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處理完了趙靜,接下來便是如何處理白靈山。
唐志國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后沉聲道:“白靈山的行為不僅觸犯了校規(guī)校紀(jì),故意損壞他人財物,也觸及到了法律。”
“我的處理意見是,先通知她的家長,把事情經(jīng)過她家長談一下,看看他們的態(tài)度。”
“張老師,白靈山是你們班級的學(xué)生,聯(lián)系她家長的事,就交給你了?!碧浦緡鴮垜延裾f道。
“可以,回去以后,我就看下花名冊,聯(lián)系她的父母?!睆垜延駥Υ艘矝]有意見,當(dāng)場答應(yīng)了下來。
聽見要告訴自己的父母,白靈山心中更加的慌亂了。
她們家的條件雖然還算不錯,但是家里也未必拿得出來這1300塊錢,真要被她的父母知道了她干的這些事,準(zhǔn)保得氣死。
“別!唐老師,我求求你,別告訴我父母,我賠,我勤工儉學(xué)賺錢賠她還不行嗎?!卑嘴`山慌亂的說道。
“你以為告訴你的父母,光是賠人家錢的是嗎?我看你還是沒有充分地認(rèn)識到你所犯的錯誤!”
“你現(xiàn)在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沒報警,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唐志國沒好氣地低聲吼道。
損壞東西賠人家錢,和犯了錯誤要接受懲罰,這本來就是兩件事,可不是誰選了一樣,另一樣就沒有了的事。
“對你的處分,我需要向?qū)W校領(lǐng)導(dǎo)匯報,等領(lǐng)導(dǎo)討論過后,再做決定?!?/p>
由于隨身聽的價值過大,白靈山陷害同寢室女生的手段,實在太過于惡劣,唐志國打算等明天直接向校領(lǐng)導(dǎo)匯報。
具體怎么處理,他也要征求校領(lǐng)導(dǎo)的意見。
現(xiàn)如今,他能夠把事情按下控制住局面,已經(jīng)算是盡職盡責(zé)了。
聽到這些話,白靈山整個人都面如死灰。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她真是無法想象,等她的父母得知她干的事,并且要賠人家一筆巨款時,對她將會是怎樣的失望。
她們家,又將如何拿得出這筆錢。
宣布完處理結(jié)果后,唐志國看向張懷玉:“張老師,我看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帶她們回去,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那我們大家就積極處理吧?!?/p>
“好,那唐老師,我就先帶她們回去了?!睆垜延竦馈?/p>
“你們?nèi)齻€,跟我走吧?!?/p>
張懷玉招呼一聲,目光看向白靈山時,眼神中充滿了嫌棄。
蘇夢瑤和趙靜挪動腳步,跟著張懷玉往出走。
白靈山則像是丟了魂一樣,吊在后面邊走邊哭。
走出主樓。
此刻外面已經(jīng)是皓月當(dāng)空,漫天的繁星十分璀璨。
幾人走在幽靜的校內(nèi),心情卻是各異。
趙靜此刻是渾身的輕松,盡管她背上了一個警告處分,還要寫檢討書,但是成功糾出了白靈山這個真兇,她便不需要再擔(dān)心賠償隨身聽。
沒了這山一般的壓力,就連此刻走路,趙靜都感覺輕快了許多。
張懷玉則是一身的憤怒,這么丟人的事,竟然是發(fā)生在她管理的班級。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用多久,這件事就會在老師之間傳開。
張懷玉很清楚,有這樣的污點在,評先進的事肯定與她無緣了。
蘇夢瑤則是有些心疼自己的隨身聽,被摔成了那個樣子。
對于她來說,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就算白靈山家最后照價賠償,可這部陸野送給她的隨身聽,也永遠都變不回以前的樣子了。
白靈山此刻遠遠地吊在三人身后。
唯有她此刻的心情是最沉重的,也是最雜亂的。
她既有對蘇夢瑤和趙靜的痛恨,也有對父母即將知曉后的害怕,還有那來自學(xué)校,還尚未定下來的懲處,也讓她感到擔(dān)心。
來到女生宿舍樓門前,張懷玉回頭沒好氣地喊了一嗓子:“你走快點,都等你呢!”
白靈山?jīng)]出聲,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腳步。
蘇夢瑤回到寢室時,屋里其余的人都已經(jīng)上床準(zhǔn)備休息了。
白靈山的被褥依舊在地上,沒人收拾,雜亂得不成樣子。
張懷玉看見這些東西仍在地上,頗有諷刺意味地說了一句:“瞅你這人緣混地。趕緊把這收拾好,像什么樣子!”
白靈山內(nèi)心極度的委屈,默默地流淌著眼淚,走上前抱起自己的被褥,將其放回到自己的床鋪上。
第一次,白靈山感覺自己是那么的獨孤,像是被全世界所拋棄了一樣。
丁小雨和劉娟,都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望著頂著紗布有些凄慘的白靈山,誰都沒有動。
“還有你們也真是的,就那么看著,來回走路,都不嫌礙事么!”張懷玉沖著屋內(nèi)的其他人冷聲喊道。
這些同寢人的冷漠,也讓張懷玉很是不滿。
隨著白靈山的一點點的將東西收拾好,凌亂的寢室也恢復(fù)一些整潔。
“行了,都消停地休息吧,誰要是再挑事,那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處理了。”
張懷玉立在寢室中間,目光有些冰冷,環(huán)視了一圈后,這才帶著滿腔的氣憤離開了她們寢室。
趙靜瞪了白靈山一眼,什么都沒說,直接順著梯子爬到了上鋪。
茍麗麗坐在自己床上,看著趙靜,心里頭想問怎么樣了,又感覺有些不合時宜,索性也就沒有出聲。
一時間,整個寢室里輕悄悄的,竟無一人吭聲。
蘇夢瑤回到自己的床鋪前,從床底下拿出了自己洗漱用的洗臉盆,徑直走出了寢室,準(zhǔn)備去水房打水洗臉。
白靈山無力的癱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抱著自己的被褥,嗚嗚地哭著。
之前在寢室的時候,趙靜當(dāng)眾質(zhì)問白靈山,兩人大打出手的樣子,她們幾個都看見了。
先動手的人是趙靜,可是現(xiàn)在看來,趙靜好像并沒有什么事,反倒是白靈山好像挺難過的。
“難道真是趙靜說的,隨身聽是白靈山故意挪位置摔的?”
同樣的問題,在幾人的腦海中幾乎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