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他問:“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我搖搖頭,起身朝他感激的說道:“這次,要多謝賈老爺子了?!?/p>
賈玨擺擺手,而后面露狡黠。
“今天的賭斗,是我贏了。”
我立馬點點頭:“自然。”
賈玨松了口氣。
我看得出來,他不是非要維護自己的臉面,而是想保住他女兒在這一行里的前程。
事情談完,賈玨拍了拍桌上的鈴,而后拄著拐杖起身。
剛一開門,樓梯口就出現(xiàn)幾個人。
包括賈霜和跟著賈玨而來的那兩個大漢。
他們跑到賈玨身邊,面露關(guān)心。
賈霜更是上前攙扶住他。
“爸爸?”
賈玨說道:“事兒了解了,東西帶回去?!?/p>
那兩名大漢立馬進了包廂,將東西收好。
賈霜更是一臉驚喜。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她之前被賈玨趕走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妙。
不過馬上,她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把目光轉(zhuǎn)向我。
她面露得意,說道:“小子,你這次可落我手里了。來呀……啊!”
不等她喊人,賈玨在她頭頂拍了一下。
“你想做什么?”
賈霜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拿彩頭啊。”
賈玨一瞇眼,舉起了手,嚇得賈霜脖子一縮。
“爸……”
賈玨訓(xùn)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懂?我教了你那么多道理,你全喂了狗?”
賈霜不服氣的說:“可他們不也沒想著放過我嗎?”
賈玨冷哼一聲道:“那小子要真想收拾你,還會允許你接連兩次封盤?你還有機會找我來接斗?你的鋪子,你的東西,早就沒了!”
“況且,這次賭斗的彩頭,我已經(jīng)收了。那小子答應(yīng)幫我做一件事,我們兩清,你不許再胡鬧!”
賈霜聞言,愣在原地,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賈玨也不管她,在幾名保鏢的看護下,下了樓。
我沒搭理杵在門口的賈霜,就要朝留下走去。
這是,賈霜回過神。
她朝賈玨追了上去,路過我時,又停了下來。
她看起來還沒把這事兒放下,冷著臉瞪著我,說道:“我不知道你跟我爸到底達成了什么條件,我只看準一點,這場斗,你輸了!彩頭我不會再跟你討,但你也別想我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她急匆匆的追下了樓。
我看著她的背影,滿臉無語。
假明王的為人心性,以及本事,我見識過了。
可以說,盛名之下無虛士,名不副實。
可他這女兒,是連他一成的能耐也沒學(xué)到。
對于賈霜的威脅,我也不放在心上。
明晚,我們就能鎖定目標,抓住白樂樂。
事成之后,我也不會在這兒久留,而是會回武陵。
有能耐,她找武陵來。
她要是有這個膽子,我會讓她知道,不是誰都做得了過江猛龍。
敢跑武陵鬧事,我有的是手段教訓(xùn)她。
我走到樓梯拐角,往下一看,賈家的人已經(jīng)走光了,就剩貝貝和大海在樓下等我。
見我下樓,兩人立馬迎了上來。
貝貝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道:“哥,你終于下來了,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笑道:“我不是說了嘛,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p>
貝貝解釋道:“你是不知道,賈霜在這茶莊里,到底放了多少人。而且那假明王也帶了一批人過來,高手還不少。那場面,往椅子上一坐,可嚇人了。我剛才連茶都不敢喝一口,就怕出了什么事兒,你陷入危險之中。倒是海哥,膽可大了,不僅一點都不放心上,還跑去跟人搭茬了。就是沒人搭理他?!?/p>
說到這,貝貝神色古怪的看了大海一眼。
大海嘴里叼著煙,滿臉混不吝的模樣。
他說道:“怕個屁!正所謂鳥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人家?guī)砟敲炊嗳?,真要出了事兒,別說給貝勒幫忙,我們能不給他拖后腿,讓他能輕松離開,都算厲害。要是能替他多攔下幾個人,那我們就立功了。何況,我也從來沒覺得貝勒會出什么事兒?!?/p>
他看起來對我充滿自信,搖頭晃腦的說:“貝勒的本事,你還不清楚?正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切。正所謂謀定而后動,他都把對方算死了,我們還怎么輸?”
貝貝聞言,豎起大拇指道:“海哥厲害,說話一套一套的?!?/p>
我也有些無語:“你一個文盲,不當(dāng)?shù)仄α髅ゾ退懔?,不去琢磨古玩,還看上《孫子兵法》了?要不你改行去賣魚吧,這一行比較契合你這樣的人才?!?/p>
大海聞言,梗著脖子說道:“你還好意思笑話我?再怎么說,海爺我也是讀完小學(xué)和初中的。你們倆呢?你們上過學(xué)嘛?咱們仨里頭,我的學(xué)歷可是最高的!你們?嘿!小學(xué)畢業(yè)證有嗎?”
說到這,他一臉的洋洋得意。
我和貝貝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大海要是沒提,我們還真想不起來。
論學(xué)歷,大海才是我們當(dāng)中的高個兒。
我雖然識文斷字,論知識,絕不少,在古玩一項,甚至自認不熟什么研究生博士生。
可我這些知識,都是跟著四妹學(xué)的。
確實沒進過學(xué)校。
貝貝就更不用提了。
索命門那地方,還會把人往學(xué)校里送?
怎么可能。
真去了學(xué)校,見識到不一樣的人生和世界,開闊了視野,索命門還怎么掌控下邊的人。
我和貝貝默契的略過這個話題。
而后,我們離開碧螺茶莊,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進去。
休息一會兒后,我將今天發(fā)生的事兒,都告訴了兩人。
不過,我只說了白樂樂的線索,并未將有關(guān)玉璽的秘密說出來。
那畢竟是江湖十六門最深的秘密,牽扯實在太多了。
我是為了給父母報仇,所以不得不想盡辦法,挖出這些線索,從而找到當(dāng)年的仇人。
可貝貝他們不是。
知道的太多,對他們沒有好處。
聽了我的講述,大海摸著下巴,一臉奇怪:“這事兒就怪了。那可是傳國玉璽啊,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珍貴的古玩物件?除非禹王九鼎被挖出來??删瓦@種東西,甭說是假的,即便是真的,有人舉在手里,滿大街宣揚,也不會有人信。她弄這玩意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