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幺姐派來的人,有點本事在身。
沒一會兒,那三個女人,就捉了送奶工下來。
此時,送奶工被綁著手,堵著嘴,走路時一瘸一拐,一條腿上流著血。
戴帽子的女人耍著把匕首,用手帕擦干凈上面的血,手腕一翻,藏了刃。
她問:“你要審審嗎?”
我點點頭,也不挑地兒,找了個角落,拔掉送奶工嘴里的毛巾。
“你是什么人?”
送奶工扯著脖子,冷冷一笑,也不說話。
顯得很硬氣。
對付這種人,我有的是經(jīng)驗。
我繞到他身后,腳尖一點,他立馬跪倒在地。
他還想掙扎起身,那三個女人立馬動手,將他死死摁住。
戴帽子的女人甩了他一巴掌,掏出刀,往他肩膀上一扎,警告說:“老實點!”
男人悶哼一聲,不敢再反抗。
我冷冷說:“別讓我問第二遍?!?/p>
送奶工咧嘴說:“有種你弄死我!”
他眼里帶著怕,卻有很堅定。
這倒是麻煩了。
這種人,嘴最硬。
想屈打成招,很難。
戴帽子的女人說:“要不交給我們,保證撬開他的嘴!”
我沒拒絕,擺擺手。
三個女人立馬帶著男人離開,回了雜貨鋪。
這里畢竟人多眼雜,他們不好下手。
可回了北崗村,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臨走時,戴帽子的女人說:“剛才我們裝成公家人,那姑娘被我們勸了一下,馬上就會回去?!?/p>
正如她所說,沒過都就,小茹繃著臉,急匆匆的下了樓,離開了這里。
我松了口氣,就打算回出租屋。
可剛進樓梯口,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擺明了沖著我來。
我二話不說,扭身出手,打算將對方制住。
“哎喲!”
一聲驚呼,我觸電般縮了手。
小茹紅著臉,揉著胸口,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下一秒,她撲進我懷里。
我抬著手,一臉尷尬,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回過神,我趕緊推開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也沒想到,她會殺我個回馬槍。
我板著臉問:“你胡亂跑什么?忘了之前被騙進套的事?這么不長記性?”
小茹低著頭,任由我教訓(xùn),也不說話。
我有些頭疼,拿出手機,打算聯(lián)系春花。
小茹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問道:“你要打給我嫂子?”
我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膽大的很,沖上來就要搶我手機。
我一手摁住她,教訓(xùn)道:“別鬧!”
小茹又撲了過來,連帶胳膊,抱住了我。
她得意的說:“她管不了我!”
我氣笑了,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茹察覺到我生氣了,連忙松手,后退一步,說:“你不用打給她,我這就走。”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頭也不回。
但我清楚,依著她這性格,指定還會再回來。
這邊是住不了了,我直接去了店鋪那邊。
心里卻有些哭笑不得。
連白菲菲這種豪門貴女,我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面對小茹,卻得想方躲著。
終究還是他們對我的目的不同。
白菲菲,總想利用我。
小茹卻只想把一切交給我。
相比起來,我情愿喝白菲菲玩腦筋。
壓力沒這么大。
回到店鋪,大海瞧見我,有些疑惑:“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嘆息一聲說:“別提了,被一個小姑娘給纏上了?!?/p>
大海先是一愣,幾個幸災(zāi)樂禍,哈哈大笑起來。
“你也有今天!活該,誰讓你老是沾花惹草的。等哪天有小姑娘上門,抱著你的娃,你就知道怕了?!?/p>
我瞪了他一眼,大海卻不收斂。我冷笑一聲,追著他一頓打。
力道不重,但能讓他疼。
直到他求饒,我才放過他。
打鬧過后,我陪著他收拾起店鋪。
我干的熱火朝天,一扭頭,大海卻沒動彈,直愣愣的盯著外邊。
我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別偷懶!”
大海捂著屁股,指著外邊說:“你看看,剛才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那姑娘?”
聽到這話,我連忙看向外邊。
還真是小茹。
被我瞧見,她也不躲,推開門進來,左右一瞧,拿起掃把,默默打掃起來。
大海皺起眉頭,低聲說:“這下不好辦了,這姑娘,性氣很大,不好打發(fā)?!?/p>
我當(dāng)然知道這點,淡淡說:“別管她,看她能忍多久。”
就這樣,小茹一直干到晚上,這才停了手。
也不跟我說話,自顧自的離開了。
大海問:“你不去送送?大晚上的,別出什么事?!?/p>
我沒回答。
她不會出事,也不用我送。
小茹走后,一個女人立馬跟了上去。
正是幺姐派來的人,之前就守在了店門外。
我以為,這么對待她,小茹一定會覺得委屈,受不了離開。
可一連幾天,小茹每天傍晚,就會跑到店里。
無論我怎么對待她,她都坦然以對。
她也不主動跟我說話。
反而借著開朗的性格,和大?;焓炝?。
就連張麗聽了這件事,都打趣了我好幾次。
我心里一橫,有一天,直接帶著張麗,在店里露了次臉。
還當(dāng)著她的面,摟著張麗的腰,故意表現(xiàn)得很親密。
小茹也不在乎。
根本沒用。
這一天,小茹走后,大海跟我說:“要不你別反抗了,成全她算了。反正你又不吃虧,白得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她長的又不差?!?/p>
我瞪了他一眼。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不更不會亂來。
我這人重情。
對我好的人,我絕不會去傷害。
這要是換做白菲菲,我早把她吃干抹凈。
大海訕訕一笑,溜回了后屋,也不再亂出主意。
我嘆息一聲,鎖了店門,也回了后屋。
轉(zhuǎn)眼間,夜已深。
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
我瞬間清醒,迅速起身,指刀夾在指間,走到了店里。
黑暗中,一道身影坐在柜臺后。
身子低伏,似乎在撬錢箱。
我有些無語。
這店才開多久,怎么這么招耗子,都被關(guān)顧好幾次了。
可馬上,我察覺不對勁。
我問道了一股血腥味。
那人明顯發(fā)現(xiàn)了我,卻沒動彈。
再看那道身影,有些熟悉。
“啪”的一聲,我打開燈,繼而一驚。
趴在柜臺上的人,分明是瘦猴。
眼下,他渾身是血,神色虛弱。
見到我,他踉蹌著起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流著淚說:“掌柜的,求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