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
余小樺和高蘭,并不算是真正的賭徒。
可是她們?yōu)楹文芟萑氲竭@樣的深坑之中,以至于一敗涂地呢?
無它,原因還是,賭博的魔力,實在是太大了。
科學(xué)的實驗證明,按多巴胺的分泌程度,如果以性100為基準(zhǔn)的話,那么,一般笑話是30。
而性,100。
當(dāng)然,敏感型甚至可高達(dá)200。
而溜冰的話,這個界限就達(dá)到了500——1000之間!
下面,來到了重頭戲,賭博甚至可以超越溜冰,隨著籌碼加大,多巴胺分泌呈幾何級數(shù)增長,很輕易地就突破500——1000之間的界限。
實驗所能達(dá)到的最高數(shù)據(jù)是1200……
所以,無論是從科學(xué)的數(shù)據(jù),還是慣常的經(jīng)驗上來看,只要你的賭資超過了一定量的數(shù)額,致使多巴胺的分泌接近或者超越了溜冰的界限,那么,賭博,就是戒不掉的。
它的成癮性,比藥物更大……
而且,對財富的消耗速度遠(yuǎn)超那個……
所以,面對與世面上的被冠之‘賭鬼’之名的人,指望他們戒賭,基本,是不可能的。
當(dāng)然,也有個別情況,是可以超脫這個的。
就拿溜冰來說,當(dāng)你溜的時間長了,這個刺激性,肯定是要無限次減少的。
在你不加大劑量的前提下,理論上來說,它的刺激性效果,最終會歸復(fù)與零……
賭,也是一樣的。
在同樣注頭,不增不減的情況下,它的刺激性會完全歸無零。
如果你在牌桌上不加注籌碼,那么,腦垂體最終不會在分泌多巴胺讓你來興奮。
如此,你倒是可能戒了賭。
因為賭與不賭一個樣,刺激不了你了。
當(dāng)然,事實上,很多人,不能達(dá)到這個程度,早就傾家蕩產(chǎn)了。
更何況,能堅持到這種程度的人的經(jīng)濟(jì)實力,他肯定會加注,從而加大多巴胺的刺激的……
所以,這種情況的人,不多。
但是其實也不是不多……
就比如,一輩子都打一塊錢五毛錢麻將的那些人,其實麻將早就對他們產(chǎn)生不了刺激了。
玩的原因,主要就是打發(fā)時間而已。
他們再打一輩子五毛錢的麻將,也會毫無波瀾。
但是,如果他們立刻打兩塊五的麻將,那么,刺激就會來了……
但是,他們知道,或者根本不敢去打兩塊五的,他們當(dāng)然知道那個刺激。
但是他們也知道,那玩意兒,也更費錢。
對于錢的心疼,大于了他們的那點點欲望……
總的來說,賭,這個東西,竟然是個可以上癮的東西。
就這個常識來說,很多人,其實是不知道的……
所以,常在牌桌面前徘徊之人,其實,就是在深淵邊上盤旋,掉下去摔死,那幾乎是一個早早晚晚的問題……
事實上,只要你在牌桌上的賭注,到了一定的數(shù)額,那么,你基本就等于已經(jīng)掉下去了。
畢竟,人雖然是有控制力的,可以控制欲望,可以控制想法,可以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摸牌,但是,你卻沒法控制你血液的流速,沒法控制你的心跳,沒法控制你的胰臟,分泌多少胰島素……
賭!
說白了,其實,是另一種形式的毒!
只不過,它不是從肉體上開始作用,而是直接作用你的精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比直接作用肉體,更可怕……
我從河?xùn)|回來。
馬東偉這邊的事情,不管怎么說,算是告一段落。
場子這邊,總算是安穩(wěn)了一些……
主場的局子,都放在西院這邊。
棋牌室這邊,主要的就是一樓的麻將局。
隨著春節(jié)即將來到,從外面打工以及各種情況回家的人,越來越多。
一樓的麻將局,越來越火爆。
而且,二丫也喜滋滋兒的告訴我,我所料的不錯。
趙三子那邊的熱度,竟然只是持續(xù)了不到兩個星期……
被趙三子和他老婆王曉紅叫去的人,便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重新回到了我的棋牌室。
我一來不需要與他競爭。
二來,他根本也沒有與我競爭的本錢。
三來,他根本也沒有與我競爭的實力。
當(dāng)然,我指的實力,是指經(jīng)營的方式方法。
其實也算不得什么方式方法。
方式方法,無非就一個。
那就是,少玩點虛的,多來點實惠的。
多玩點嘴炮,多給顧客辦點實事兒。
哪怕這邊你比他那邊,多倒了一杯茶水呢,那,也是你的競爭優(yōu)勢。
當(dāng)然,事實上,我們這邊,遠(yuǎn)不是一杯茶水那么簡單。
而是將一個麻將館能做了的事實,盡量,做到極致……
其實,就個體戶來說,無論是做買賣也好,做生意也罷。
其實里頭根本沒有那么多的道道。
你就老老實實的,把本就該做好的一切,老老實實的做好,那,你的生意,就差不了……
就麻將館來說,出門進(jìn)門,熱情的打個招呼。
進(jìn)了屋子給人倒一杯茶水,弄幾盤子瓜子隨便磕。
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喝酒的時候喝酒。
老客們一時手頭緊,拿出點現(xiàn)金支援一下應(yīng)應(yīng)急,就那么點事兒。
事實上,就是那么點事兒,因為你的性格原因或者各種原因,你就沒做好,那么,整件事兒就做不好……
因為春節(jié)臨近,回家的人多。
玩牌的人手充足。
所以,我在二樓原先推大十的地方,又加了兩張臺。
專放四百和八百的麻將。
八百的麻將不是每天都可以成,但是三天兩頭總能成上一桌。
四百的麻將倒是天天可以成那么三兩桌。
如此,我的基本盤更穩(wěn)固了。
所以,棋牌室的冬天是幸福的……
這個時候的人,兜里的子彈相對來說,都是非常充足的。
相對于這些普通百姓來說,真正子彈永遠(yuǎn)也不充足的地方,是西院……
西院,是個一場局,就可以把人打的傾家蕩產(chǎn)的局。
那,其實也不忌諱普通人去。
但是我還是會控制大伙去……
也不是不講道理,誰想去西院,可以,先換五萬塊的碼子……
如果,連五萬塊的碼子都換不了,那,去那里,除了弄的人多,搞的人心惶惶的,聲勢大振的,就顯的太過招搖。
盡管,出了事兒李元朝出面能夠擺平。
但是,還是能不出面,就不出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