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秘書身后的王主任忍不住指著江羽罵道: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質(zhì)疑我們?別以為有幾個錢就能為所欲為,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否則以后有你苦頭吃的?!?/p>
可能是白天被江羽氣得不輕,此刻有楊秘書撐腰,王主任更加肆無忌憚。
江羽可不是好惹的,冷冷盯著王主任,慢悠悠地說道:
“給你臉不轟你走,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
王主任氣得臉色發(fā)青,指著江羽剛要開口,卻被楊秘書攔住。
楊秘書深深地看了江羽一眼,仿佛要將他牢牢記在腦海里。
然后,他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哼”:
“別得意?!?/p>
說完,他揮揮手,帶著一行人離去。
次日清晨,江羽吃完飯便打車前往徐龍的老家。
他提了許多慰問品,想著見到徐龍的家人后,該如何讓她們相信徐龍只是去了遠方而不是永遠回不來了。
更難的是,這個謊言還要一直維持下去。
江羽需要用一個又一個謊言來不斷欺騙她們,江羽不知道自己的欺騙能持續(xù)多久?還是……第一次就會被揭穿?
江羽離開后不久,江龍正在外面摘菜,秀娥在屋里做飯,江小小則起床打掃屋子。突然,他們看見幾輛黑色轎車駛進院子。緊接著,一群手持棍棒和砍刀的人走了下來。隨后,又有兩輛推土機和挖掘機轟隆隆地開了進來,將江龍家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挖掘機和推土機停下后,車上跳下幾個青年。其中一人臉上還纏著繃帶,顯得十分猙獰。正是前天被江羽教訓(xùn)過的江濤!
江濤剛跳下車,就指揮著身邊的小弟說道:
“兄弟們,給我把這房子拆了一半?!?/p>
開挖掘機的人大吼一聲:“好嘞?!比缓筇赝诰驒C上,轟隆隆地駛向房子。
“你們這是干什么?”江龍沖了出來,雙手張開怒視著江濤。
江濤朝地上狠狠吐了口痰,眼皮子上下翻滾著說道:
“干什么?這房子老子也有一半。老子同意了拆遷辦的條款,人家來拆老子的房子,你管得著嗎?滾!”
“這是我的房子。你說是你的房子,拿出證據(jù)來?!?/p>
江龍寸步不讓。再軟弱的人,遇到要拆自己家也會拼命。更何況,江濤這明顯是欺人太甚。
“要證據(jù)?你媽的……這房子是用我爺爺?shù)娜糠e蓄建的,我理應(yīng)有一半。你跟我要證據(jù)?”
江濤抬起腳來狠狠地踹向江龍的肚子。江龍身子一扭勉強躲了過去。
這時,一個胖子走了出來,沉聲說道:
“我們核查過,這房子確實有江濤一半。我們拆江濤爺爺?shù)姆孔?,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胖子江龍認識。
當(dāng)初拆遷辦在老城區(qū)開動員大會時,他就站在旁邊。
后來因為江龍等人的強烈抗議,那場動員大會流產(chǎn)了。當(dāng)時他們還與這個胖子發(fā)生過沖突呢!
江龍憤怒地喊道:
“這是我的房子!你們想拆我的房子,除非先從我身上踏過!”
“老混蛋,你這是自尋死路!”
江濤咆哮著,猛地抬起腿,一記兇猛的暗虎腿狠狠踹在江龍的腹部。
江龍慘叫一聲“哎喲”,整個人如同被狂風(fēng)吹起的葉子,翻滾著摔了出去。
“給我上!”
江濤一揮手,身后的幾個打手立刻提著棍棒,兇狠地向倒在地上的江龍撲去。
“畜生,你這個畜生!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啊,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江龍?zhí)稍诘厣?,痛苦地呻吟著?/p>
叔叔?
江濤冷笑一聲:“我可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叔叔?!?/p>
說完再次狠狠地一腳踹在江龍的肚子上。
江龍試圖掙扎著爬起來,但江濤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獰笑著:
“想保住你的房子也行,拿兩百萬來,再把你兒子交出來。否則,今天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你這個畜生!”江龍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想對我兒子怎么樣?”
江濤舔了舔嘴唇,用兇狠的目光盯著江龍:
“你說呢?你兒子前天把我打得滿臉是血,我說過,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今天不把他交出來,我就讓你家破人亡!”
此時,聽到外面動靜的江小小和秀娥跑了出來。
看到江龍被江濤打倒在地,還被踩了一腳,秀娥嚇得趕緊跑過去,一邊拼命推開江濤,一邊帶著哭腔喊道:
“老頭子,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放開我爸爸,你這個混蛋!”江小小也沖上前去,幫媽媽一起將江濤推開。
江濤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的力氣這么大,一個不慎被推翻在地,前天的傷口再次裂開,疼得他在地上打滾,鬼哭狼嚎。
“給我打死他們,往死里打!”江濤怒吼著。
他的兩個鐵哥們兒立刻行動起來,一個揪住秀娥的頭發(fā),一個扭住江小小的胳膊,將她們狠狠地摔在地上。
秀娥和江小小都疼得無法起身。
江龍掙扎著爬起來,想去幫老婆和女兒,但江濤又沖了過來,狠狠地一腳踹在他的后背上。江龍向前撲去,江濤趁機沖過來,再次將他踩在腳下。
“說,江羽那個縮頭烏龜在哪里?今天你兒子不拿出個千八百萬來解決問題,你們?nèi)叶紕e想好過!”江濤惡狠狠地威脅道。
這話引得江濤身后的兄弟們一陣狂笑。
江濤是老城區(qū)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再加上他父親江健民是個科級干部,所以他身邊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友。
江濤聲稱這房子有一半是他的遺產(chǎn),是爺爺留下來的。他想拿到拆遷款后請兄弟們?nèi)t灑。
但更重要的是,他盯上了江羽的口袋。
江濤聽說他這個堂弟之前開了一家大公司,雖然因為經(jīng)營不善賣掉了,但得到了一大筆錢。
現(xiàn)在堂弟除了有錢之外,只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學(xué)生。
這樣的肥羊不敲詐簡直天理難容。
于是江濤便以爺爺留下的房子為借口,想要從江羽口袋里掏出千八百萬來供自己和兄弟們揮霍。
江濤揪住江龍的衣領(lǐng)吼道:
“現(xiàn)在就給你的那個傻兒子打電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