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娘站住!”
賈霜一拍桌子,語氣冷冽。
我轉(zhuǎn)過身,對方一臉冰霜,看起來氣得不行。
我問:“還有什么事兒?”
賈霜不說話,冷冷看著我。
等我都有些不耐煩了。
她笑了起來:“好好好!你們有種!不是要賭斗嗎?來吧!”
聽她這話,我就要回去坐下。
大海卻攔住了我。
他看看我,又看看賈霜,臉色糾結(jié)。
“貝勒,要不……算了?”
我一臉疑惑:“怎么了?”
他撓撓頭說:“咱們終歸是敞亮人,總不能欺負(fù)一個傻子吧?”
此話一出,賈霜一腳將桌子踢出一截,胸口劇烈起伏。
她被大海這話激怒了。
不過,她沒破口大罵,而是一屁股坐了下來,拿出手機(jī),撥通一個電話。
“喂?爸!”
開口的瞬間,我們?nèi)滩蛔〉纱笱劬Α?/p>
對方一改之前的粗俗,就連聲線都變得嬌滴滴的。
“爸,你快來啊,我被人欺負(fù)了。這真不是我的錯,我明明好心好意,想跟對方好好談的,都低聲下氣了。我說愿賭服輸,都打算把鋪子關(guān)了,畢竟您說的,輸人不輸陣,丟人不丟面??伤麄兤廴颂酰 ?/p>
“我沒說謊!我給他們挨個倒茶,都快給他們跪下了,甚至我都把您的名頭搬出來了,求著他們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伤麄儔焊唤o面子,罵我蠢,還說什么‘管你什么假明王,哪怕你是真明王,老子也怕,一個造假的老廢物,算個什么東西’……”
“他們還說,真要把這事兒了了,除非您給他們跪地磕頭,還要我……陪他一晚上?!?/p>
說到這,賈霜帶著哭腔,簡直是聞?wù)邆?,見者落淚。
“爸,反正您要不來,我可要被他們帶酒店里去了。”
掛斷電話,她又恢復(fù)那副桀驁的模樣。
我們?nèi)舜羧裟倦u。
這女人入錯行了。
她不該玩古玩,也不該去唱歌。
她該進(jìn)演藝圈!
好家伙!
我們雖然上門踢館,可哪一次不是正大光明?
就連今天不太好的態(tài)度,不也是她那嘴臉挑起的嗎?
現(xiàn)在可好,我們反而成了欺負(fù)人的一方。
至于昨晚她找要門算計我們,加上今天想渾水摸魚的事兒,她是一個字都不提??!
大海率先回過神,沖我說道:“兄弟,我們搞錯了。她不是傻子,她是精神??!”
我搖搖頭,坐回桌前,用一種難以評說的眼神看著她。
我就沒見過這么巧舌如簧的女人。
真的都能說成假的。
死的都能說活了。
生在這個時代,她可算生晚了。
她應(yīng)該生在幾百年前。
最好生在明朝洪武年間。
去和馬皇后宮斗去!
不然,這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忒浪費了。
就剛才她說的那番話,整個一可憐無辜受人欺負(fù)的好孩子。
尤其是所謂的“陪一晚上”。
別的事兒,假明王可能不在乎。
可身為一個老父親,這誰能忍?
怕不是要氣得吐血三升!
貝貝此刻氣得鉆進(jìn)拳頭,俏臉通紅。
她忍不住指著賈霜說道:“你真不要臉!”
賈霜卻滿不在乎。
她嫵媚一笑,說道:“你又不是才知道?這話你剛才已經(jīng)罵過了?!?/p>
貝貝憋了好久,最終憋出一個詞:“你下賤!”
賈霜一挽秀發(fā),眼神仿佛帶著鉤子。
鉤的對象卻是貝貝。
面對貝貝的指責(zé),她依舊不在乎,反而咯咯笑了起來。
“你這小妹妹,哪兒找的?這么單純可愛,要不送我?我可太喜歡了?!?/p>
“小妹妹,你怎么這么天真?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壓根不會做女人?!?/p>
“既然生了這身段,這臉蛋,可不能浪費咯。對于女人來說,容貌是武器,聲音是武器,撒嬌也是武器,語言更是武器?!?/p>
“這么好用且簡單的手段你不用,難不成你要學(xué)男人一樣打打殺殺?”
“姐姐再教你一些人生經(jīng)驗,你這款,沒男人喜歡的,哪怕看上你的容貌,最多也就喜歡個一年內(nèi)半載,之后就膩了?!?/p>
“不信?要不咱倆賭一賭?就拿你的心尖肉來賭,你信不信,我稍微一勾手,她立馬就會上鉤?”
貝貝立馬搖頭:“我不賭!”
賈霜咯咯直笑:“你看,你怕了?!?/p>
“我不怕,我也不信!”
貝貝看了我一眼,滿臉堅定:“我哥不會喜歡你這種貨色的!”
賈霜妖嬈起身,緩緩走向我:“喜不喜歡,你說了可不算。男人這東西,我見得多了,就算不喜歡,送嘴邊的肉,可不會放過。”
說罷,她柳腰一扭,坐在了我腿上。
貝貝頓時瞪大眼睛。
下一秒,她怒氣沖沖,張牙舞爪,就要把賈霜從我身上扯下來。
我卻用眼神阻止了她,反而抱住賈霜的腰。
貝貝眼睛頓時紅了,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我沒解釋,反而對貝貝下了一道命令。
“開窗,看看底下有什么?!?/p>
貝貝嘴唇緊抿,失魂落魄的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而后,她說道:“下邊是個池塘?!?/p>
“挺好,摔不死人。”
我說了一句,將賈霜抱了起來,大步朝窗戶走去。
眾人似乎都意識到我想做什么。
貝貝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給我讓出位置。
大海更是笑得直拍桌子。
唯有賈霜,神情帶著幾分驚慌,卻故作鎮(zhèn)定。
她冷哼一聲道:“別裝模作樣了,你會扔?你敢扔?你舍得扔?”
“你要想扔,也得把我扔到床上才對?!?/p>
最后一句話,她甚至湊到了我的耳邊,聲音輕柔嫵媚。
可她的手,卻緊緊抓著我的衣服。
她心里可沒表面那么鎮(zhèn)定。
我沒說話,徑直走到窗前,將她整個人放出窗外。
賈霜面帶微笑,還是不信。
可她渾身都繃緊了。
她真怕我松手。
不是不自信,而是這種情況,她怕有意外發(fā)生,我失手將她掉下去。
但她顯然杞人憂天。
我怎么可能失手?
我壓根就是有意為之!
她笑,我跟著笑。
我微微一笑,松開了手。
剎那間,賈霜發(fā)出一聲尖叫,死死抓著我的胳膊不放。
她整個人已經(jīng)凌空。
頭一次,我發(fā)現(xiàn)女人可以有這么大力氣。
我問道:“貝貝說了不算,我說了算嗎?”
賈霜不答,只一味的尖叫:“快,快拉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