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大海當(dāng)即點頭:“這是應(yīng)該的,那你去找寶主,我再去躺一會兒?!?/p>
他對我,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并不覺得我會為了這點錢哄騙他,卷款離開。
拖著壯實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回了店鋪后屋。
我則收好兩張支票,重新回到張麗的住處。
原本我睡醒,就是中午。
吃過飯,趕回來,又和白菲菲拉扯半天。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當(dāng)我來到張麗門前,張麗正準(zhǔn)備出門。
此刻,房門洞開。
張麗扶著門框,一只腳向后翹起,微微彎腰俯身,手指勾住鞋根。
此刻的她,和以前我所見的,全然不同。
一襲黑色紗裙,輕薄而貼身,將她妖嬈的曲線完全勾勒。
裙擺只到大腿一半,剛好裹住翹臀。
其下是一雙過膝黑絲,腳踩一雙紅色高跟鞋。
裙子的領(lǐng)口有些大。
配上她的姿勢。
昏暗的光線下,無比炫目。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展露笑顏。
“哎,弟,你回來了?!?/p>
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拉著我往里走。
我微微側(cè)目。
她臉上化了一層裝,眼角微微挑起,性感而迷離。
嘴唇朱紅,很是勾人。
全新的姿態(tài),或許還有她身上香水味的原因,再加上胳膊的接觸,讓我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她很漂亮,但這是第一次,將她的美完完整整展現(xiàn)出來。
畢竟,此前我們幾次接觸,都是她比較狼狽的時候。
張麗發(fā)現(xiàn)我的異狀,紅唇一勾,非但沒有松開我,反而貼的更緊。
直到把我摁坐在床。
她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雙手抱肩,大大方方擺出各種展現(xiàn)身材曲線的姿勢,問道:“姐好看嗎?”
我點點頭:“好看。”
這種事,沒必要說謊。
張麗笑得很開心:“咯咯,看來姐還是有些姿色的?!?/p>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轉(zhuǎn)而問道:“你要去哪兒?”
張麗在我邊上一坐,翹起腿,雙手往后一撐:“去上班掙錢啊。你也知道,我以前攢的錢,都被那混蛋玩意兒拿去揮霍了,要不是你,我連住院的錢都沒有。雖然你留了點給我,但我總不能坐吃山空?!?/p>
“剛才有熟人打電話給我,說今天來了個大客戶,要是心情陪好了,單是酒費提成,我就能拿小一千呢?!?/p>
她沒有任何遮掩。
或許是我見過她最狼狽的時刻。
看了我一眼,見我神色沒有異樣,她更加開心,抱住我的臉,直接蓋了個章。
面對她,我不怎么設(shè)防,被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她松開我的臉,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佳作”。
爾后。
她關(guān)心的問:“剛才你著急忙慌的走了,我怕耽擱事,就沒問。是出了什么事嗎?需要不要姐幫忙?跟你說哈,有用得上姐的地方,甭跟姐客氣?!?/p>
我笑著說:“是好事。”
拉過她的手,我將三百萬的支票,放到她手上。
“從你手里要走的鐘馗吞鬼銅牌,被我賣了,這是價錢?!?/p>
張麗一看上面的數(shù)字,笑了笑,把支票還我。
壓根不信。
“別鬧。那銅牌我都給你了,你怎么處理,不用跟我說,丟了也好,賣了也罷,姐又不跟你追究?!?/p>
我強(qiáng)調(diào):“是真的?!?/p>
“咯咯咯,就會逗姐開心,要是姐再年輕個十歲,還真就信了。”
見我還打算解釋,她掐了掐我的臉,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抓錢,你要沒事,就在我這待著。等姐回來,你再跟我說怎么賣好多錢的,啊?!?/p>
整理一下衣服,她拿起包,急急忙忙就要走。
我無奈的笑了笑,知道再怎么解釋,她都不會信。
還以為我在吹牛。
除非她親眼所見。
我拉住她的手,將支票放到她手心。
“這樣,你出去,路過銀行的時候,去查一查,就花點時間而已,不用幾分鐘?!?/p>
張麗見狀,將信將疑。
看了眼時間,她也不拒絕,匆匆忙忙離了屋。
我躺在她床上,一邊休息,一邊思考。
現(xiàn)在,我的名聲,至少在某些層面,大抵已經(jīng)傳開。
有昨晚那一戰(zhàn),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人找我麻煩。
冷眼旁觀,看誰會忍不住跳出來,再試一試我的深淺,才符合他們的利益。
這段時間,正好能讓我發(fā)育得更強(qiáng)壯。
眼下,最關(guān)鍵的,自然是“畫圈”。
所謂的畫圈,就是找地盤。
立陀地。
就如同野獸。
每一種肉食動物,或成群結(jié)隊,或獨行,無論哪一種,都會有“領(lǐng)地”。
只是,猛獸圈領(lǐng)地,是以尿液、糞便等附帶自身氣味的東西,作為標(biāo)記。
我要立旗,則是要找一個穩(wěn)定的地方。
或一棟樓,或一家店。
如今,我有了錢,自然要考慮“安家”。
可到底選擇什么地方,我還需要想想。
畢竟,我對武陵,不算熟。
或許,得找大海這個本地人參謀參謀。
正思索著,鑰匙和門鎖的磕碰聲響起。
張麗回來了,神色匆忙,額頭全是香汗。
原本整齊的大波浪發(fā)型,有些凌亂。
我瞬間坐起,問道:“怎么了?”
她喘得說不出話,只顧得扶著門框喘息,另一只手捏著支票,對著我揮舞。
良久,氣息喘勻。
她將門關(guān)上,小跑到我面前,面色復(fù)雜:“支票是真的?!”
看來,她聽了我的建議,自行去查過了。
我笑著說:“我本來就沒騙你?!?/p>
張麗懵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支票,眼神空洞,神情麻木。
許久。
她聲音顫抖:“弟,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回道:“當(dāng)然不是?!?/p>
張麗突然給了自己大腿一巴掌,疼的她幾乎蹦起來。
但她顧不上喊疼,反而激動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最后,她重新坐到床上,捂住臉,嬌軀顫抖。
哭了。
“嗚嗚嗚,我有錢了,我終于有錢了。我不用再去喝酒,給人賠笑臉,讓人占便宜……我可以回家……不,我不回家,我可以重新找個地方,買房,買車,開店做生意,開始新生活……”
她突然起身,用力抱住我。
嬌軀入懷,我心里沒有任何邪念。
只是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任由她哭。
哪怕淚水打濕我的衣服,浸潤我的傷痕。
人生百態(tài),各有各的淚。
我們都在掙扎。
現(xiàn)在,她看到希望,我只需要給予鼓勵。
以及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