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漓太陽穴跳了跳:“呵呵……您放心好了,我真的不想睡您?!?/p>
左言看著他們兩個,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裴靳修沒有說話,微勾著唇控制輪椅回房間。
他倏然想到什么,又回頭對姜晚漓說:“你看著luck?!?/p>
姜晚漓真是服了他,自己都生病了還關(guān)心那條狗,看來那狗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是,裴總?!苯砝煅b乖道。
看著男人進了房間,姜晚漓松一口氣。
左言隨后離開。
Luck則是跑到她腿邊,圍著她打轉(zhuǎn)。
姜晚漓摸了摸狗頭:“你不要再給我搞事情,不然我真受不了你們主狗兩個?!?/p>
汪汪汪——
姜晚漓想到陸星越說的事,來到外面的庭院給他回電話:“星越,謝謝你還愿意給我提供住處,不過我想好了,我接下來先去清霜那里住,她剛離婚,我還是不太放心她?!?/p>
陸星越聽到她的決定,也只好說:“行,我是怕你一時間找不到住處,才跟你那樣提議,既然你有地方住,那我就放心了?!?/p>
“我明天就回去搬東西?!苯砝斓?。
陸星越:“我們有五天時間可以搬,你不用太著急?!?/p>
姜晚漓隨后和他結(jié)束通話,接著給宋清霜電話。
宋清霜對于她要住進來,當然沒有任何意見。
“你什么時候搬?要不要我?guī)湍??”宋清霜還希望她趕緊搬過來。
“明天那樣搬,我找搬家公司就好?!?/p>
姜晚漓的東西不多,簡單收拾就行。
宋清霜:“好,要是需要我?guī)兔烷_口。”
“你照顧好自己和心寶,其他事你不用管。”
宋清霜接著跟她分享好消息:“晚漓,我已經(jīng)找到開工作室的地方,今天和房東簽了租房合約?!?/p>
“真的?恭喜你!真沒想到你速度那么快?!?/p>
宋清霜:“既然說了要開干,那當然要馬上行動?!?/p>
姜晚漓:“你等著,等我搬過去了就和你開紅酒慶祝。”
宋清霜一笑:“好?!?/p>
姜晚漓和她結(jié)束通話時,傭人過來說:“姜設(shè)計師,裴總找你呢?!?/p>
姜晚漓收起手機:“他不是休息了嗎?”
傭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去房間看看吧?!?/p>
姜晚漓嘆一口氣,看來還是要她照顧。
姜晚漓來到臥室門口,抬手敲門:“裴總?”
不一會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進來?!?/p>
姜晚漓推開門進去。
看到男人躺在大床上,他身上穿著一件深色襯衫,領(lǐng)口松了兩顆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關(guān)系,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姜晚漓走過去:“裴總,您怎么了?”
男人深湛的眸看著她:“我感覺又有點發(fā)熱,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是不是?”
“又發(fā)熱了?沒道理啊?!?/p>
這才從醫(yī)院出來,藥吃了針打了,應(yīng)該恢復(fù)了才對。
她伸手過去放在他額頭上:“你這溫度摸起來不燙?!?/p>
男人臉上沒什么神情:“你確定?但我還是覺得發(fā)熱?!?/p>
姜晚漓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溫度,她倏然俯身,額頭貼上他的額頭。
“你的體溫真的不燙。”她說了這話才發(fā)覺,自己對他做了什么。
她連忙起身:“那個……這是試探溫度的一個方法,您千萬不要誤解。”
裴靳修定定注視她,似笑非笑:“誤解什么?”
姜晚漓呵呵干笑:“沒什么,我還是拿溫度計給您測一測好了?!闭f完立即出去。
裴靳修瞧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薄唇淺勾。
過了好一會,姜晚漓才拿著額溫槍進來。
看起來她已經(jīng)緩了情緒。
她拿額溫槍對著他額頭一掃,很快就得到數(shù)字。
“裴總,您現(xiàn)在的體溫是38度,有一點點發(fā)熱?!苯砝斓馈?/p>
“你吃一次醫(yī)生開給你的藥,過一會再看熱度有沒有下降?”姜晚漓隨即去拿醫(yī)生開的藥。
她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水杯和藥。
“裴總,吃藥?!?/p>
她來到床邊,看到他閉著眼睛,就這么一會的時間,他就睡了?
裴靳修睜開眼,她放下水杯和藥,主動扶他坐起來。
他領(lǐng)口扣子松開的原因,看到他喉結(jié)下方,隱隱約約露出了男性的鎖骨。
這男人的鎖骨……不深不淺的一道溝……像是一彎弦月。
而他戴的吊墜就隱藏在襯衫之下,總是差那么一點點就能看到。
姜晚漓又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摸那吊墜。
男人有些熾熱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
她一抬頭就對上他那雙懾人的鷹眸,他菲薄的唇微勾:“還說對我沒企圖?”
姜晚漓:“裴總,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吊墜,我母親給我留了一塊玉骨牌,可是前段時間我把它弄丟了,我覺得您戴的吊墜和我的玉骨牌有點像?!?/p>
她干脆和他直接明說。
裴靳修眸光深了又深:“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玉骨牌?”
