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心中本就憋著一股氣。
此刻聽了霸虎這話,頓時轟然響應(yīng)。
手中的砍刀和棍棒紛紛翻飛,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向夜總會里的一切。
原本最高檔奢華的夜總會,轉(zhuǎn)瞬間就被砸得稀巴爛。
進(jìn)口的歐式沙發(fā)被硬生生砸成了兩半。
鍍金的前臺也被砸得粉碎。
價值上百萬的中心水晶吊燈更是 “嘩啦” 一聲掉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短短頃刻間,剛才還富麗堂皇、燈火輝煌的銀泰夜總會,就變成了一片狼藉的地獄。
里面的公主、小姐、少爺們嚇得魂飛魄散。
紛紛尖叫著落荒而逃。
原本在場的顧客們更是早就跑得沒影了。
夜總會的保安們更是被打得七零八落。
別說上前救場了,就連保全自己都做不到。
劉姐眼睜睜看著夜總會被砸得面目全非,心疼得像是心頭在滴血。
她強(qiáng)忍著手上的劇痛,悄悄摸向腰間的槍。
正要拔槍射擊,突然感覺手腕又是一陣鉆心的疼,握槍的手竟直接被霸虎一棍砸斷了。
霸虎怒不可遏地罵道:
“賤人,竟然還敢對我兄弟放冷槍?真是找死!”
“兄弟們,給我打死這個臭女人!”
劉姐,才是罪魁禍?zhǔn)?,罪該萬死!
劉姐這才徹底害怕了,她癱在地上,帶著哭腔哀求道:
“我只是個女人,求求你們,別殺我,放過我吧?!?/p>
霸虎卻絲毫不為所動,怒罵道:
“你這種女人,壞事做盡,比老子還要可惡,就算是女人,老子也照打不誤!”
說著手起棍落,劉姐的一條腿又被生生打斷。
她疼得在地上翻滾哀嚎,但沒人同情。
其余的兄弟們也圍了上來,瘋狂地對她進(jìn)行圍攻。
劉姐在劇痛和恐懼中,拼命向謝楠求救:
“謝楠,快救救我,我可是你媽媽咪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但謝楠卻冷冷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
“你惡貫滿盈,人神共憤,在場的多少姐妹被你殘害?你做的那些事,早就該死了!”
“霸虎哥,打得用力點(diǎn)!她絕對是死有余辜,一點(diǎn)都不值得同情!”
劉姐確實(shí)是惡貫滿盈。
平日里坑蒙拐騙,無惡不作。
這場子里不知有多少女人受到過她的虐待與克扣。
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她還干過拐賣婦女兒童的勾當(dāng)。
甚至手上沾著殘忍屠殺的鮮血。
她犯下的這累累罪行,就算槍斃一百次都嫌少,留著她絕對是個禍害。
霸虎一聽,原來劉姐竟然是這么個十惡不赦的貨色!
那更不能讓她活著了!
手中的鐵棍再次落下,劉姐最后一條腿也被砸得粉碎性骨折。
徹底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看見劉姐落得這般下場,謝楠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這時,謝楠突然瞥見車?yán)习鍘讉€人。
他們正嚇得縮成一團(tuán),使勁往桌子底下鉆。
謝楠伸手指著他們,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還有他們幾個?!?/p>
“若不是鄭哥和你們及時趕來,我今天就要被他們……”
后面的話謝楠實(shí)在說不下去了。
剛才的一切如同噩夢。
鄭毅就知道,剛才肯定發(fā)生了對謝楠來說極為不堪的事情。
霸虎當(dāng)場就破口大罵:
“媽拉個巴子的,這幾個家伙一個個長得跟豬一樣,竟然也敢打我嫂子的主意?真是活膩歪了!”
“今天不把你們這幾個畜生廢了,你們就不知道爺爺我的厲害!”
車?yán)习鍑樀脺喩硐窈Y糠一樣顫抖,不住求饒:
“救命?。∥覀冋娴牟皇枪室獾?,饒了我們吧!”
光頭老板也連忙跟著求饒:
“別殺我們,我們愿意花錢買命,多少錢都可以!”
竹竿老板則直接對著鄭毅連連磕頭,腦袋 “咚咚” 地撞在地上:
“我們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求求鄭總大人有大量,放掉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但鄭毅根本就當(dāng)作沒看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霸虎更是懶得搭理這幾個廢物的求饒。
手中的鐵棍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砸了下去。
凄慘的叫聲與卑微的求饒聲在夜總會里四處回蕩。
最后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低,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但還沒等霸虎停下來喘口氣,
突然,夜總會外面?zhèn)鱽硪粋€冰冷刺骨的聲音,仿佛能凍結(jié)空氣:
“是誰這么大膽子,敢砸我的夜總會?”
緊接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涌了過來。
里三層外三層地把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夜總會團(tuán)團(tuán)圍住,水泄不通。
隨后,一個扎著長頭發(fā)的年輕人從濃重的夜色中走了出來。
步伐沉穩(wěn),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這個男人剛一出現(xiàn),一股恐怖的、令人窒息的氣勢便瞬間席卷了全場。
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彪哥!
來人正是銀泰夜總會的總經(jīng)理,更是一個在道上出了名的、手上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沒想到彪哥竟然真的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
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霸虎,一看到彪哥,也不由得想起了當(dāng)年的那場血戰(zhàn)。
當(dāng)年他曾與彪哥大打出手。
最后卻被彪哥打斷了肋骨,慘敗而歸,而彪哥卻毫發(fā)無損。
有了那次失敗的陰影,霸虎在彪哥面前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低下了頭!
氣勢明顯弱了幾分。
彪哥先是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圈被砸得稀巴爛的夜總會。
看到這一片狼藉的景象,他臉上竟然沒有絲毫著急或憤怒的神情。
彪哥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定格在霸虎身上。
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霸虎!沒想到你現(xiàn)在這么猖狂?膽子越來越大了?”
“是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砸我銀泰夜總會?”
“莫非你忘了,我喪彪的手段有多狠了嗎?”
霸虎原本囂張的臉也微微一滯。
眼神閃爍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稍微往后退了退,語氣也弱了些:
“彪哥,不是我非要砸你們銀泰。實(shí)在是你們銀泰的人逼著我鄭大哥的老婆出臺,這才把我惹急了?!?/p>
“話說回來,你們銀泰夜總會里藏污納垢,早就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彪哥冷冷地注視著霸虎,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警告: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