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即便知道容景瀾早有準(zhǔn)備。
可在未看到人之前,心仍然惴惴不安。
“對不起,讓你擔(dān)憂!”
還讓這些惡心人的東西跑到了心愛之人面前。
容景瀾將人輕輕擁在懷里,伸出修長的手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淚。
“回來就好!”沈若曦?fù)涞剿麘牙铮瑸榱瞬蛔屓丝吹綔I水,腦袋埋在他胸前,用力的蹭了蹭。
“我的錯!”容景瀾寵溺的將人抱在懷里,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之時,他回眸犀利的目光掃向所謂的客人,“來人送客!”
最后兩個字,一字一頓。
驚蟄心領(lǐng)神會,“是,王爺!”
見容景瀾等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活動著手腕摩拳擦掌走向蕭煜。
“你想干嘛?我可是安國公……??!”
威脅的話剛說一半。
蕭煜突然尖叫起來。
驚蟄拳腳相加,習(xí)武之人最知道打哪里最痛,又不會留下傷痕。
一盞茶的時間,痛不欲生的蕭煜被折磨掉半條命,他渾身大汗淋漓,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
大堂內(nèi)的其他兩人,老婦人和安平公主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誰也未敢開口。
活動一番。
驚蟄神清氣爽,“走吧,不然我親自送你們出去!”
“不用,我們走,自己走!”老婦人如夢初醒。
他顫顫巍巍的上前扶著蕭煜,落荒而逃般的跑出了攝政王府。
如意閣。
陽光下,沈若曦躺在容景瀾身上,二人說起了皇宮之事。
小皇帝此次在大臣之間顏面盡失。
此事一出,雙方正式撕破臉皮。
接下來……
沈若曦?fù)?dān)憂的望著容景瀾,伸出手指撫平他緊鎖的眉毛,“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也不能心慈手軟!”
皇權(quán)之爭,你死我活。
小皇帝已經(jīng)徹底記恨上了攝政王府。
若是……
閉上眼,鮮紅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xiàn)。
她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
感受到懷里人的不安,容景瀾一臉愧疚,“放心好了,本王絕不會輕易放棄手中的權(quán)利!”
“那咱們說定了!”
“對,說定了!”
朝堂上發(fā)生的事很快傳入眾人耳中。
蕭煜等人乘坐馬車回去的路上,得知證據(jù)變成了白紙,如喪考妣,恨不得時光倒流。
他們今日敢去攝政王府,就是認(rèn)定了容景瀾再無翻身之日。
沒想到證據(jù)變成了白紙。
計(jì)劃落空。
蕭煜原以為可以憑借栽贓嫁禍這一招,在小皇帝面前占有一席之地。
沒想到事情敗露。
小皇帝也成了百姓的笑話。
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輩子再無翻身之日。
小皇帝被他徹底得罪,而攝政王府恨不得將他挫骨揚(yáng)灰。
看著兒子一臉頹敗,老夫人無奈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說話時察覺到安平公主的目光,他立刻縮起脖子。
婆婆害怕兒媳,荒天下之大稽。
但事實(shí)如此。
安平公主嫁過來后,表面和善可親實(shí)則錙銖必較,心狠手辣。
表面做一副乖巧兒媳模樣,背地里手段陰毒。
若是招惹了安平公主,夜里睡覺,窗子總是莫名其妙被推開,然后便是各種蛇蟲鼠蟻輪番光臨。
想到那些手段,老婦人不寒而栗,坐在角落不敢多言。
夜幕降臨,攝政王府回歸平靜。
而老太君與柳太妃等人也被容景瀾接回了王府。
“哼!大晚上的偏要咱們?nèi)コ峭馇f子住,卻不折騰他的王妃,看到了吧,關(guān)鍵時候就看出誰才是心尖尖上的人!”
一天時間折騰來折騰去。
老太君滿臉疲倦,心中怒氣滿滿。
一旁的柳太妃,不是普通深閨婦人,結(jié)合今日發(fā)生的事,自然明白,容景瀾此舉是在保護(hù)他。
看著母親嘮叨不斷。
柳太妃失去耐心,“母親,我兒他每日忙于朝政大事,女兒不希望用這些事去打擾他!”
“你,不爭氣的東西!”
老太君怒火中燒,用力敲打拐杖,“算了,你呀,從小就沒用!出去吧,看著就煩!”
“這……”
柳太妃欲言又止,看著母親這副樣子,無奈的走出了佛堂。
偌大的花園,白日睡得久了,沈若曦輾轉(zhuǎn)反側(cè),于是來到花園欣賞風(fēng)景。
微風(fēng)吹來,花香彌漫在鼻尖。
沈若曦輕輕嗅了嗅,皺眉察覺不對,“那花是什么時候來的?”
“王妃娘娘,這是側(cè)妃娘娘買來的!”
“是嗎?”
若不是這朵花。
還真忘了,王府中還有那號人物。
沈大夫人在一旁察覺不對,壓低聲音問道,“這朵花怎么?”
“母親這花自然無事,但是花瓣上被人動了手腳!”
沈若曦走過去將花朵摘下,冷笑連連,“這花上面被人噴灑了麝香?!?/p>
麝香!
后院女子無人不知麝香的作用。
好歹毒的心思。
沈大夫人瞇著眸子,滿臉殺意,“一個妾室竟然敢害當(dāng)家主母!”
“母親稍安勿躁,只憑著這個又證明不了什么!”
花是張雅寧買的,又怎么能證明藥也是他弄的。
這就是張雅寧的高明之處,滑不溜溜,讓人抓不住把柄。
“那就這么放了他?”
“當(dāng)然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會讓他自食惡果!”
沈若曦叫來驚蟄,在他耳邊低語數(shù)句后,就見驚蟄興致勃勃的運(yùn)著輕功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機(jī)靈鬼,想做什么?”
“母親等著看便是,現(xiàn)在回去休息,明天早點(diǎn)起來!”
晨光熹微,一大清早很多人圍在了攝政王府門口。
“快讓你們側(cè)妃娘娘出來,我可是她娘家舅舅,娘親舅大,舅舅上門怎么能拒之門外,沒規(guī)矩的東西,不讓老子進(jìn),老子就坐在這兒等!不走了!”
一個男子大腹便便,囂張跋扈。
一邊叫嚷著讓王府側(cè)飛出去,一邊像無奈一般坐在了門口。
攝政王府的開門小廝,看到這一幕急的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側(cè)妃娘娘是誰呀,聽說是太傅府的嫡女,這個男人像是無賴,竟然是太夫婦的親戚,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那你就不知道了,誰家還沒有幾個窮親戚,這個男人我認(rèn)識,喜歡流連花叢,喜歡賭博,這次又是來要銀子的!”
“側(cè)妃娘娘真倒霉,遇到這樣的親戚,簡直就是個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