賤蹄子,誰給他們的膽子!”柳太妃鳳眸一瞇,滿眼冷意。
“是呀,王府后院,群龍無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后院不穩(wěn),只會給王爺添麻煩!”
主仆二人又說了許久,王嬤嬤離開時一臉笑容。
“娘,怎么樣,太妃娘娘答應(yīng)給王爺找王妃了嗎?”谷雨守在門外,見人出來,一臉急切上前問道。
“你這死丫頭,就知道給老娘找麻煩!”王嬤嬤在女兒頭上點了兩下,“上輩子欠你的!”
“娘!”谷雨抱著王嬤嬤胳膊撒嬌。
“好了,你的心愿娘會幫你完成,就算那個人嫁過來也是側(cè)妃,絕不會讓他成為王妃,這樣總行了吧!”
“好,娘最好了!”谷雨一臉開心。
“對了,寶兒……”
“娘,我現(xiàn)在就谷雨!”
“真搞不懂你,既然不喜歡那個女人,為什么要用這個名字!”
見王嬤嬤不解,谷雨耐心解釋,“這個名字是要提醒我,要時刻記著仇恨!若不是那個賤人,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阿嚏!
剛發(fā)完幾百個饅頭,沈若曦突然打了個噴嚏。
冬雪一臉關(guān)心,“小姐昨晚沒休息好,不然今天早點回去吧!”
“是呀!小姐,這里交給奴婢!”驚蟄小心翼翼說道。
冬雪冷哼一聲,“不用,您跟我們身份可不一樣,您是王府出來的 我們小姐可使喚不動你!”
自從得知太妃送來冊子。
不想讓自家主子嫁進(jìn)王府。
冬雪等人對驚蟄的態(tài)度180度反轉(zhuǎn),不說惡語相向,但也陰陽怪氣。
沈若曦?zé)o奈,“好了,以后驚蟄留在我身邊,和你們是一樣的,今日有些頭疼,咱們先回去吧!”
“聽說了嗎,攝政王府要舉辦賞花宴,聽說要給攝政王找王妃!”
“這么大的事兒當(dāng)然都知道,不過,去的都是一些趨炎附勢的,真心疼女兒的,誰會把人送去火坑!”
“那是當(dāng)然,聽說攝政王不舉,所以一堆女人一個孩子也沒有……”
馬車外,關(guān)于攝政王府的議論,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鉆進(jìn)耳朵。
沈若曦閉目養(yǎng)神,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冬雪憤憤不平,那雙眼睛一遍一遍的瞪驚蟄。
沈府,沈若曦剛下馬車,一個嬤嬤便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小姐,求求您快救救我家大少夫人吧!我家夫人已經(jīng)在院子外跪了一個時辰了!”
“什么?”
沈若曦腳步匆匆向長壽堂走去。
一路上,聽嬤嬤說事情經(jīng)過,精致的小臉冷若冰霜,周身散發(fā)著寒氣。
“嫂嫂!”
沈若曦剛踏進(jìn)長壽堂,就見張氏跪在那里搖搖欲墜,鮮紅的血液順著雙腿流出,染紅地面。
“快來人,把大少夫人送回去!”
沈若曦將隨身攜帶的藥丸塞進(jìn)張氏口中,一聲令下,幾個嬤嬤合力將人放到一頂小轎子上。
剛走出長壽堂,身后傳來一聲怒喝。
“放肆!目無尊長!”
回眸,就見沈老夫人拄著拐杖,渾濁的雙眼帶著厭惡看著他們。
停住腳步,沈若曦冷聲開口,“你們先把人帶回去,立刻請大夫,我隨后就到!”
“是!”
眾人抬著小轎子要快速離開。
“放肆!放肆!”老夫人重重敲著拐杖,劇烈咳嗽了兩聲。
沈若曦緩緩走過去,目光冰冷的看著沈老夫人。
“你……”
沈老婦人面色鐵青,身子顫抖。此時竟然有些害怕沈若曦。
感覺她就像是地獄爬上來的魔鬼。
陣陣?yán)湟?,從腳底鉆入,蔓延至四肢百骸。
“祖母,不知道是誰給您出的主意,讓我嫂嫂跪在那里,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若是我嫂嫂有個什么,我絕不輕饒!”
淡漠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沈若曦看向二房一家,“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不外如是,我父親是個心軟的,但我不是,堂妹想嫁良人,堂弟們想當(dāng)官,想入朝堂,還想進(jìn)鋪子……”
“哈哈……”
狂妄的笑聲在院子內(nèi)響起。
笑的眾人,后背發(fā)涼。
沈若彤見沈老夫人不開口,打抱不平,“姐姐,知道您嫁過侯府,自認(rèn)身份高貴,看不起我們,但祖母是長輩,嫂嫂犯了錯,祖母才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