姜晚漓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您當然不會偷我的玉骨牌……”
她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店的那個男人。
她分明記得那晚,他們在酒店的床上抱著翻滾糾纏。
可是那個男人沒有真的和她睡。
關(guān)于那晚的記憶真的不多,實在是氣惱自己,沒有記住男人長什么樣子。
裴靳修見她緊緊皺著眉,像是想起了某些事情,還很懊惱的樣子,他眼底幽芒一閃。
“你母親送你的玉骨牌,那么重要的東西,你在哪里弄丟?”他倏然問。
姜晚漓回過神,和他對視著。
她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件事了,您戴的也不可能是我的玉骨牌?!?/p>
她不打算繼續(xù)要看,拿起一旁的水杯和藥遞過去:“您先把藥吃了。”
男人沒有接,而是那樣看著她。
姜晚漓不由得笑了笑:“裴總,不會要我喂你吃藥吧?”
裴靳修:“我以為你想這樣做?!?/p>
姜晚漓笑容一斂:“我說了,我對您沒有那方面的企圖!”
裴靳修還是看著她,倏然說了句:“也不是不可以有?!?/p>
姜晚漓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么?”
可是男人沒有回答她,而是拿走她手中的水杯和藥,準備要吃。
這次反倒是姜晚漓按住他的手:“裴總,您剛才究竟說什么?”
裴靳修看著她,還是沒有回答:“放手,不然真要你喂我吃藥?!?/p>
姜晚漓和他對視一會,心里暗忖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他怎么可能說那種話。
這么一想,她終于松開他的手。
裴靳修沒有多言,把藥和水吞下去,水杯還給她。
姜晚漓想讓他好好休息,準備退出去。
聽到他說:“你在這里坐?!?/p>
姜晚漓不解的看著他,又聽他說:“醫(yī)生說吃了這藥會冒汗,我要是睡著了,你幫我擦汗?!?/p>
姜晚漓:“……”
他還怪會使喚人的嘞!
見她分明一臉不情愿,裴靳修繼續(xù)說:“醫(yī)生還說,要是不及時擦汗,我的病會嚴重?!?/p>
姜晚漓抬手打斷他的話:“行行行,你休息吧,不要再說了,我在這守著你,給你擦汗!”
男人難得的說了句:“那就麻煩姜設(shè)計師了。”
姜晚漓是真的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這么麻煩。
看來,顧玉白之前嫌棄她,不管是生病還是喝醉,完全不想要她的照顧,居然是一件好事!
不過醫(yī)生說的沒錯,裴靳修吃了藥睡著后,確實冒了汗。
他的額頭脖子后背都有汗,姜晚漓用帕子幫他把汗都擦掉。
他身上也有汗,姜晚漓不得不解開他的衣扣,才能幫他擦。
姜晚漓看著睡著的男人,現(xiàn)在解開他的衣扣,就可以看到他的吊墜了!
她的心不由得往上提,手就定在他的衣扣前。
她看到,男人凸起的喉結(jié)上掛了一滴汗珠,接著看到汗珠沿著他的脖頸往下滑落。
她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怎么回事?她明明不是色女,為什么會覺得此時的男人那么撩人?
她努力收回視線,閉上眼睛低咒一句,千萬不能口口聲聲說對他沒企圖,最后卻忍不住對他做什么!
趁現(xiàn)在的機會,解開他的扣子看一看那吊墜再說!
姜晚漓繃緊了神經(jīng),手慢慢伸過去觸碰到他的衣扣,正要解開的時候,男人的大掌倏然抓住她的手!
姜晚漓一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感覺到一股霸道的力量將她拉下去!
下一秒,她直接撲倒在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接著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耳邊是男人熱熱的呼吸,還有他低低的聲音:“姜設(shè)計師,還說不想睡我?”
姜晚漓感覺心跳像打鼓那樣,咚咚咚跳的厲害。
不是……這男人是睡著還是醒著的?
他的身體還是有些熱燙,男人的身軀又過分沉重,就這樣壓著她完全動彈不了。
她的手按在男人的肩上,想要推開:“裴總……我只是幫你擦汗而已?!?/p>
男人灼熱的呼吸還在耳邊噴拂,可他沒有任何動靜,連話都沒有回。
“裴總?”姜晚漓又推了推他。
男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是睡著了?
她有點欲哭無淚,就算要睡也該把她放開再說。
她努力了好幾次,還是沒能把男人推開,他身上的熱度都傳到她身上來了。
她不知道是他生病發(fā)熱,還是兩個人的身體太過緊貼才那么熱。
“裴總,你醒醒……”她還在努力推他。
男人這會終于有了動靜,她以為他要放開她了,但他只是把臉往她脖頸處埋得更深。
倏然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像是囈語:“不要離開……”
姜晚漓微怔,他這話是對她說的。
緊接著她感覺男人收緊了力道,不只是壓著她,還緊緊抱著她……