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沒有任何廢話,干脆利落地抬起手,照著他的老臉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
而且鑒于秦虹年紀更大,身子骨看起來比林正南還要孱弱,江羽在力道的拿捏上顯得更為“精準”。
這一巴掌,既不會真的要了秦虹的老命,卻能確保一巴掌將他的臉頰打得高高腫起,如同含了一個雞蛋。
同時,順帶著將他嘴里幾顆松動的牙齒,毫不留情地扇飛出來!
果然,隨著這一記耳光的落下,秦虹痛苦地捂住瞬間失去知覺的半邊臉,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噗”地一聲,混著血水,吐出了好幾顆牙齒,其中一顆,在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金色光芒。
江羽目光掃過那顆金牙,嘴角的嘲諷之意更濃,他冷冷地笑道,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喲呵!居然還是顆金牙?看來你秦老爺子這些年,坐在這個位置上,貪的油水,撈到的好處,可真是不少呢?”
秦虹捂著自己那火辣辣刺痛的臉頰,原本威嚴銳利的眼神此刻已被恐懼與難以置信所取代。
他顫抖著嘴唇,看向眼前這個年輕人,聲音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哀求:
“小伙子,你......你現(xiàn)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不要......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在實實在在吃了虧,且自身安危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的情況下,他對江羽的稱呼不自覺地變得客氣,姿態(tài)也放低到了塵埃里。
那張平日里只有在訓斥下屬時才會板起的面孔,此刻寫滿了惶恐與不安。
甚至連身體都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抖。
可惜,這一切卑微的姿態(tài)都是徒勞!
江羽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面無表情地抬起手,那宛如臉盆般寬大的巴掌再次帶著凌厲的掌風,毫不留情地朝著秦虹的另一側(cè)臉頰扇去。
“啪——”
又是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秦虹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浮現(xiàn)出清晰可見的五指印痕,如同兩座突兀的“五指山”。
他整個人都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這輩子他就沒受過如此巨大的屈辱。
這種肉體上的疼痛或許還能忍受,但那種尊嚴被徹底踐踏的感覺,卻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臟。
旁邊的林正南本來在吃了大虧之后,心中殺意沸騰,恨不得將江羽碎尸萬段。
但此刻,看見秦虹,也落得和自己一般凄慘狼狽的下場,他心中那股無處發(fā)泄的怨氣,竟然找到了一絲詭異的平衡感。
原來,并非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如此不堪,這種“同病相憐”的處境,微妙地緩解了他內(nèi)心的羞憤。
終于,站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秦虹之子秦四海,無法再忍受父親受此大辱。
他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與悲傷,聲音哽咽卻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說道:
“你既然知道我父親,還有林先生的身份,你應該清楚他們代表著什么!
“你這樣肆無忌憚地毆打他們,難道就絲毫不擔心那無法承受的后果嗎?
“還是說,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有能力倒轉(zhuǎn)乾坤,一手遮天?”
他的話語中,既有對父輩受辱的悲憤,也帶著一絲試圖用權(quán)勢讓對方清醒的期盼。
卻見江羽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不屑的冷笑,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對不起!打你們這些癟三,還遠遠提不到你所說的那個高度?!?/p>
江羽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手術(shù)刀,逐一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
“在我的眼中,你們和那些在街頭巷尾欺行霸市、恃強凌弱的普通流氓雜碎,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甚至,你們比他們更加不堪!”
這邊的林梟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與憤怒,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尖聲反駁: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們林家身份何等尊貴,祖上功勛卓著,豈是那些下三濫的普通流氓可以相提并論的?你這是對我們家族最大的污蔑!”
江羽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深邃,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他輕輕“哦”了一聲,仿佛剛剛想起什么似的,慢條斯理地說道:
“哦!經(jīng)你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來了。
“沒錯,你這話說得倒是在理。你們的確不能和普通流氓雜碎相提并論?!?/p>
江羽故意頓了頓,看著林梟臉上剛剛浮現(xiàn)出一絲得意的神色,然后話鋒猛地一轉(zhuǎn):
“因為,把你們和普通流氓放在一起比較,那簡直是對普通流氓最大的侮辱!
“至少,那些流氓行事還有些底線,而你們的所作所為,早已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說你們是垃圾,都算是抬舉你們了。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尊貴’這個詞最惡毒的褻瀆!”
說完這番話,江羽有意地停頓了片刻,欣賞著對方臉上那變幻莫測、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的精彩表情,然后才繼續(xù)說道:
“另外,不怕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所依仗的、引以為傲的身份,恐怕從今天起,就要徹底歸零了!”
這話如同平地驚雷,在秦虹、林正南等人耳邊炸響。
他們齊齊一愣,臉上寫滿了驚愕與茫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們的身份,是經(jīng)過無數(shù)努力和積淀得來的,有誰能讓它歸零?這絕不可能!”
他們的聲音因為震驚而變得有些尖銳,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們根本不會相信,也不可能相信,尊貴的身份會歸零。
江羽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反問道:
“怎么?你們不信?其實,你們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敢如此毫無顧忌地暴揍你們嗎?難道你們真以為,我只是一個仗著有點武力就莽撞行事的瘋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困惑與不安,最終只能茫然地搖搖頭。
同時,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開始悄然纏繞上他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