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風(fēng)塵仆仆,讓豪華的轎車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塵。
進(jìn)城后,陸野邊走邊打聽,一路驅(qū)車來到了燕京第一人民醫(yī)院。
只不過因?yàn)闀r間太早的原因,醫(yī)院的門診都還沒有上班,陸野他們也只能先在外面等。
“野哥,我看那邊有早餐攤,要不我過去買點(diǎn)吃的吧。”李超英提議道。
這一路的走走停停,陸野他們帶的那些干糧,此刻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也行,不過趕美就先別吃了,萬一等會需要做檢查,抽血化驗(yàn)啥的,不是空腹可能還不行呢?!标懸罢f道。
“嗯,我也不餓,你們吃吧。”鄭趕美躺在副駕駛上,聞言點(diǎn)頭應(yīng)道。
“還是野哥你想得周到,那我去了。”李超英說了一句,隨后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不一會的功夫,李超英便帶著幾根用黃紙包著的油條,回到了車上。
新鮮出鍋的油條,又香又脆。
陸野就著水,很快就吃完了。
從車子的手扣箱里拿出一支電子表,陸野簡單地操作了幾下。
隨后對身旁的二人說道:“現(xiàn)在還太早,我定了個7點(diǎn)鐘的鬧鐘,周后咱們再過去排隊(duì)掛號。”
“排隊(duì)掛號的事野哥你就交給我吧,你開了一宿的車,扯著這會好好休息一下,等我掛好了號,我會再回來叫你們。”
李超英急忙說道。
陸野昨天開夜車,幾乎是一夜都沒合眼。
這會再讓陸野去排隊(duì),顯然是不那么合適,所以在車上睡了幾個小時的李超英,主動的承擔(dān)起了這份工作。
“那也行?!?/p>
陸野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將手中的電子表遞給了李超英。
“這個你拿著,看個時間?!?/p>
李超英的手腕上光禿禿的,身上的那點(diǎn)值錢東西早就讓他賣掉,拿錢給鄭趕美看傷。
現(xiàn)在連個能看時間的手表都沒有。
看著陸野手中的那塊高檔電子表,李超英此刻倒也沒有再客氣。
而是接過電子表,直接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比量了一下。
“那我先帶著,等回去我再還給你?!崩畛⑿χf道。
“切...跟我整事,用過的我還怎么賣,送給你戴著玩了?!?/p>
三十多塊錢的東西,陸野自然是毫不在意。
“謝謝野哥。”
李超英開心一笑,急忙將那電子表正式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一通擺弄。
顯然,他對這塊電子表很是喜歡。
“我先迷愣一會?!?/p>
收回目光,陸野將椅背放倒,將外套蓋在胸前,陸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濱江。
蘇家別墅內(nèi)。
本就睡很晚的蘇夢瑤,忽然感到一陣的心悸,額頭上布滿了米粒大的汗珠,整個人瞬間驚醒過來。
“呀~!”蘇夢瑤驚呼一聲。
剛剛,蘇夢瑤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中,她看到陸野挽著舒雯的手,正舉辦著一場十分盛大的婚禮。
舒雯一身漂亮的雪白婚紗,就像是一個天使一樣美麗。
陸野一身禮服,手中一手捧著玫瑰花,一手托著一枚閃著耀眼光芒的鉆石戒指,正要單膝跪地給舒雯戴上。
蘇夢瑤看到這樣的畫面,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她想喊,想要阻止這場婚禮。
可是不管她喊得有多么的大聲,多么的撕心裂肺,她的聲音都會被旁邊的掌聲和祝福聲所淹沒。
她想闖上舞臺,奮力地?fù)荛_一個又一個擋在身前的觀眾,可是蘇夢瑤發(fā)現(xiàn),她前面的人好像無窮無盡一樣,不論她撥開多少人,自己都無法前進(jìn)一點(diǎn)。
直到她親眼看到陸野給舒雯戴上了那枚象征著婚姻的戒指,蘇夢瑤只感覺自己幾乎就快要窒息了。
“呼......”
發(fā)現(xiàn)是一場夢的蘇夢瑤,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個家伙!”想起陸野,蘇夢瑤仍是氣得不輕。
從銷售站回來已經(jīng)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可是陸野非但沒有回來跟她解釋任何事,更是連家都沒有回來。
還有父親蘇耀,對陸野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之前還勸說過她幾句,自大見過陸野以后,在家里也是決口不在提及陸野的名字。
就好像是,大家都默認(rèn)著,都要忘掉這個人似得。
可是別人都好說。
只有蘇夢瑤自己心里最清楚,就這么放棄了,她根本做不到。
這兩天她沒去上學(xué),她一直在等,等陸野回來給她一個解釋。
只是,陸野不僅沒有回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往回打過。
窗外的天已經(jīng)亮了起來,蘇夢瑤拿起床頭上的鬧鐘看了一眼。
見只有5點(diǎn)多鐘,隨后又放下了鬧鐘。
蘇夢瑤縮在被窩里,被噩夢驚醒的她已經(jīng)毫無困意,有的只是噩夢時的心悸。
此時此刻的她,又開始想念起了陸野。
生氣過后的蘇夢瑤,在這個寂靜的凌晨里,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她和陸野一起發(fā)生的種種。
那些回憶是甜蜜的,是幸福的。
可是當(dāng)她又想起陸野竟然和舒雯做了那樣的事,甚至舒雯還懷上了陸野的孩子時,蘇夢瑤又忍不住的傷心難過。
這種難過又讓她感到心悸。
就這樣,蘇夢瑤總是在這些美好回憶與傷痛之間,來回地切換著。
直到后面,蘇夢瑤甚至開始主動地去替陸野尋找借口。
而遠(yuǎn)在燕京的陸野,此時已經(jīng)響起了沉沉的鼾聲。
呼...呼......
聽著陸野的鼾聲,李超英小聲地對鄭趕美說道:“這一宿把野哥累得不輕,等下我去排隊(duì),就讓野哥好好休息一會吧?!?/p>
“嗯?!?/p>
鄭趕美應(yīng)了一聲。
看著躺在旁邊的陸野,鄭趕美心底充滿了感激。
前天的這個時候,鄭趕美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覺得自己那樣的活著,只會拖累人。
可是現(xiàn)在,鄭趕美看到了希望。
他如今不僅不想死,還想好好的活著,哪怕是最后手腳依舊是治不好,落下殘疾,他也要頑強(qiáng)地活下去,然后繼續(xù)他未完成的事業(yè)。
將那些殘害他的人,一個個的全部曝光,讓他們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這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身旁這些不辭辛苦,傾囊?guī)椭男值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